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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十分禮貌地說道:“非常感謝?!?/br>他身邊被嚇了一跳的海若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立刻意識到面前就是院長那位傳聞中相貌有瑕的養雌,頓時有些羞愧地撓了撓頭,為自己的失禮行為真誠致歉:“您氣勢太強,我一時看得愣住了,請原諒?!?/br>這道疤痕曾為蘭斯帶來許多惡意或憐憫的注目,雌蟲早就慣于忍耐和漠視這一切,他對海若的善意謊言毫不在意,十分敷衍地點了個頭,就再度轉向陸忱:“雌父制定了特別培養計劃,你不需要被編入特定班級進行常規授課,只要按照自己的學習進度插班上課就好?!?/br>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冷銳的目光從海若身上一掃而過:“如果想先進入制造專業的高年級班進行學習,我可以先為你辦理相關手續?!?/br>陸忱也正有此意,機甲制造本來就是他的第一選擇,且海若雖然有時顯得冒冒失失,卻不失為一只熱心腸的善良蟲,如果能成為同學,想必會為枯燥的學院生活增添許多色彩。S級雄蟲正準備對蘭斯說出自己的意見,就聽見一旁的高年級雄蟲語氣頗為驚喜地開口感嘆道:“您也知道我是制造班的在讀生嗎?感謝您的關注和信任,我一定能將陸忱閣下照看得舒服又愉快?!?/br>“……”在場另兩只蟲族在對視中看到了彼此目光里的無奈。果然學業上表現優異的聰明蟲生活中總是缺根筋,陸忱默默腹誹道,“舒服又愉快”是什么糟糕的形容,如果落在葉澤耳中絕對要出大問題,就算再來幾次飛行器拒載也無法平息這只大號醋瓶的怒火。蘭斯則在雄蟲的直球出擊下經歷了一瞬被戳穿的難堪,他下意識避開“關注和信任”這一危險話題,不去理會海若的殷切目光,而是對陸忱說道:“時間不早了,我直接帶你去辦理入學登記?!?/br>在雌蟲助教的帶領下,他們一行三蟲很快完成了相關程序。陸忱獲得了一枚鐫刻著姓名的校牌,為彰顯這名雙學位新生的與眾不同,后勤部專門將它設計為暗金色,在日光照射下熠熠發亮。這道光芒落入學院內其他路過的蟲族眼中,立刻引起了廣泛關注。“那就是S級雄蟲嗎?聽說他被兩門專業同時錄取,是難得一見的雙料天才?!?/br>“畢竟天賦等級擺在那里嘛,不過竟能讓那位一向不愛親近學生的院長破格重視,可以說是贏在了‘起飛線’上?!?/br>“噓,我還聽說原院長打算將自家養雌介紹給陸忱閣下做雌侍,不知道雄蟲是否會為了報恩而聽從師命呢?!?/br>僅傳入當事蟲耳中的閑談就已經羅織出了如此完整、清晰的故事情節,如果陸忱也是這些信謠傳謠的學員中的一位,大概也會相信自己是受到了強勢導師的脅迫、要用婚姻關系換取前程。他早就公開表達過對葉澤“唯一性”的認可,對這些無稽之談雖然感到有些好笑,但也不至于追著對方親自辟謠,反而是蘭斯拿出了助理教師的威嚴,將那些議論紛紛的學員逐一驅離,又回過頭來相當嚴肅認真地對陸忱說道:“不要怕,我像雌父一樣不打算婚配,只將你當作需要照料的兄弟,絕對沒有其他不軌意圖?!?/br>雌蟲語氣平淡,眼中卻帶著一些難以言說的悲涼,就連在一旁正持續吐槽傳言不可信的海若都立時噤聲,察言觀色地選擇了閉口不言。陸忱從葉澤處聽到過一些與蘭斯有關的信息,他不想再次勾起對方的傷心事,十分自然地點了個頭:“謝謝您的好意,我也將您當作珍貴的兄長?!?/br>說著笑了下,語氣平靜而愉快地轉移話題:“前面似乎是您剛才提過的訓練場?很早就聽到老師說您是機甲cao作方面的天才,今天有機會見識到前首席的實戰素養嗎?”談起業務相關,雌蟲的蔚藍雙眼立刻亮了,橫穿面容的猙獰傷疤在眉目間略微舒展,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跟我來吧?!?/br>機甲學院保留著舊帝國時代流傳下來的制度,每年都會在眾多學員之間產生一位首席,通常由實戰能力最強的雌蟲或科研天份最突出的雄蟲擔任,在有雄性和雌性同臺競爭時往往自動選擇前者。蘭斯在學期間整個制造專業都沒有雄蟲學員,他作為當時的最強雌蟲,代表整個實戰班連續出任了三年學院首席,直到上一年度他畢業后,新入學的陸恒獲得了這一殊榮,并一直擔任至今。在陸忱看來,首席與地球上的“學生會長”在職能上有些類似,但在其他學員心中的定位卻具有顯著的不同:出于蟲族普遍的慕強心理,它對學院內其他普通學生具有極強的領導力和號召力,這是一種光明正大的“只蟲崇拜”。陸忱和蘭斯都不是話多的類型,海若在二蟲之間充任了活躍氣氛的角色,一邊走路一邊轉過身來十分興奮地說道:“我剛想起來,新學年第一天就是首席爭奪的日子,我們現在到達訓練場應該恰好趕得上看到結果?!?/br>“今年大概率還是由陸恒閣下連任,畢竟我們這一級僅有三只雄蟲,沒有比他更出色的了?!彼麑﹃懠倚值苤g的微妙關系一無所知,真心實意地夸獎著威望極高的現任首席。蘭斯對雌父喜愛的小雄蟲的身世做過一番功課,聞言微微皺眉,不贊同地瞥了一眼過于話多的海若。陸忱對那位受到陸凌極度寵愛的雄子也有些好奇,他自從回到主星還沒與陸恒有過現實接觸,很難憑空想象對方到底如何驚才絕艷,當即饒有興致地征求著雌蟲助教的意見:“不如先繞路過去看一看?”由于720號的技術隱患導致了葉澤負傷,他對設計者陸恒難以避免地產生了一些負面印象,再加上對方還是蒙希的雄子,陸忱更想親眼見識一下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究竟實力如何。況且陸恒作為金的得意門生,在導師身邊扮演的角色既是弟子又是生活管家,很難排除他利用老師的賬號登入后臺、為陸忱設置重復報考的嫌疑——畢竟除他之外,再沒有別蟲能得到金的完全信任。S級雄蟲思路轉得飛快,當即作出決議,帶著兩位同伴趕往訓練場。聯邦性別間的不平等同樣體現在學院內部,在有雄蟲參與首席競爭的情況下,競賽方式通常會選擇雄性所擅長的機制:例如對機甲進行現場改裝等不流汗、更不流血的比拼。所以也經常有學員吐槽比賽內容枯燥、毫無競技激情,唯一具有觀賞性的就只有雄蟲們的臉。然而當陸忱一行三蟲進入模擬訓練場時,眼尖的海若立即一聲驚呼,推翻了先前為新學弟所做的科普:“咦,今年的競爭方式怎么變了?沒有雄蟲報名參加嗎?”占地極廣的訓練場被設計為整體下凹的橢圓形,四周豎立著數以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