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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何苦...”池硯說不出話,本來想捂住蔚魚眼睛的手往旁邊移,穩穩當當地扶住他的臉。而那邊歪著頭像是在挑選自己身上那塊rou更新鮮,猶豫了幾秒鐘才又用指甲刺入反勾著“嘶拉”扯出一大塊rou來。沒有血,顏色不一,又是死了很久的尸塊。“魚魚...”連掩飾都懶得做,大敞著在走動間跟著顫動的皮里面空空的一塊,格外的滑稽?!肮怨园?..來看我...”的聲音跟著也變得詭異,忽男忽女。要是說之前一直用著蔚魚“外婆”的皮叫這么親昵池硯還能忍,現在這聲音怎么聽怎么像男人,池硯就忍不了了,“你到底是男是女???”那的聲音又變得嬌俏起來,眼珠子骨碌碌地盯著池硯,“我什么都可以,不過你就算了吧就那雙眼睛能看,你身上的味道太惡心了?!焙芸煊洲D到蔚魚身上,貪婪地湊了上去,將指甲陷進去的那塊rou高舉起來,那張嘴巴詭異地咧開,“好香,乖乖快吃我做的菜,吃完了你就更...”“砰!”重物落地的聲音!池硯將蔚魚抱住,冷淡地收回腳,“滾遠點?!?/br>“啊呀呀...不僅惡心,還沒禮貌啊真不知道是哪里長出來的臭崽子...”敞開的肋骨撕裂到了肚子,它悶悶地躺在地上挺動著脖子伸出極長的角度扭著,“我給他做了這么多次飯,你猜他都吃了多少?”“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背爻幬孀∥掉~的耳朵,急促的安撫著他。可懷里的人卻如遭雷劈地僵硬住。rou嗎?我吃過的東西?蔚魚知道它不是在胡說,因為他見過。那深入地下的樓梯底部密密麻麻重疊著各種各樣的尸體,就連堆砌墻壁的縫隙都是用尸泥漿糊填滿而成,那股滲透進骨子里的寒意將只是下到中部的他都熏到不行。排山倒海的惡心涌來,他仿佛要將過去十幾年的所有都吐出來。崩潰的嘔吐聲盤隨著因得逞而張揚的jian笑聲,池硯連眼皮都不再往那邊抬起一言不發地從兜里摸出個東西,月光隱隱約約照出來那竟然是他先前一直拈在手里玩的“小草”。拇指和食指夾著“小草”一圈一圈地轉動著,池硯臉色拉下來嘴里念念有詞,轉動的頻率越來越快他的神情越來越專注,“...封!”尾音上揚同時池硯的眼睛猝然睜開,漆黑的瞳孔沉著地盯著面前那丑陋的東西。他從不曾把這種東西放在眼里,還妄想能在他眼皮下動他的人?“呵”空氣中響起一聲冷笑。卻不是池硯,也不是被蠅茍死死束縛的,出現了第三個人?!池硯心里頓時大叫,不好!他頭也沒回地往后一摸,空空如也!蔚魚呢?帶走Chapter39.蔚魚呢?!先前的幾根“小草”模樣的東西隨著那一聲“封”頓時瘋長起來,看似細弱的根部聽到命令般憑空拔出一丈長就往畫皮鬼四周竄去!“啊呀呀!”畫皮鬼后仰摔在地上正欲向后爬走卻發出一聲慘叫,因為憤怒而暴漲的眼珠幾乎要掙脫眼眶。它的“腳”,如果還能稱為腳的話,被三根“小草”牢牢地束縛住,不,現在也不能說是“小草”了。“蠅茍?!背爻庍B一個眼神都不屑丟給地上的畫皮鬼,聲音低啞地喚著。不需他多言,那纏繞在畫皮鬼身上的細線靈活地竄動了起來,動作間透著暗暗的紫金色,三兩下封住畫皮鬼的眼睛和后頸,緊接著“嘩啦!”完整地剝下了那張皮,還不忘在畫皮鬼即將嘶叫出口時剜去它的舌頭。“嗚”畫皮鬼竭力想要掙脫出眼睛的桎梏,發了瘋似的往外爬。皮是畫皮鬼賴以生存最重要的一處,它們本是由尸體不全者死后的怨氣而形成的鬼。這類鬼由于生前多被是碎尸,分尸連個全尸都沒留下,死后對于完整的軀體更是渴求異常。同理一旦被剝去寄生的皮,被抽離魂靈的畫皮鬼便僅剩一身堪堪聚攏的腐rou再怎么也折騰不起來了,這也是它必須不斷尋求宿主的原因。而那蠅茍還不肯放松,翻動間它細長的身子上又閃過一抹紫金色,下一秒更加尖銳地扎入畫皮鬼油膩的rou里徹底地將瘋狂掙扎的畫皮鬼禁錮住動彈不得只留下從喉管里傳出的尖利嘶叫。-“嘖,可真夠殘忍的?!钡谒膫€人的出現讓這個本來就很狹窄的房間更顯得局促。剛才還月光如水安靜的窗口此刻被一個身影結結實實地掩去大半,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悠閑地靠在那里,而他的手邊拽著的正是被封住嘴一臉驚恐的蔚魚!蔚魚的處境相當危險,他背靠著男人雙手反剪著被鎖住懸在窗沿朝外的那一邊。然而狹窄的窗沿根本容納不了兩個成年男人,即使男人只是靠在窗沿上也占據了不少位置,這下留給蔚魚的只有三寸不到的寬度,半邊身子幾乎都懸在了窗外,而這老舊的木材...池硯臉色越發難看了。盡管棒球帽壓得很低,露出的輪廓還是輕易地暴露了他的身份,那是先前偷窺的人,虛成。池硯臉上并沒有浮起意外的神采,或者說他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虛成身上。蔚魚應該是被封了口,慌亂從眼睛里跑出來散落了一地。懸在窗沿的半邊臉被月光照得透出不似人間的藍,明明已經這么害怕了在和池硯對視上時卻沒有一絲求助的膽怯,反而咬著牙用眼神示意池硯,快走。“哥啊...”池硯在心里無聲地喃喃。他將手又放進了兜里,面前這個男人一只腳虛踩在地上另一只腿卻直接跨在窗沿上,這個坐姿看似張揚又隨意,實際上必須保持著高度戒備,這是最方便快速逃走的姿勢。顯然他并不是那么無所謂,池硯注意到男人抓住蔚魚的手臂用力到青筋爆起。“你要什么?”他的眼神越過男人固定在蔚魚身上安撫著蔚魚的情緒。“看他拽著哥的緊張程度目標應該不是蔚魚,那么如果目標是我的話,他是想來搶什么東西用哥來當威脅嗎?那個‘晝吹’?”池硯在心里盤算著,不管怎樣他都不能讓蔚魚在對方的掌控之下。“我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