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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偵查他們的降落點?!?/br>監測儀消耗能源的速度比普通駕駛快上五倍不止,強壯的中年雌蟲頗有些惱怒:“不是說那邊有兩只軍雌嗎?他們帶著身嬌rou貴的雄蟲,怎么敢降落?”另一只雌蟲懶洋洋地答道:“這都什么年代了?軍雌們也不全把雄蟲當成眼珠子那樣愛護了?!?/br>他打了個哈欠:“不過聯邦雌蟲們不愛惜也沒關系,咱們替他們‘愛惜’呀?!?/br>駕駛蟲翻了個白眼:“算了吧,被你虐待致死的雄性還少嗎?”他一邊cao縱戰艦平穩著陸,一邊斟酌道:“那只小雄蟲我還挺感興趣的,正好跟我的雌子年歲相當,就算身體弱了點也沒關系,能生蛋就行?!?/br>他的同伴一聲嗤笑:“你當自己是什么道德很過關的好蟲嗎?幼崽先落到你手里,你的雌子還能有份嗎?”駕駛蟲被點破了心思也不惱怒,他從腳下的儲物格里摸出兩套作戰裝備:“穿上吧,雇主不是說有兩只雄蟲嗎?等抓到再說,大不了咱們一蟲一只?!?/br>他們頂著風沙走出飛行器,手中的粒子刀發出低低的嗡鳴。駕駛蟲用照明設備將面前的沙丘掃射了幾次,奇道:“看來他們一心要放棄雄蟲了,這顆星我第一次來,雄性的口鼻喉那么脆弱,受得了這么大的風沙?”綽號“雄蟲收割機”的同伴此刻已經從懶洋洋的狀態轉為高度興奮,并沒有接口與他閑聊,而是皺眉看向不遠處一道淺坑。“我聞到了不同尋常的氣味?!彼f道。駕駛蟲頓時提高了警惕,他的同伴是有名的嗅覺靈敏,能對尋常蟲族無法分別的上千種氣味有所感知。正待出聲詢問,他聽見對方低沉地笑了:“未成年雄蟲的味道,科倫,你還在等什么?”駕駛蟲眼睛一亮,他與沙坑中彈出的身影在半空中交換了一次攻擊招式,哈哈大笑道:“好樣的厄爾塞!我承你的情!”科倫并不懼怕聯邦軍雌,近幾年宇宙形勢很平穩,在他看來,軍雌都是些沒真正見過血的小年輕,他和厄爾塞這對黃金搭檔在星際縱橫多年從未失手,斬殺過的蟲族何止幾百,對這次的任務自然也極有信心。畢竟任務對象的四只蟲中,一只是退役已久的勤務兵,一只是初出茅廬的小中尉,還有兩只根本就手到擒來的雄蟲。科倫一手執刀一手持槍,與眼前的雌蟲纏斗在一起。對方的戰力比他預計的要更強一些,駕駛蟲被擊中了胸部,惡狠狠地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赤紅的雙目中戰意更濃。在他身后,厄爾塞也陷入了苦戰,但與科倫不同的是,他在打斗中略占上風。厄爾塞的對手是一只年輕軍雌,格斗技巧雖強,卻很缺乏戰斗經驗,沒過多久就被他在胸前插了一刀,留下個汩汩流血的窟窿。分心注意到這些的葉澤雖然搶到了陸聞身旁,卻還是沒能在這兇狠的刀刺下及時救出同伴。他渾身的血向頭上涌,對兩只雌蟲的圍攻予以奮力回擊,引得對手展開翅翼,向他的方向追出一段距離。葉澤尚未稍微安心,就聽見其中一只蟲說道:“不要中計!小雄蟲的氣味在這個方向!”這句話在葉澤耳中不啻于晴空霹靂。