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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多做接觸。宴會當日恰好也是幼崽們進入初等學院后正式上課的第一天,作為處處都想以身作則的好父親,陸忱不想為孩子們灌輸飲酒的不良生活習慣,于是禮貌婉拒了迎上前來為自己倒酒的多位陌生蟲族。他的手臂攬在葉澤腰間,另一只手從侍者所呈的托盤上先后取了兩杯果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怎么不喝?要我喂嗎?”身穿準將制服的軍雌聞言有些窘迫,再次被雄主的美色所迷,沒有發現對方僅是在進行曖昧的調侃,當即低聲說道:“不敢麻煩您?!?/br>說罷,他垂下眼睛,仰起脖頸將杯中的果汁一飲而盡。——由于喝得過快還小小地咳嗽了一下,隨后立刻十分機警地四下掃視一圈,似乎在確認是否有蟲發現了自己的窘相。陸忱被葉澤只在自己面前發作的傻乎乎萌了一臉,眼中笑意更濃:“剛看你明明渴得舔嘴唇還強裝無事,現在喝得這么急,其他蟲會認為是我苛待雌君?!?/br>軍雌本來神色平靜,聽到后半句話時卻開始微微皺眉,等到雄主話音落地,立刻正色辟謠道:“他們胡說,您一直對我好極了?!?/br>他的目光和靈魂一樣忠誠而坦蕩,被雌君全身心信任著的陸忱心中越發熨貼,但由于在公眾場合不好太過親密,只能含笑捏了捏葉澤的指尖。舉辦宴會的主家恰好在這時帶著一眾家蟲趕來,既敬佩又羨慕地說道:“您果然與雌君感情深厚?!?/br>陸忱其實并不認識眼前的十幾位陌生蟲族,但他出于禮貌,依舊頷首謝過了對方的夸獎。站在正中的雌蟲與葉澤一樣身穿樣式相近的軍部制服,具體裝飾上卻有細微的差異,他愣了一下,十分聰慧地察覺到了雄蟲的尷尬處境,立即很是體貼地自我介紹道:“我是景郁上將的副官,也是請求您維修Y型戰艦的那位客戶?!?/br>“剛才有家事纏身,很抱歉這么遲才趕來與您見面,”雌蟲頓了一下,真心實意地稱贊道:“您不愧是最年輕的機甲大師,星艦如今甚至比剛離開生產線時還要流暢、敏捷?!?/br>在這位口才頗好的軍雌的帶領和關照下,陸忱和葉澤在宴會廳中度過了一段相當愉快的時間。大名鼎鼎的S級雄蟲如今不只是機甲大師的弟子、更成了機甲大師本人,他仿佛一個行走的發光體,吸引著周圍的蟲族紛紛上前搭訕、試圖在這位閣下面前混個臉熟。——大家都在軍部供職,說不定哪天就會碰到戰艦受損的窘境,提早打好關系總比臨時請求的勝算更大。軍雌們想到此處,再度對被陸忱護在身前的直行軍準將投去了隱晦的艷羨目光。處在全場諸蟲視線焦點處的葉澤此時無暇處理其他信息,他正面色冷峻地接聽通訊,似乎有些驚訝和憤怒,與對方交談了半晌才切段通話,對身邊的雄主低聲說道:“初等學院的教師要求我立刻到學校去,請您在此稍作等待,我沒有喝酒,可以獨自駕駛飛行器?!?/br>面容俊美的雄蟲毫不猶豫地糾正道:“我們一起去?!?/br>方才還在與他們閑聊的景郁副官已經十分禮貌地轉過頭與他蟲交談,避免造成正在偷聽S級雄蟲談話的誤會,陸忱對他微微頷首,將雌君帶到一旁,皺眉問道:“到底怎么了?是幼崽出了什么事嗎?”葉澤抿唇沉默了一瞬,視線難得有些慌亂地避開了雄主的目光,低聲答道:“教師說小昀和小暻在學校里聚眾打架、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現在被打傷的幼崽家長已經到了,只等我們把犯錯的小蟲領回家?!?/br>陸忱心中猛地一沉,頓時將眉皺得更緊,雖然自己也十分擔憂,卻仍然反手攥住了雌君冰涼的指尖,柔聲安撫道:“別擔心,我們現在就跟主蟲告別,一會兒立刻去學院?!?/br>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天上學就因為打架被請家長的兩只小蟲:小雌蟲:“……”小雄蟲:“敢欺負哥哥,我&*?%@”=========感謝陽佟灌溉的營養液(鞠躬第64章實力護崽幼崽打架之事可大可小,但負責通知葉澤盡快趕到學院的教師言辭含混、語焉不詳,最后還在嘈雜的背景音中單方面切斷了通訊,這使本來就有些緊張的葉澤更加憂心忡忡,不禁坐在副駕駛位上握緊了雄主的手。陸忱親手將活潑好動的雙黃蛋撫育成如今越發懂事的小蟲,即便去除那層“雄父濾鏡”,也依舊認為兩只幼崽十分乖巧,因此同樣對教師口中“主動挑釁同學、蓄意打架斗毆”的惡行感到難以置信。他壓下心中的擔憂,熟練地cao縱飛行器沿著設定好的路線高速行駛,騰出手來與雌君十指交握:“不要擔心,很快就到了?!?/br>前世今生第一次面臨“請家長”的葉澤唇線繃直,沉默著點了點頭。雖然對雄主的安撫十分感激,但軍雌此刻心中所想之事其實與對方猜測的不大一樣:——他對陸忱的處事風格十分了解,如果自家幼崽在學院里受了委屈,那無論如何也要替小蟲討回公道,但假若真是兩只崽任性妄為、欺壓同學,外表溫和但原則性極強的雄蟲必然要對蟲崽們的頑劣之處加以管束,到時恐怕連自己出言相勸也無濟于事。雖然按照陸忱的一貫作風,這“管束”多半僅限于在犯錯幼崽的小屁股上多拍幾下、或者勒令他們到門后罰一會兒站,但葉澤前世今生見過太多雄父厭棄幼蟲的實例,他依然擔憂雄主會對兩只蟲崽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甚至認為他們不堪栽培。畢竟,他的雄主是一只如此罕見的、沒有任何不良惡習和怪癖的高階雄蟲,性格中沒有一絲傲慢和驕矜,也從不喜歡出手傷蟲,如果對“聚眾斗毆”的幼崽感到不喜也是十分正常的事。而由于聯邦雄性的社會地位極高,家庭中擁有最高權威的成年雄蟲既是父親、也是唯一的家主,能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左右幼蟲的命運,失去雄父寵愛的幼崽幾乎等于在踏入社會以前就被斬斷了來自家庭的支持。作為雌父,葉澤雖然本能地認為自家小蟲不會像教師所描述的那樣頑劣不堪,但僅僅“相信”還不夠,他必須做更進一步的打算,為雄子和雌子排除掉任何成為棄兒的可能性、再度爭取雄父的寵愛。年輕準將以應對緊急軍情的嚴肅態度陷入了沉思,半晌才毅然決然地抬起頭來,看向身側的雄蟲。正在cao縱飛行器平穩落地的陸忱察覺到雌君欲言又止的目光,失笑道:“你怎么這樣緊張?像在醞釀做壞事一樣?!?/br>“……”被說中了心思的軍雌有些羞愧地沉默了一瞬,腦海里閃過兩只小蟲的可愛笑臉,立刻重新鼓起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