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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血竹往前一砸借力跳出了大門緊接著李申明也意料之中順勢沖了出來。異樣冰冷的雪洋洋灑灑落下來,觸地的瞬間全都變成血花。源源不斷的妖魔鬼怪也包圍住了小樓,猶如海潮一般覆蓋了所有生路,無路可逃了嗎?池硯的臉色從來沒有過的嚴肅,他喘著粗氣突然奮力將手中血竹一扔,血竹在空中劃過危險的弧度“咚!”直直砸了個坑插進了院子正中的位置。巨大的響聲驚動了四周蟄伏著的妖,它們紛紛發出刺耳的嘶吼朝池硯追趕而來。“砂環、水抱都沒有…生氣阻絕,砂飛水走…全是xue假?!背爻幰匝袼诘狞c簡易地掃了一眼四周的山脈,這一看就斷了找xue點的念想。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這處各點都被阻斷,完完全全的死xue。沒有辦法就是唯一的辦法。李申明再次撲了上來,甩出奇長的舌頭直擊池硯而來!池硯躲閃不及直接從大門前摔了下去,“艸!”腹部的傷口被扯動血腥味滲了出來?!皻w命普遍,不空暴惡,分!”他怒吼出聲,插在雪地里的血竹抖動著嗖地飛上天,強烈的金光加持下一圈又一圈光輪射出來紛紛往李申明身上砸去,巨動之下震得包圍的妖物紛紛往后退。而李申明被血竹金輪直接砸進了地里,露出一個巨大的坑,四肢疲軟地松著一動不動。“收!”池硯一聲令下,血竹轟然收起金光從天空穩穩地飛到他手中。拿到血竹的同時“嗞…”池硯緊閉上眼,冷汗從額頭滑下,之前被取走的蠱毒又發作了。盤算了一會兒,池硯很快睜開眼戒備地走過去,他才不會相信李申明這么容易就死了。入魔的妖,弄死他還挺麻煩。果然在他剛一靠近坑里便聽到里面傳來一陣刺耳的冷笑,“呵~我這樣不像人嗎?”變成妖的李申明聲音也擠壓得沙啞粗糲,他猝然站起來逼向池硯,“我的臉色很差嗎?”后者高舉血竹抵擋,卻聽見變調聲音不斷的質問。“我很恐怖?很惡心嗎?”“我看著不倫不類,不是人嗎?”“哈哈—哈哈哈哈哈!人類算什么螻蟻,我憑什么要像它們?這么卑劣又脆弱,輕輕一捏脖子,砍斷一只手就會消失的物種,我為什么要像它們?!”“又或者你現在說我是妖?是魔?哈哈哈哈,年輕人你還真是遺傳了你們方家的傻,我想想,當時那個女人,穿著黑衣服漂亮又莊嚴的女人,是怎么被燒死在火場的?真是可惜,那么美麗的一張臉……”池硯大腦轟地炸開,他在說什么!“當時你們本來全部都是可以活下來的,都是因為那個女人不自量力非要去救所謂的信仰,人類這么脆弱的物種還妄想去摻合?所以,他們后來都死了!哦,我想想……”李申明發紫的舌頭偷偷靠近池硯的腰部,黏膩的眼神不停在池硯臉上游走像是要從他的五官里看出當年那個女人的痕跡。“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很好,果然中計了,他在心里冷笑。大咧開的嘴變本加厲地一張一合,說出惡毒的話,“…那是你的母親吧,偉大的方家族長!要是知道你現在還在竭力保護陵魚,令母泉下也無憾了是吧哈哈哈—”“你閉嘴!”被刺中最不敢觸碰的地方,壓抑的痛苦與思念猶如十年前的那場大火一樣燒了起來,燒得池硯雙目赤紅,暴戾恣睢。他抄起血竹便往前猛挑,頂端激起一陣金色光輝,暢通無阻徑直將李申明捅了個對穿!池硯紅了眼,李申明竟然不躲。他拔出血竹頓時黑色的液體像是血似的嘩嘩流了出來,緊接著他朝李申明的脖頸砸了下去!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流到雪上,如同丑惡的鬼畫。池硯抬頭,李申明泰然自若站在原地,大咧的嘴角提得更高,比他還是人的時候還令人惡心一口獠牙都露了出來,傲慢地斜睨著池硯像是在說,——你傷不了我。“我,我們是超越神,超脫自然法則最高的——王!”“臣服吧,因為你最后的信仰馬上也要消失了?!?/br>池硯憤怒的情緒在李申明詭異的話中戛然而止,他瞳孔緊縮,心臟霎時漏了半拍接著猛地抬頭望向上方的小樓:之前因為忙著對付李申明而忽視的虛成正扒在廚房的窗口,粗壯的手臂高高舉起又猛地敲下去,“咔嚓!”玻璃應聲而碎,尾巴一甩虛成迅速爬了進去。蔚魚,蔚魚還在那里!明明沒有聲音,但池硯卻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蔚魚恐懼的尖叫,他瞬間就慌了?!疤笠?!”氣血上涌拔出血竹就要沖過去。“滾!”他摔開李申明便想走可李申明哪能讓他如愿,他的舌頭等待的就是這個時機。一轉一鉆便狠狠扎上池硯的傷口,頓時巨痛讓池硯眼前一花!舌頭乘勝追擊又拔長好幾寸攀上池硯的腰就纏了好幾圈,束縛得他動彈不得。“池小盂!快快!”池硯懊悔不已,趕忙尋找池小盂的身影不住地猜測,“蔚魚怎么辦,該死,虛成會對他做什么?”潛伏在暗處的池小盂得到指示頓時化為一陣五彩金光飛進屋內!另一邊,突然遭到襲擊的蔚魚原本打算奪門而出但動作根本不及虛成,很快就被捉回來死死掐住脖子,熟悉的房間變得無比陌生屋頂四周好像都在旋轉,蔚魚的氣提不上來只得疲勞地掙扎著,“池硯…唔…”他心里絕望地求救但很快又被自責掩蓋,不行,不能,不能再拖累池硯。我必須,必須靠自己,我也是陵魚啊。額角的疼痛再次劇烈起來,這次卻隱隱有著不同,是哪里不同?氧氣越加稀少,血腥味充滿口腔,四周什么都看不清了,蔚魚掙扎的弧度越來越小,自責的懊悔愈演愈烈…一陣憤怒的鳴叫響起,五彩金光瞬間充盈房間,“砰!”巨大的翅膀將虛成扇到一邊接著爪子抓起蔚魚的衣服便迅速把他提著飛出了窗戶。被甩到角落的虛成木然地抬頭,身體在驅使他追趕上去但另一個聲音又在勸阻他,讓他停下。那個聲音陌生又熟悉一直低低地呼喚著兩個字,“虛成…虛成啊……快醒著…”一邊是溫柔陌生的低喊一邊是本能般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