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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自己成為這方面的專家?!?/br>===在當前的時間點上,聯邦未來的學術泰斗只是一個被迫學習新知識的低年級學員。陸忱決心深入蟲體科學領域時的目的極其單純:他只想盡可能迅速地掌握足夠多的知識,將仍處于構想階段的新式機甲變為現實,并不知道自己會再次創造奇跡、在這一全新領域內獲得不亞于陳燃的話語權。他將設備檢修工作暫時移交給海若,在舅舅的耐心指導下飛速吸收著海量新知,仿佛又一次回到了全身心專注復習的備考時期,過得既忙碌又充實。就在他桌上廢棄圖紙逐日增多的同時,家中的兩只幼崽也即將面臨第一次學院考核。陸忱將有些緊張的雌子抱在懷里,伸出指尖輕輕戳了戳小雌蟲的臉蛋:“盡力而為就好,結果不是最重要的?!?/br>陸昀鼓起勇氣向雄父申請了一個親親,抿著小嘴猶豫了片刻,輕聲說道:“我會努力的?!?/br>說罷,他在陸忱胸前蹭了蹭,有些擔心地說:“但同學們都很優秀,我不是最厲害的?!?/br>大雄蟲不知道自家幼崽年紀雖小,心眼卻多,其實對于拿到第一名胸有成竹、只是在利用這個絕妙借口跟雄父撒嬌,當即溫柔地拍了拍小蟲的背,沉吟道:“雌父最近很忙,雄父對小雌蟲的訓練方式又不太了解——”陸忱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頓時垂眸含笑說道:“給你找一位專業老師做課外輔導怎么樣?”“……”打算撒嬌卻意外翻車、被盡職盡責的雄父瞬間安排補課的小雌蟲愣了一下,不自覺地微微撅起小嘴,有些糾結地點了點頭。陸忱的行動效率一向很高,處理起與家蟲有關的事就更加用心,第二天一早就撥通了蘭斯的終端號,打算請求這位看似嚴厲卻十分善良溫和的師兄為小蟲崽做幾次特別輔導。然而,很快接起通訊的雌蟲教師竟一反常態,發絲凌亂、神色焦急地搶先開口道:“你也得到消息了?要跟我一起去醫院探視海若嗎?”陸忱心中一窒,皺眉追問道:“怎么回事,海若受傷了嗎?”蘭斯察覺到小師弟對剛剛發生的意外狀況并不知情,當即深吸一口氣,滴的一聲刷開了門禁,一邊趕往直梯一邊壓抑著憤怒解釋道:“跟你同個雄父所生的那只雄蟲——叫作陸恒的,他在十分鐘前闖進學院信息庫、盜走了許多珍貴圖紙,被碰巧查找資料的海若撞破現場?!?/br>“那個瘋子駕駛飛行器擊中了好幾位學員的頭部,安保部門正在追蹤他的定位?!?/br>陸忱在起身的同時已經關閉了面前進行數據計算的光屏,他壓下心中的不安,對蘭斯沉聲說道:“我現在出發,五分鐘后到?!?/br>作者有話要說:感情充沛的學習機器小陸:既然沒有知識外援,就讓自己成為“外援”=========以及,景郁是真·雄蟲,不要懷疑他的性別QvQ他本質上是一位要求雄性合法享有特權的極端蟲士對于小陸來說:新的任務對象出現了.jpg=========感謝冬櫟咚咚咚投放的地雷~感謝勒簾灌溉的3瓶營養液謝謝小可愛(鞠躬第72章主星追擊陸忱駕駛飛行器趕到學院時,被臨時安置在醫療中心的海若還未從昏睡中醒,仍然毫無意識地躺在診療艙里。與多少掌握一些作戰技巧的前首席不同,海若是個完完全全的“宅蟲”,除對設備進行維修和養護外從來不會主動進入控制室,就連cao縱桿也不肯摸一下。面對突發狀況,這只平日愛說愛笑的雄蟲表現得十分勇敢,不僅在第一時間拉響警報,還在粒子武器的威脅下奮不顧身地掩護了在場的其他同學,但由于體能太過弱勢、以及投鼠忌器地擔憂對被盜圖紙造成損壞,他最終沒能在發起瘋來無所顧忌的陸恒手中安全撤離。責任醫師已經在肅清診室,陸忱協助蘭斯安撫了幾位憂懼交加的家屬,與眉頭緊鎖的師兄一起進入旁側的休息室。院方對這次突發事故非常重視,蘭斯作為教師代表,無法離開正在接受治療的受傷學員,即便有心追蹤逃逸的陸恒也無能為力,只好沉著臉坐在原處,對面前的小師弟說道:“他開走了一架最新型的隱匿戰機,按照平均時速,這會兒大概已經到中心城外了?!?/br>他雖然保持著一貫的冷靜,語氣中卻對安保部門的效率流露出了幾分顯而易見的不滿,連眉間橫亙的傷疤都顯得更加陰沉嚴厲。“我也去追蹤一下試試看?”陸忱在心中默默計算著現在立即出發、逮回陸恒的可能性:“全力駕駛的話應該還來得及?!?/br>蘭斯望著深受雌父喜愛的年輕雄蟲,目光稍微柔和了一些,卻仍然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你別去?!?/br>“庫房里跟那架機甲時速相當的設備已經被安保員們開走了,其他型號的機器不可能追得上?!贝葡x教師嘆了口氣,皺眉補充道:“而且我剛看過監控錄像,陸恒的精神狀態很差,你和他本來就有淵源,別被牽連了才好?!?/br>近期始終留在軍部、很少返回學院的陸忱心中一動,立即追問道:“他這段時間做了什么?”蘭斯的神色有些厭惡,冷冰冰地答道:“自從蒙上將被處決以后他就不太正常,實習期間也一直心不在焉,后來因為損壞機甲被提前送回學院,非但不肯認錯,還在公共場合大吵大鬧地宣稱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對待?!?/br>“但學院其實已經對他非常寬容,他或許是想借機要求更多的特權?!?/br>這個描述倒是與前首席一貫的從容、矜持形象大相徑庭,別蟲雖然對這反差背后的緣由毫不知情,親自參與揭開陸恒蹊蹺身世的陸忱卻對真正的原因心知肚明:作為一只在雌父主導下由帝國不知名雌性基因合成的“產物”,對方大概率像其他蟲族一樣無法接受這樣的孕育過程,再加上原本極有權勢的外祖轟然倒臺、曾經百般疼愛自己的雄父又表現得冷漠無情,從出生起就順風順水的雄蟲忽然四處碰壁、無依無靠,產生心理問題幾乎是必然結局。陸忱的神色毫無波動,對于這只“同父異母”的弟弟沒有產生半分同情。——原主也曾像陸恒一樣從云端墜落,然而那只悲傷驚惶的幼崽只是含淚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從未想過報復社會、更沒喪心病狂地駕駛機甲轟炸學院。陸恒確實是個受到身世牽連的可憐蟲,但生性自私又殘忍,被撞到昏迷不醒的海若比他更無辜、更值得憐惜。蘭斯此時的思路同樣從被擊中頭部的海若身上滑過,他想起那只渾身是血、卻仍然抓著自己衣角喊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