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而這個分開的時間里你總會想著到達終點就能見面了,于是時間越來越長。哈德利:這是在戒斷,言,你把他看成救命靈藥,可他卻視你為致命毒藥。哈德利:你能適應更多的分隔時間,以后也會適應他慢慢接觸旁人,這是相對的。言寧佑:然后他會逃跑。敲完最后幾個字發送過去,言寧佑站起身走回床邊。言寧澤嘴唇微翹的熟睡著,臉頰暈紅的熱意讓人食指大動。他低頭輕啄過言寧澤破口的下唇,口水濕開傷口,帶出了絲絲腥甜。對他來說,言寧澤何嘗不是一把插進心臟的鋸刀,拉扯會疼,抽出會死。16一夜過后,言寧澤臉上的淤痕變得精彩絕倫。言寧澤縮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言寧澤對著鏡子抹了點藥,疼得牙花都出來了。定點送花的生活管家,今天把卡羅拉換成了紅色伊甸園。這個品種的玫瑰花葉更大更飽滿,看起來也更耐折騰。言寧佑接過花束顛了顛,重得出奇。水果換成了紅心火龍果,言寧佑抱著兩坨重物挪進廚房,正想找個花瓶插花,玩兒上癮的套套已經不請自來地跳上桌子,對著嬌艷欲滴、瑟瑟發抖的玫瑰伸出了罪惡的貓爪。“我是不是該給你換個新家了?!?/br>單手拎起套套在眼前晃蕩,言寧佑為這小妞糟踐的玫瑰默默流淚。“喵喵喵!”滿口流利貓語的套套,憤憤地譴責了言寧佑不正確的抱貓手法。被丟下后,套套氣呼呼地鉆進屋內,找言寧澤告狀去了。墜在漆黑鉛云中的言寧澤,被一團毛茸茸的rou團拱醒,腦中戛然而止的畫面定格在了雪山崩塌的瞬間。他從魏安鳶鏡頭破碎的相機中,找到一張記憶卡,里面留下了雪崩前15秒的影像。在你感慨巍峨的清巔與繚繞的層云時,死神的鐮刀早已快速斬落。言寧澤瞇著眼和套套對蹭了下鼻頭,小貓濕漉漉的舌苔,快速地洗刷過言寧澤臉頰唇角的干澀。“早安,寶貝?!碑Y聲甕氣地薅了把套套,言寧澤翻過身來,依舊困得厲害。言寧佑昨晚的姿勢進得太深,到現在他還后/xue酸脹、腿根綿軟,感覺動一動身后就會淌出些什么。這感覺太糟糕了。他拉過枕頭蓋住腦袋,決定在夢里將它忘掉。“喵喵喵!”送上香吻卻沒能喚醒自家主子,套套急得左右亂跳,恨不得言寧澤立刻起來把那個鳩占鵲巢的混蛋趕走。找了五個花瓶,將一大束玫瑰拆開的言寧佑,再次感慨了自己的傻帽——送這么大一束玫瑰除了凸顯自己的土豪氣質,旁的什么也沒有。可惜言寧澤做富二代的時間比言寧佑要長,什么新奇玩意沒見過,碰上言寧佑這不動腦子的表白方式,言寧澤真的很難萌發出愛意,更何況言寧佑還是他弟弟。處理好玫瑰,言寧佑揉了揉肚子,開始胃疼。探頭看了看房間床上的言寧澤,對方換了個姿勢還沒起來。套套見叫不醒他,干脆叼過個枕頭做窩,和言寧澤一起晝日安眠。電話了兩份外賣,言寧佑翻出藥箱吞了顆胃藥,可半小時后,胃部的絞痛越發劇烈。言寧佑扶著門框頭暈地晃了晃腦袋,等送餐的管家過來,言寧佑青白的嘴唇和五顏六色的俊臉,著實把他嚇得不輕。再三確定言寧佑沒有什么問題后,管家一步三回頭地下了電梯。拖著灌鉛的雙腿緩步挪回桌邊,餐盒一放,言寧佑倒吸一口涼氣發現——這次的胃疼好像有點要命。白日夢境做了一圈,言寧澤感覺越睡越累,正想起來吃點東西,屋外噼里啪啦碎裂的聲響把他直接炸了起來。坐在床上唇角嚅動著停頓了片刻,言寧澤抬高聲音大喊了一聲“寧佑”,但是無人答應。拉開床頭柜取了一套最簡便的睡衣穿上,言寧澤坐上輪椅出門一看。地上散落的玻璃、匯聚成灘的清水、嬌艷欲滴的玫瑰碎成了一地殘紅。言寧佑跪在地上,手心被玻璃扎得鮮血淋漓。言寧澤心口一抽,堵在喉嚨里的尖刻被生生壓下。他回過身把房門關上,免得套套跳出來割傷rou墊。劃著輪子靠到言寧佑身邊,言寧澤捏著男人滴血的指尖看了看——沒有割到動脈,就是掌心傷得慘不忍睹。“難受?”言寧佑這滿頭大汗的樣子,顯然不止是手疼那么簡單。“胃疼?!睕]受傷的左手,用力壓著肚子,言寧佑現在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急性胃炎還是胃痙攣,反正再這么疼下去他估計就要歇菜了。“可以走到沙發嗎?”言寧佑想說不行,不過言寧澤也沒法扶他,所以不行也要爬過去躺下。拿過言寧佑的手機劃開屏保,出現的數字密碼讓言寧澤呆了一下,自覺躺倒的言寧佑瞥著發紅的眼角道:“是我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日子?!?/br>“我不記得了?!蹦哪昴脑滤家呀浵氩黄饋?。“03年10月21日?!?/br>言寧佑清楚地記得,那天夜里,他在言家別墅的窗外,看到一顆流星墜落。輸入密碼進入到聯系人列表,言寧澤找到何陽舒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響了半天,自動掛斷。他瞥了下眉,眼中的迷惑讓言寧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一睡覺就和死豬似的,打電話是叫不醒的,讓我的助理去接他吧?!?/br>“是哪個?”言寧澤垂下的眼睫因為笑聲而顫抖。等言寧佑報出裴邵俊的名字后,他按下通話,不想再從對方嘴里聽到任何嬉笑的聲音。“老板?!?/br>“我是言寧澤?!?/br>“啊,大、大少爺好?!迸嵘劭∥罩謾C差點沒一個激動扔出窗外。“你認得何醫生的住處吧?!?/br>“認得認得?!?/br>“去接他來一趟公寓,寧佑把手割傷了?!?/br>“好好好?!迸踔謾C飛奔下樓,裴邵俊眼看著通話時間繼續前進,但是對面已經不再出聲,直到言寧佑的聲音從話筒對面傳來。低啞沉醉又眷戀惑人。裴邵俊瞪著眼,一腳踩空,好險沒在公司門口摔個四腳朝天。看著結束的通話,裴邵俊心里突突的麻了麻,就像被電棒戳中了一般。何陽舒來之前,言寧澤又喊了保潔阿姨,翻出言寧佑的胃藥時,對方搖頭表示已經吃過了。言寧澤想了想,從柜子里找了一袋去年買的暖寶寶,撕開兩個給言寧佑按在胃上。沒過一會,疼得臉色蒼白的言寧佑就燙得滿嘴吸溜——言寧澤給他直接貼在皮上了。端著家里最大的水果盤子,盛上言寧佑血紅的蹄子,言寧澤拿著鑷子在上面翻找玻璃渣,不時垂下的發絲被言寧澤撩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