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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講座。實際上,由于受到這件事的沖擊而覺醒了保護家蟲意識的并非陸暻一個,作為雙親的陸忱和葉澤同樣也在反思近段時間以來的養崽方式。在進行了自我剖析和數據調研后,陸忱對蟲族民眾的熱愛八卦和性別歧視的程度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他意識到僅僅在自己家中踐行“雌雄平等”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讓整個主星都明確認識到雌子的優秀和可愛、認識到陸昀在雄父心中同樣具有重要地位。在有能力對整個社會風氣做出改變以前,他只能通過此類過渡性手段盡量保護家蟲,使他們不受外界言論的干擾。于是,在某個平靜的晚上,為S級雄蟲設置了特別關注的星網用戶們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對方更新了一條動態:“@今年一定能上岸:雙蟲機甲最新試飛實況,感謝兩位小駕駛員[心]”他同時添加了一段十分鐘左右的視頻文件,供感興趣者自行查看。陸忱一向低調,很少在公眾平臺發布與私生活有關的信息,就連維修小鋪也有固定接單時間,只會在每個月的第一天發布公告,因此,這條打破了更新慣例的動態瞬間被密切關注他的民眾大規模轉發、評論。由于S級雄蟲的文字說明,大多數用戶都以為這位年輕的機甲大師對雙蟲設備再次做出了突破性的改進,紛紛懷著激動的心情點進視頻文件。緊接著,他們不約而同地發現自己“上當”了。——錄像中的機甲依舊是適合雙蟲搭配作戰的新設備,除了型號十分迷你之外沒什么特殊之處,但兩位駕駛員的身份卻遠遠超出了任何蟲的預料:這兩道極其眼熟的小身影,分明就是陸家那對大名鼎鼎的雙生幼崽!由于這座機甲是陸忱專門為兩只小蟲設計的微型設備,因此并沒裝備真正的作戰武器、不具備強大殺傷力,而是將安全無害的水作為能源炮中液體燃料的替代品,使原本威力強大的機甲成為了一架“打水仗利器”。畫面中的小雄蟲對這一游戲方式表現得不太熱衷,只是乖巧地站在駕駛艙里,興趣缺缺地抬手配合著兄長的動作,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在雄父的長期教導下表現出了對精神天賦的嫻熟運用,能夠輕而易舉地cao縱數倍于自己體型的機甲凌空而起、躲避來自陸忱的突然襲擊。而與陸暻背對站立的小雌蟲不像弟弟一樣具備罕見的精神力,卻同樣展示出了強大的戰斗才能:他雖然年紀尚小,但已經如曾經的雌父一般學會了如何依靠技巧規避力量不足的短板,執著光子劍平穩而迅速地刺穿了雄父身前的能源護甲,還同時向畫面外的陸忱發送了一顆角度刁鉆、難于躲避的水彈。未被懸浮球攝錄在內的大雄蟲躲閃不及,站在原地抬手拂去防護服肩部由于被擊中而留下的水痕,笑著告饒道:“崽崽贏了,雄父認輸?!?/br>在錄像的末尾,他俯身親手為兩只幼崽摘掉護具,還將雌子和雄子一左一右地抱在懷里、挨個親了親額頭。這段與其說是“作戰實況”、不如說是“親子互動”的錄像瞬間引起了星網熱議,許多民眾都對幼崽們表現出來的戰斗天賦嘖嘖稱奇:“不愧是陸忱閣下和葉準將的小蟲,一次進化后就能成功cao縱雙蟲機甲,其他同齡蟲崽或許連模擬器都還無法順利cao作吧?”雖然討論重點大多集中在珍貴的小雄蟲身上,但令陸忱本人十分欣慰的是,也有很多用戶從這段互動中讀出了他對雄子和雌子均等的喜愛與疼寵。低調做事、高調曬娃的S級雄蟲倚靠在床頭,側過頭去輕輕拍了拍葉澤的手,示意雌君也來查看剛被自己特別轉發的那條評論:“小雌蟲也好可愛??!實力又強,長大后一定能成為雄父的驕傲!”他每日學業繁忙,還要抽出時間親自教導幼崽,更打破了以往的處事原則、將生活細節投放在公眾平臺上、為雌子贏得民眾的認可,葉澤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愛慕,當即俯身與雄主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低聲說道:“小昀很幸運,因為您是最好的雄父?!?/br>他的語氣雖然欣慰,卻隱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失落和感慨,陸忱敏銳地捕捉到了雌君的情緒波動,于是握著對方的手柔聲問道:“怎么了?”軍雌被雄主輕捏指尖,迅速從短暫的失神中調整到平日的狀態,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誠實地答道:“沒什么……只是想起了我的雄父?!?/br>他注視著眼前俊美溫柔的雄蟲,忽然有些羨慕自己的雌子:“我像小昀一樣大的時候雌父剛剛犧牲,曾經跟在雄父身邊,到邊緣星生活過一段時間,他的脾氣很暴躁,有時候還會跟我發生肢體沖突?!?/br>葉澤神色十分平靜,靠在雄主的懷抱里隔著十幾年光陰細數當時的心情,慢慢說道:“當時很希望有一個不排斥雌子的雄父,能保護我、教我飛行,像疼愛小雄蟲一樣在意我的看法和感受?!?/br>他抬手拂去雄主額前的碎發,含笑補充道:“就像您對小昀這樣?!?/br>陸忱早就知道葉澤在雌父去世后曾經歷過短暫的流浪、隨后才輾轉進入直行軍,此刻卻是第一次聽雌君詳細講起關于雙親的回憶。盡管雌蟲的用詞很委婉,他被受震動的心中依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一個還沒到成年體腰部的幼崽與巔峰期雄蟲產生“肢體沖突”,這難道不意味著一場單方面的毆打嗎?——難怪葉澤這樣實力強勁的軍雌在面對同僚時十分強硬、即便對雄性同僚特不假辭色,剛進入婚姻時卻表現得如此卑微、生怕自己棄他而去,原來不僅受到了社會環境的限制,背后還有原生家庭的糟糕影響。他心中越發憐惜,于是偏過頭去輕吻軍雌的額角,安撫道:“不要難過,現在有我在你身邊?!?/br>蟲族的世界觀里沒有轉世輪回、更沒有前世今生,死亡對于他們而言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海,陸忱此刻有意逗雌君開心,難得不正經地壞笑了一下,湊在對方耳邊輕聲說道:“如果還有下一世,我做你的監護蟲怎么樣?”他頓了一下,眼中笑意更濃:“不用羨慕小昀,我會比疼他更愛你?!?/br>說罷,面容俊美的雄蟲摸了摸鼻子,迎著軍雌的視線及時補充道:“當然,得是那種沒有血緣關系的監護蟲才行?!?/br>被雄主按在懷里的葉澤十分敏銳地拋出了問題:“那我還能做您的雌君嗎?”他有些不樂意地低聲抗議道:“如果只能選擇其中一個的話,我不想要您這樣的監護蟲、只想讓您成為我的雄主?!?/br>這副輕輕皺眉的模樣跟陷入糾結的陸昀極其相似,陸忱忍俊不禁地輕撫葉澤的鬢發,說道:“那就不做,都聽你的?!?/br>面容沉靜的軍雌與他對視片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