自降落起,他和陸聞就藏在此處準備伏擊敵蟲,萊恩則帶著陸忱和剛從洗手間里被釋放的陸懷向相反方向離開,一路為主星和布魯克林的兩隊援兵更新實時坐標。陸聞沒參加過真正的戰爭,他本蟲前世今生的戰斗經驗雖然豐富,卻不能抵擋兩只窮兇極惡、裝備碾壓的匪徒,只希望能勉力拖延一陣,撐到救援趕來。但沒想到敵蟲中竟有能追蹤雄蟲氣息的異能者,葉澤此刻心中滿溢的只有陸忱的安危,手下攻勢越發兇猛。他大喝一聲,找準時機猛攻向前,鐵甲般的翅翼在背后展開,延伸出堅硬、猙獰的骨化枝節,手中的粒子刀出得極快,一刀削掉了其中一只敵蟲的大半個頭顱。微涼的雌蟲之血像一陣血雨灑落在K-380號荒星貧瘠的大地上,厄爾塞縱然身經百戰也是一驚,他如今一百八十二歲,與科倫合作的時間也有五十多年,實在不曾設想會在這樣簡單的任務中痛失搭檔。他的目光陡然變得更加危險,伸手抹去了粒子刀刃持續滴落的蟲血,看向不遠處被砍傷了手臂、正展翼飛翔準備俯沖攻擊的軍雌。“雄蟲先不管,我殺了你給科倫報仇?!?/br>葉澤靈敏的聽力捕捉到了來自兇惡匪徒的死亡威脅,但他的神色卻陡然輕松下來,甚至帶了點淡淡的欣慰和歡愉。他懸停在半空,晦暗的視野中看不清陸忱的身影,萊恩已經帶著幼崽遠遠離開了。風沙再大些、天色再暗些才好。就像蟲族歌謠里所唱的一樣:“翅翼搖啊搖,小雄蟲快快跑?!?/br>——務必要跑得飛快,你的雌蟲會把一切敵蟲拖在身后。第11章精神爆發陸忱是在萊恩背上醒來的,管家蟲正在全速奔跑,肩背卻平穩極了。他四下望了望,K-380號荒星此刻依然是黑夜,狂風裹挾著沙土打在小雄蟲細嫩的臉蛋上,帶來細微的痛感。萊恩察覺到他的動作,欣喜道:“少爺,您醒了?”陸忱問:“葉澤呢?還有陸聞,不是說好了我們一起走嗎?”他在萊恩的背上不敢太大幅度地扭動,只好拼命轉著脖子去看身后,但怎么也找不到另外兩只軍雌的身影。萊恩吐出一口沙土,告罪道:“對不住少爺,為了讓您安心撤退,剛才著陸時我們將您捏暈了?!?/br>陸忱嘆了口氣,心說怪不得我脖子后面這么疼。他皺眉道:“葉澤呢?他們跟星匪對上了嗎?”萊恩搖了搖頭,自從分頭行動后那邊就沒有過動靜,他確實對后輩們的戰況并不知情。管家蟲一邊奔跑一邊拿出通訊器更新了坐標,背上坐著小雄蟲時他沒法展翅,只能靠雙腿趕路,但畢竟曾是久經訓練的準將,跑速竟也沒比飛行慢多少。陸忱自知在當前的形勢中自己確實幫不上忙,只能力求不要添亂,于是安安分分地蹲在萊恩背上,垂眸看了眼被他拎在手上的堂弟陸懷。此時此刻,陸懷的樣子凄慘極了,他狼狽地緊緊抱著萊恩的手臂,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卻再也不敢對陸忱大肆辱罵,只能安靜如雞地扮演一個掛件,全心全意祈禱自己能依靠主仆二蟲順利脫險。能見度越來越低,陸忱將臉埋在萊恩堅實可靠的背上,讓視覺暫時下線,側耳去聽周遭的一切。風聲在耳畔呼嘯,細小的沙礫打在軍雌戰士的防護服上,發出無規則的沙沙聲,就連腳尖陷入沙土的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