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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厲橙一想到他和蕭以恒的“交易”,就無法露出一個正常的表情。他沒話找話:“那什么……我看你黑眼圈挺重的啊,昨晚沒睡好?”蕭以恒嗯了一聲,反問他:“你昨晚睡得怎么樣?”厲橙干咳:“挺、挺好的啊,沾床就睡?!?/br>他昨天東奔西跑找meimei,不僅身體累,心理也累得不行。昨晚他一鼓作氣給蕭以恒打過電話后,羞得要命,一個人埋在被窩里翻騰了好久,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穩。他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睡醒后,腺體燙的嚇人,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觸碰。可他的答案,聽在蕭以恒耳朵里卻成了他沒心沒肺的證明。蕭以恒想到自己昨晚徹夜的努力,再看看小混蛋臉上精神飽滿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拖走,好好給他上一課。“交易的事情,你做好準備了吧?!笔捯院悴焕洳粺岬靥嵝阉?,“不會臨陣脫逃吧?”“我脫逃什么?!”厲橙哼哼唧唧,“倒是你,看起來體虛的要命,也不知道值不值老子花的那些錢!”“放心,絕對讓你……”蕭以恒微微抿唇,臉部的線條在晨光下顯出了超乎年齡的矜貴,“……物超所值?!?/br>……這一天的課,厲橙和蕭以恒都上的心不在焉。蕭以恒的心不在焉,表現在他大腦放空、即使雙眼盯著黑板,也沒有聽下老師講的一個字。物理老師向他提問,還是劉可偷偷告訴他是書上的哪一頁,他才找到答案。而厲橙的心不在焉,表現在他居然上課聽講了!他不僅聽講,他還拿出紙筆做筆記,把老師寫在黑板上的所有板書都規規矩矩地抄了下來!整個班級都被他不同尋常的好學行為所震驚,剛一下課,他就被小弟們圍住了。黃葉倫想摸摸他發沒發燒,厲橙一巴掌把他的爪子打了下去。“大哥,你今天怎么突然學習了?!”黃葉倫抓耳撓腮地問,“你平常上課不是玩手機,就是睡覺,今天居然抄板書,你……沒生病吧?”“呸呸呸,為父身體健壯,你少cao心?!眳柍葲]好氣地說,“我努力學習又怎么了?表情包上都寫了,‘今天也要加油鴨’,我這是以身作則,給小檸檬做榜樣?!?/br>話是這么說,可實際原因是,他如果不給自己找點事情做,那他滿腦子都會被蕭以恒的身影所占據。臨時標記……臨時標記……這個詞自帶一種曖昧的氛圍,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放學后會發生的事情。alpha和omega,施與和索取,他們就像是磁鐵的兩級,注定會被吸引。他們的交易瞞過了所有人,這是獨屬于他們兩個人的秘密。放學后,厲橙隨便找了個借口,把小檸檬托付給了黃葉倫,而他則磨磨蹭蹭地去了學校的小花園。現在是晚餐時間,食堂、教室里到處都是人,只有小花園還算清凈。蕭以恒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等他,手里捧著一本書,讀得專心致志??墒钱攨柍饶_步響起時,他卻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蕭以恒動也未動,直到厲橙走到他面前,他才從書中抬起頭,面不改色地說:“你來了?”若論裝模作樣的本事,這個狡猾的alpha當屬世界第一。厲橙眼神亂飄,哼了哼,問他:“那什么,咱們去哪兒???”臨時標記可不是件小事,做這么私密的事情,總要找個安靜無人打擾的地方才行。其實,厲橙有考慮過把蕭以恒帶去自己宿舍、或者游泳隊的更衣室,但又總覺得不夠穩妥。“跟我來?!笔捯院闫鹕?,把那本書合上,拿在手里。厲橙瞥了眼封皮,見上面寫的是什么物理什么什么的玩意,他連標題都讀不懂。這家伙怎么回事,居然還有閑心看物理書,他就這么不把這個臨時標記當回事嗎?厲橙一肚子說不出的別扭,自己一整天的忐忑不安仿佛是一場可笑的獨角戲。兩人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氣氛冷冰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去約架。他們避過其他人,來到了目的地——出乎厲橙的意料,蕭以恒選擇的地點,居然是美術教室。蕭以恒道:“秋老師休產假了,臨走前,她把美術教室的鑰匙留給了我,這里是絕對安全的?!?/br>厲橙還來不及細想為什么秋嫻老師會把鑰匙留給蕭以恒,蕭以恒便已打開門,頗有紳士風度的讓開身,讓厲橙先進。厲橙原以為秋嫻老師不在,美術教室里應該落了不少灰。沒想到,這里被打掃的干干凈凈??繅σ慌诺募茏由险R地擺著石膏模型,塑料水果鎖進了柜子里,畫架整齊的排排站立……這里私密,安靜,窗簾半掩,偶有微風從窗戶的縫隙里吹入。這里是最合適的地點。美術教室正中央放著一套桌椅。桌椅旁立著一個畫架,與其他空蕩蕩的畫架不同,這個畫架上有一張畫板,不過現在被布蓋著,看不到畫板上的內容。厲橙無暇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好聞的顏料味道,在落日的余暉下徐徐擴散。明明是熟悉的地點,可是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情,陌生的戰栗感便從厲橙的脊椎骨升起,他輕輕抖了抖,覺得從指尖到舌尖,都是一片酥麻。他不敢看蕭以恒的眼睛。“那……就在這兒了?”他的視線游移,一會兒落在被布遮住的畫板上,一會兒又盯著柜子里的塑料蘋果,“挺好的,挺好的?!?/br>他的身體發燙,理智也隨之遠去。他僵硬的像個機器人,矗立在畫架與畫架之間,喪失了對身體的cao控權。他現在該說什么?該開個玩笑緩解尷尬嗎?他現在該做什么?直接命令蕭以恒咬他嗎?無數的聲音堆在他腦袋里,他下意識地伸手拉住蕭以恒的衣擺——下一秒,他身體一輕,他被蕭以恒扶腰抱起。直到身體接觸到冰涼的桌面,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居然被蕭以恒抱到了課桌上。厲橙很高,他坐在課桌上時,雙腿自然垂下,腳掌撐在地上。而蕭以恒站在他面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分開了他的膝蓋,把自己嵌入了他的雙腿之間,與他的距離只間隔幾厘米。這是一個過于曖昧的姿勢,他們就像是一對藏在無人教室里準備偷嘗禁果的小情侶。“你……!”厲橙想說什么,但蕭以恒guntang的雙手還扶在他的腰間,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guntang。“這位客人,”蕭以恒聲音似笑非笑,長長的睫毛如一把細密的扇子,在厲橙的心尖掃過,“衣服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男妖精,真tm是個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