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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骸拔覄倓偪吹浇痤~了,那也太貴了吧,紅毛,這會不會……”紅毛擺擺手:“沒事沒事,算我請你們的,我的零花錢每年都有很多,根本花不完,這不好不容易給我一個花錢的機會嘛,大家別客氣?!?/br>費隆咋舌,心想,不客氣也沒辦法,他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給他。這條通道還挺長,江隱邊走邊說:“這只是其中一種進場方法吧?!?/br>紅毛詫異:“你怎么知道,你說的沒錯,這是最普通的方法,我聽說更高級的入場券是有專人帶領進去的,而且座位也好?!?/br>費?。骸澳阒赖恼娑喟??!?/br>“那必須的,我得打聽清楚才帶你們來呀?!?/br>林眠理默默跟著,這些彼岸花紋他在記憶片段里也看到過,看來沒錯了,自己確實到過斗獸場,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帶他來的,總不能是他爸帶他來的吧。沒多久,他們拐過一個大彎,終于在盡頭看到人了,一位身穿暗紅色制服的男人看到他們后微微躬身:“歡迎各位客人,請出示入場券?!?/br>紅毛從個人終端里打出九張入場券交給他,那個服務員確認后說:“今天的斗賽已經開始,請跟我來?!?/br>他轉身,推開那扇厚重的大門,門那一邊的世界在九個少年眼中緩緩展開,比高中生挑戰賽更加激烈的吶喊呼嘯著傳來,幾乎是想生生把喉嚨撕裂,一下子把他們帶入那個野蠻、刺激、暴力,且充滿原始欲望的世界。林眠理瞳孔一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涌上來,他眼睜睜地看著場上那頭半人高的野獸狠狠撞向對面那個身軀單薄的人,那人被撞得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大口血。觀眾的嘶吼聲更加激烈,林眠理卻只覺自己也被迎面大力擊中一樣,眼前一陣模糊,整個人往后倒去。55、第55章似乎有人,或許不是人,那不是一般人的力量——迎面蠻橫地撞擊他,他應該是飛了出去,然后重重倒在地上。面對這樣的力量,他不可能安然無恙。然而等他腦中過度的暈眩退去一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并沒有如想象中的狼狽,而是倒在江隱懷里,整個人被他緊緊攬著。其他人全部被場中的景象吸引,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只有林眠理和江隱兩個人落在最后頭,沒人發現林眠理突然倒下。江隱的嘴唇就在林眠理耳邊,但聲音卻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一樣,林眠理緩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他的話。“沒,我沒事?!彼胝局鄙眢w,然而明明什么都事情都沒發生,但那臆想中的重擊卻像真實發生過的一,讓他幾乎站不穩。“我扶你去休息一下?!苯[沒有問他怎么了,而是面沉似水地說。“不用,我緩緩就好?!绷置呃頁u搖頭,身上錯覺似的疼痛發軟潮水般消失,只余下蒼白的嘴唇提示他,剛剛的感受是那么真切。這時候萊安突然回頭,看到林眠理的樣子立刻臉色一變,急急忙忙幾步跑回來說:“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哪兒不舒服嗎?”他話音剛落,江隱就抬眸冷冷地掃他一眼,萊安瞬間反應過來,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跟林眠理有得一拼。他說漏嘴了!果然林眠理眉頭一蹙,直直看向他。萊安在他的目光下幾乎想瑟瑟發抖,頭低到胸口上去。好在這時前面終于有人發現他們沒跟上,姜陽冰和費隆他們回身喊他們:“你們過來啊,還在那里干什么呢?”紅毛壞笑著說:“哎呦我們眠哥不會是被嚇腿軟了吧,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其實沒事,沒人會偷偷笑你的,我們只會光明正大地笑你,哈哈哈哈哈……嘎——!”他被姜陽冰送了個爆栗。林眠理沒跟他一般見識,一行人往他們的座位走去,路上經過的所有人都跟沒看到他們一樣,一雙雙赤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場中央。那里,斗獸者已經被野獸虐得倒地不起,若不是起伏的身體,人們都以為他已經在那一撞之下死了。而不遠處身披金甲,角上掛著紅穗子的斗牛緊緊盯著倒地的人,隨時都能給他最后一擊。林眠理坐下后,目光也放在場上,那個人在稍微緩了緩之后,竟然在全場的吶喊聲中慢慢站了起來。即使他的身體還在劇烈地顫抖。他上身露出來的肌rou繃得死緊,鼓起成不太自然的形狀,身上全是汗水,半長的頭發濕淋淋地貼在側臉,看不太清他的樣貌,只是,那雙眼睛里透出的光震懾到了林眠理。那是一種狂妄又放肆的倔強,無論如何都不能認輸,是不顧生死不顧自己,瘋子般的眼神。他握著刀,竟然主動迎了上去。“天啊,干嘛這么執著,傷成那樣了還上,要我肯定認輸了?!泵蛇_說。“可是為什么要這么拼命啊,萬一死了怎么辦?他們不怕死的嗎,我怎么覺得她根本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里,完全是拼命的打法,這里都這樣的嗎?!?/br>“好瘋狂……”林眠理看著場上的決斗,一人一獸接近又分開,那個看起來十分單薄的年輕男人竟然真的撐下去了,勉強維持著平局。他體內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支撐著他,怎么都無法倒下去。“他有點奇怪,按道理,他應該早就倒下無法動彈了?!绷置呃碚f。江隱的眸子沒有完全睜開,還是那個懶散的樣子,在這樣喧囂震天,血腥暴力的環境里,他依然能保持著自己的風度,連表情都沒變一下。“你看得沒錯,他不是個普通人,”江隱頓了頓,“他被注射了藥物?!?/br>“藥物?你怎么知道?”“你認真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已經沒多少自我意識,全靠著身體本能在戰斗。而且這一場,這個人會贏?!?/br>果然如江隱所說,沒多久,超人附體似的單薄男子一刀扎進野獸的脖子,利用那頭野獸的慣性往邊上劃了半個圈,把那頭野獸的頭幾乎劃開一半。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睛。這一場,勝利者是那個男人,他激動到了極點,繞著場邊邊叫邊跑,反而更像野獸,那個樣子更加激發觀眾血液里的暴戾因子。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的就是普通觀眾席的一個小角落,紅毛他們這里。他們不是沒見過對決,甚至自己剛剛經歷過。然而這是完全不同的體驗。高中生挑戰賽在現在的場面面前,就相當于過家家一樣,那些極度暴力的片段還被反復播放在主屏幕上,費隆還有幾個人甚至臉色蒼白地扭頭干嘔了幾聲。“我有點受不了了……”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