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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豁然開朗,解開了心中的疑慮:在自己cao作得當、沒有損壞機甲組件的情況下,故障確實發生了,那只能說明720本身就存在問題。即便他確實因為揣著蟲蛋而狀態不佳,也不該為這場事故承擔全責,反而應該追問研究院為什么送來了一架質檢不合格產品。陸忱與葉澤心意相通,他像信任自己一樣信任雌君的作戰能力,同樣通過金的反常行為推測出了事件的真相。雄蟲若有所思,與雌君交握的手很溫暖,看向金的目光卻十分冰冷。一旁的景郁終于按捺不住了,他一向親近景堯家的幾位晚輩,況且事關直行軍的聲望,絕不能任由別蟲污蔑我方軍雌。他怒極反笑道:“金院長,您知道您在指責誰嗎?葉澤是直行軍模擬作戰系統內最高分數的記錄保持者,這樣的軍雌有可能在一次普通的機甲測試中cao作失常嗎?”金冷笑道:“我只相信檢測報告,720是本次設計大賽中的冠軍作品,絕對不可能存在技術隱患,一定是這只雌蟲導致了它的損毀?!?/br>景郁作為聯邦罕見的雄蟲上將,一向擅長以春風拂面的溫和手段解決各種難題,即便在眼前這焦灼的場合中也保持著淡淡的笑容,極力維護自己的下屬:“既然如此,我希望您能聯系這架機甲的設計者,請他按照原來的圖紙再制造一架720、重新測試,否則不能肯定它本身不存在技術問題?!?/br>金自然偏向自己的得意門生,聞言臉色更差了:“完全是胡說八道!這架機甲本身毫無問題?!?/br>他一聲冷笑,示意在場諸蟲注意自己面前的懸浮屏:“被損毀的核心組件與主控系統有關,雌蟲精神力低下,如果720原本就存在主控隱患,那么他根本不可能啟動機甲,更不可能升空作戰?!?/br>“你們這位少校,不會厲害到能駕駛‘廢棄’機甲升空吧?”這個說法合情合理,確實指出了一個重要的疑點,景郁是從別處趕來調停的,與葉澤沒有提前進行過細節溝通,當即微微皺眉,陷入了思索。四周圍觀的軍雌們也竊竊私語起來,幾句難聽的議論落入S級雄蟲聽力極佳的耳中:“天啊,想不到真的是葉澤少校導致了機甲故障,他不是號稱軍部記錄保持者嗎?”“嘖嘖,說不定是雄主厭惡他那身肌rou,所以刻意疏于鍛煉,連作戰技術都荒廢了呢?!?/br>“雄主雖然重要,但如果研究院終止合作、拒絕向我們提供機甲,直行軍的實力豈不是要被其他軍團遠遠甩在身后了?唉,少校怎么會犯下這樣的低級錯誤呢?!?/br>耳聰目明的陸忱頗為無語,甚至有些生氣。金得意洋洋地欣賞著景郁默默無言、苦苦思索的模樣,嘲諷道:“你們還是盡快安排專門負責蟲商談賠償細節吧,我的時間很寶貴,趕著為其他軍團研制新設備?!?/br>處在漩渦中心的葉澤面沉如水,他的頭腦高速運轉,瞬間產生了一個可行的解決方案。但這個辦法雖然有效,卻很可能為孕體帶來一日之內的第二次能量枯竭,軍雌神色十分冷峻,他忽然發覺自己的內心深處極其抗拒帶著腹中的蟲蛋冒險。他前世時已經飽嘗失去幼崽的苦楚,此刻握著雄主溫熱的手,竟有些久違的淚意從眼中慢慢生發。他不愿意失去這枚來之不易的蟲蛋,因為這是陸忱的幼崽。但同時,他也是聯邦最忠誠的戰士,是直行軍最鋒利的劍。葉澤心中幾番斗爭,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掙脫了雄蟲的手,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口的軍團徽記,冷然說道:“您不相信720本身有問題,是因為沒有蟲族能cao縱主控元件損壞的機甲升空作戰,是這樣嗎?”金點了點頭,懶洋洋地瞄了他一眼:“怎么?難道你還想當場喚醒這臺故障機甲,反駁我的觀點嗎?”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葉澤不能眼睜睜看著直行軍失去武器來源,他決心奮力一試。他對自己的能力有充分自信,既然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掌控故障機甲,就也能cao縱它第二次,無論如何也要為軍團挽回科研合作。只是要委屈腹中蟲蛋,再與雌父一起忍受超高能量消耗的痛楚。軍雌偏過頭去,神態十分堅定、沉穩,卻連一絲余光都不敢看向身側的陸忱。他會盡最大努力保護蟲蛋,但如果意外最終還是發生了……葉澤垂眸掩飾眼中的酸澀,他認為自己會無法面對雄主的斥責。正在軍雌決定挺身而出、毅然上前cao縱故障機甲時,雄蟲卻忽然再度握住了他的手。S級雄蟲掌心溫熱,手指穩定有力。他上前一步將雌君護在身后,頂著周圍蟲族的熾熱目光微微一笑,對金導師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來演示一下葉澤當時是如何進行模擬訓練的?!?/br>“——就用這臺您口中無法升空的‘故障’機甲?!?/br>第32章洶涌愛意S級雄蟲話音剛落,第二訓練場內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景郁的笑容瞬間消失,一雙冷靜睿智的眼睛欲言又止地注視著元帥家的小雄子。被搶了臺詞的葉澤心中擔憂多于震驚,他猛地攥緊了雄主的手,皺眉道:“您……”他不想當眾駁斥自己的雄蟲,只好湊近陸忱的耳朵低聲說道:“您別擔心,我會保護好蟲蛋,不需要您替我冒險?!?/br>一蟲犯錯一蟲當的原則倒是其次,問題是雄主他根本從來就沒摸過機甲??!又怎么能代替自己進行測試呢?軍雌被當眾指責時還能保持心態平穩,此刻卻心急如焚,額角立即冒了一層汗。機甲學院的金導師同樣被陸忱震驚得沉默了一瞬,他很快回過神來,將注意力從幾只軍雌身上撕開,緊緊盯住了不遠處的雄蟲。眼前跟陳燃如此相像的面容使他回憶起學生時代的許多往事。這張臉辨識度極高,金辨認出了這只口出狂言的年輕雄蟲的身份,頓時變得更加興奮。他像捕捉到獵物的掠食者一樣,鷹隼般的目光里帶了幾分殘忍的快意:“好,就由你來,我也想知道S級雄蟲是否徒有虛名?!?/br>葉澤心里一沉,面色更加冷峻。雄主雖然進化為罕見的S級雄蟲、受到普遍的尊崇和敬仰,但也有相當一部分心態陰暗的蟲族不遺余力詆毀他的能力和品格,認為一只尚無寸功的雄性不配得到如此重視。但陸忱才剛剛成年,甚至還沒進入高等學院學習深造,他哪里有機會真正“為聯邦做貢獻”、反擊這些別有用心者呢?只能放任這些不堪的言論繼續甚囂塵上。金這句話中“徒有虛名”一詞恰好戳中了那部分蟲族的陰暗心思,頓時引起了圍觀者的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