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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給他,喬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不要回去了嗎!”喬惑在他身后喊。“不要了?!鼻鼐葦[了擺手。他過轉身,頓時覺得身輕如燕了許多,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激動的情緒,邁著步子噔噔噔地上了二樓。接著他在二樓的拐角處停了下來。每一個警局里似乎都有一面“正衣冠”的鏡子,鏡子后面的墻上可能還貼著二十四個字,每一天每一個警察都要在這面鏡子前經過很多遍,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是一名要以身作則的人民警察。鏡中穿著警服的青年風華正茂,為了儀表把胡子刮得干干凈凈,頭發也梳理得清清爽爽,就是眼眶邊暈開的那點兒紅色看上去不那么和諧。秦救看著鏡子上貼著的“行為端正”四個大字,低低地罵了一聲草。作者有話說:“從我們分手的那天起,殘留一些幸福的記憶,只是一句離別,所有誓言都已幻滅,只有獨自承受這傷心欲絕?!薄q王老胡比心第56章不知歸期的故人酒吧上午不開業,下午的生意也比較慘淡,杜予聲靠在吧臺后面翻著書,對兩個員工的偷閑打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打算就這么悠閑地耗光一下午,在他手邊窩著一只同樣閑散的肥貓,把爪子揣在肚皮下,懶洋洋地瞇著眼睛。杜予聲睨了一眼肥貓那一副唯我獨尊的小樣,這么久了,他都快忘了剛把它撿回來時這貓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如今小可憐成了貓大爺,直接踩著他的腦袋一躍篡位成了當家的,一邊吃著他給的口糧,一邊恬不知恥地出賣rou體來換取女孩子們的供奉,就差把酒吧改造成貓咖了。杜予聲一動不動地盯著同一頁紙將近二十分鐘,眼皮也愈漸有合上之勢,一個略顯臃腫的身影有些艱難地挪動著步子往酒吧門口走過來,萬分小心地抱著懷里的箱子,嘴里止不住地哎喲叫喚:“杜老板,杜老板你開個門!”杜予聲撂下手里的書,打著哈欠,在門外人迫切的目光下不急不慌地把門打開。門剛開了一個縫,這人就一吸肚皮無比艱辛地鉆了進去,一身的肥膘被門擠得rou緊皮實,好不容易把箱子擺到吧臺上后,他才插著腰連連吁了兩口氣,杜予聲給他倒了杯水,他一口氣悶完,然后沖箱子努了努嘴:“你看看,數目對不對?!?/br>這個員工是杜予聲前段時間親自招的,姓張,年紀不大但是比鄧遲招的那倆要靠譜很多,杜予聲對他挺放心:“不用了?!?/br>“哦還有北京寄來的快遞,寄件人姓祝?!毙垙南渥永锾统鲆粋€比較小的快遞紙盒。杜予聲這才把頭抬起來:“是什么?”小張麻利地快遞拆開,從里面抖落出一件手織毛衣:“是毛衣,還挺厚的……這兒還有一張紙片呢,‘天氣涼了,我多織了一件,你也要注意身體——秦mama’?哎,不是姓祝嗎?”杜予聲一把奪過硬殼紙片塞進褲兜里。“老板,我咋還不知道你在北京有認識的人呢?”小張好奇地問。不知道為什么,杜予聲發現自己認識的胖子似乎都有八卦的愛好,比如王啟河,比如三胖子,每一個龐大的身軀下都裝著一顆七竅玲瓏的心。見杜予聲沒回答他,小張便很有眼力見兒地換了個話題:“杜老板你看什么呢?”杜予聲手腕一翻,露出書的封面——。“???開酒吧還得信基督???”“是啊,想不到吧?”“那咱們店里是不是要掛個十字架什么的?”“嗯,”杜予聲翻了一頁,頭也沒抬地忽悠道,“一會兒我就把老舅釘上面?!?/br>大概是杜予聲這話帶了幾分真情實感,貓大爺警覺地把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睜開,掃了杜予聲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謀反。敢謀反就把你這兒改成貓咖。不要小看你貓大爺的威力。杜予聲哼笑一聲,伸手把貓肚皮下的毯子一抽,貓大爺沒料到這個人類居然膽敢如此放肆,驚叫了一下,然后敏捷地一彈,跳到了桌上,把桌上的一瓶沒開封的基酒砸得粉碎。“太久沒收拾你了是不是!”杜予聲一邊rou痛一邊拍案而起,肥貓連蹦帶竄地跑到門口,然后被一雙纖細的手抱了起來,接著就是女孩們驚喜的歡呼。“好可愛的貓貓!”“就是大眾點評上的那只!”“嗨,貓貓,叫什么呀?”杜予聲默默放下準備“虐貓”的手,假模假樣地沖顧客們招呼:“歡迎光臨?!?/br>門口的幾個女孩同時抬起頭來,其中一位還有點眼熟。“杜予聲?”那女孩有些不確定地問。杜予聲愣了下,仔細辨識了一番女孩被化妝品修飾過的五官:“林倩學姐?”久別故人,林倩看上去挺激動,讓朋友們在卡座里擼貓,自己坐在吧臺上和杜予聲面對著面聊天,手里翻著菜單。“你的酒都是歌曲名啊,”林倩有些新奇,“好有創意?!?/br>“還成吧,才換的菜單,”杜予聲說,“之前的調酒師走了,我就自己上了,順便把菜單改了?!?/br>“牛皮啊?!绷仲粨P眉道。杜予聲為這突如其來的夸贊差點把口水嗆出來:“學姐變了不少啊?!?/br>林倩害了一聲:“被男人甩了,郁悶了整整一個月就這樣了,現在看到男人就煩,哦,你不算,你是好看的男人,尊貴點?!?/br>杜予聲笑了出來。“不說我,你變化也挺大啊,”林倩的目光越過他的耳后,“你怎么把頭發剪了……我剛剛一下子沒認出來?!?/br>“和你一樣?!倍庞杪曄乱庾R地摸了一下后腦,那里早沒了柔軟及肩的長發,而是粗短堅硬的發茬,摸上去有些糙手。林倩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但沒有多驚訝,不太確定地問:“秦救?”太久沒直接聽到這個名字,杜予聲心里面還是緊了緊,他淺淺地吸了口氣,然后點了點頭,有些含糊地嗯了一聲:“看出來了?”“我倒沒有看出來,”林倩說,“是陸羽,當時她一直磕你倆cp,一直到畢業了還會念叨起來,只不過她覺得直接問太冒犯了,唉,真是可惜了,對她而言你倆還沒開始就be了?!?/br>杜予聲默默地換了個話題:“陸羽學姐現在怎么樣了?”“回老家當老師了,明明一直想當個作家來著,”林倩有些感慨地說,“現在和同校的一個男老師在一起了,對方比她大不少,把她也帶得成熟了好多,不知道為什么,真正走入社會以后突然就發現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每天都橫沖直撞,撞著撞著就撞得面目全非了,感覺以前的人完全變了,但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