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br>-“吃完了嗎?”就著兩塊腐乳池硯把一大碗飯吃得干干凈凈,蔚魚一旁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把碗都重新洗了一遍。“唔,勉強吧!”池硯珍惜地吃完最后一粒米,滿足地放下碗。蔚魚無奈地掃過自己和池硯對比強烈的碗,心里默念著:算了,能吃是福。他站起來拿過另一只未點燃的蠟燭靠近燃著的紅燭,兩頭相觸就升起另一朵火花。“真的現在就去睡覺啦?”池硯覺得吃了就睡也太豬了點吧,“不?!蔽掉~把紅燭指著廚房的方向,“先去洗碗?!?/br>池硯:......等洗完碗后蠟燭也燒得不剩多少,蔚魚翻出兩根拽在手里便拉著池硯的衣角想往屋里走。四周真的太黑了,燭光連腰部以下都照不清楚只堪堪能把前面幾寸露出個大概來,他們走了幾步忽然池硯停了下來,指著旁邊開口,“這間屋子是誰住的?”蔚魚扭頭一望手中的紅燭也跟著照過去,由于離得極近緊閉的木門被照得清清楚楚,在看到某個東西的時候他臉上的血色幾乎瞬間就褪得干干凈凈。“這是...”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再次虛弱地顫抖起來。“沒事,我們上樓吧?!背爻幒鋈挥檬治孀∥掉~的耳朵用力將他掰了回來,微微俯下身極近地貼近他的臉耳語道,“沒事的,我們進去?!?/br>蔚魚全無血色的臉在紅燭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青白,即使耳邊就是池硯的安撫他還是恐懼地瞪大眼睛。明明想要逃避卻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釘住一樣,被牢牢嵌在堂屋最里面的暗門上。那本來是他回房間的路,可那此刻有著什么他不敢想象。“踏踏...踏踏...”有什么重物在上梯子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像是腳步聲又像是拖行的聲音隔著一層木門又沉悶了幾分。蔚魚的腦中閃回著剛才偶然瞥見的外婆房間的木門,上面掛著明晃晃一個大鎖。根本沒人進去過。那外婆到底去了哪里?人皮Chapter33.“踏踏...踏踏...”類似踩在中空的木頭上走路的聲音逐漸變大,悶在那道暗門里低沉著像是裝著喊冤的魂靈。聽到動靜的蔚魚,身體愈發僵硬。同時之前被掩蓋住的細小聲響也跟在后面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種沉悶的拖行聲,像是被拽在地上刮蹭著粗糙不平的東西強行往上拉的聲音。池硯沒有出聲,用虎口卡住蔚魚的下巴,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了一下蔚魚緊繃的臉頰。他沉沉地望向暗門方向。蔚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緊張得面部有些麻木,他無措地轉頭看著池硯,對方仍然注視著那扇門。那雙黑得像一潭水的眼眸讓蔚魚幾乎覺得他能看破這道門的背后,能夠透視到所有他不愿為人知的黑暗。“那個...我們要不...出去逛逛!進桑的晚上很漂亮有星空的!我們去吧,池硯...”蔚魚眼里滿是掩飾不了的急切,他甚至不自覺地輕輕拉住池硯T恤的口袋。“池硯...”蔚魚側過半邊身子,拉住衣角的手見池硯沒有反應更加往上攥緊他的袖口,“池硯...!”門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已經到了地面。地面。就說沒人會隨便在自己家里挖這樣的梯子,池硯心下了然。轉頭對著這么急躁慌張的蔚魚,說不出的情緒又被心疼壓過一頭。在“踏踏”聲再次響起的空隙,蔚魚逼急了一般完全背過身雙手直接緊攥住池硯的腰,失聲急促地說,“我有話想對你說!”盡管沒有再看門的方向,他的后腦也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時刻注意著門那邊的動靜像是生怕里面的東西出來?!拔覀兂鋈?,出去說吧...池硯...”到最后幾乎都帶上些哀求的意味。唉,池硯無聲地嘆了口氣,一聲聲叫得他心都軟了,能怎么辦呢?他有些用力才把蔚魚的手從他腰上拿下來然而不等他開口,面前的人眼眶瞬間就紅了慌張地抬臉看向他。這...池硯正想抬手拭去蔚魚即將流出來的眼淚時忽然一陣鈍響砰地摔到地上,踏踏的上樓聲終于到達了地面。同時蔚魚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渾身一顫!“走吧,看星星?!?/br>溫暖的觸感包圍了瑟縮緊張的身體,池硯攬住蔚魚三兩下大步走出房門,將漆黑得要將人吸進去一般的小樓扔在后面。-同一時間,暗門后的空間依舊漆黑一片,一個人影完全融進了黑暗里,準確來說,應該是“人影”。從地下延伸上來的地道口旁還丟著些東西,它就站在那里,整個形態呈現瘦瘦長長的一條,然而走進了就會發現那竟然是蠕動著的“rou”。不似活著的時候那樣有鮮血流通而猩紅著,現在只是丑陋灰敗的青紫色,泛白的軟組織和腐rou黏作一團勉強聚出個形狀。與死后還在不停蠕動的腐rou對比,地上癱著的東西就老實多了。突然,站立著的“人影”快速坍塌崩壞起來,伴隨著黏糊rou塊噼里啪啦摔在地上的聲音,原地上出現了一灘像被碾出漿的糊一樣的東西。還是那堆腐rou。緊接著那團腐rou緩慢地動作起來,一寸一寸地開始往地上的那東西移動,等挪到了,那灘東西又顫巍巍地聚出一條手模樣的長條,試圖將那東西抖開。一灘青紫的腐rou伸出“手臂”無聲地抖開地上薄薄的東西,整個場面極其詭異。而隨著抖開的動作加大,地上的東西終于漸漸顯了真容。那竟然是一張!那張皮被平鋪在地上,如蝴蝶展翅般赤條條撕開貼在冰冷的石頭的地面,臉上按著眼眶的輪廓挖出了兩個洞,然而眼眶上竟然畫有眉毛,再細細看去竟然連嘴形都隱隱約約有著勾勒的輪廓。還有那面容上揮不去的熟悉感。更駭人的是那張皮幾乎是完好無損,被剝下后并沒有任何的干枯變黃反而還像在活人身上一般白皙細嫩。即使現在只是一張薄薄的皮,都能從上面想象到這皮的主人生前得是個多么美妙絕倫的女子。是的,這是一張女人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