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男不動聲色地對視了一眼，而后移開了目光。

由于他們太久沒有動作，觀眾們忍不住又是一陣噓聲。

不過臺上的兩人完全沒有理他們的意思，白言看向秦坤，抬了抬下巴示意。

秦坤：“……”

不他是不會變魔術的。

兩人憑空僵持了一會。

宛如在看默劇的現場觀眾：“？？？”

VIP座上的A公司一群人：“他們在干嘛？”

“試驗品呢？怎么就只有這兩個人？”

“他們這是在表演什么？！”

西裝男：“……”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

最終，秦坤抬手，招了招。

后臺立刻知機地將半空中那根繩子降了下來。

白言遺憾地一蹙眉。

兩根繩子，他倆一人攥著一根。

秦坤又招了招手，示意往上升。

后臺：“？”

不明就里地后臺開始往上升繩子。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開始說小話。

白言嫌棄：“不表演嗎？就這么直接來？”

秦坤：“……你想表演什么？”

白言沉默了下來。

直到繩子升到了半空，與VIP座平行的時候，他才緩緩開口：“那算了，直接來好了?！?/br>
白言在空中腰腹使力，像蕩秋千一樣前后蕩了幾下。

觀眾臺上，噓聲已經連成了一片。

他垂目掃了眼，自言自語：“下面，給大家帶來本馬戲團的壓軸表演……”

說完，在對面A公司一群人或皺眉或疑惑的表情下，突然一個用力，躍上了觀眾臺！

VIP間的玻璃看臺在他腳下就像是張紙，一碰就碎。

觀眾臺上發出一陣驚呼。

離他最近的一個男人驚慌地大喊一聲：“你想干……”

話還沒說完，白言已經利落的將他抹了脖子。

“反正不是你?！?/br>
然后將這人的腦袋，往玻璃外丟了過去。

觀眾臺上，離得遠的只看到什么東西飛了出來，近的被撒了一身的血，還有人直接被人頭命中。

一秒之后，震天的尖叫聲像是瘟疫，立刻溢滿了整個馬戲團。

人們慌張的仿佛第一次看到死人一般，跟剛剛看著舞臺上玩家被撕碎的模樣，仿佛不是同個人。

后臺上，眾白面具都一臉懵逼。

李浩仁在心中cao了聲，收回了剛剛蠢蠢欲動著想往外跑的腳。

最終，這些白面具都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那個拿著筆記看上去鎮定自若的“主心骨”白面具。

“主心骨”看著舞臺，“咔”地一聲，將手中的筆折斷了。

白言身后，秦坤也跟了上來。

倆人一起，簡直就是人間殺氣，這些搞“科研”的看上去骨頭都沒三兩重，立馬意識到敵我差距太大，轉身就想要跑。

誰知一轉身，就看到西裝男正堵在門口，抱臂靜靜地看著他們。

有反應快的立馬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氣的發抖：“你！你這是要造反？！”

西裝男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造反，你們也配？”

那人恐懼地往后退了一步，卻正好踩到自己同伴的尸體。腳下一滑，他摔倒在地。

這時他才注意到，四周竟只剩下他一個活人了！

那個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煞星半蹲下，遞給了他一張紙。

那人咽了口口水，癱著身子低了低頭，看到了那張紙——他們隊馬戲團的評價回饋表。

他再抬頭，只見這人對他笑了笑，露出一點尖尖的虎牙：“要A?！?/br>
背景音中，是下面觀眾們此起彼伏的驚慌尖叫聲。

“……”

西裝男看著白言遞過來的那張寫著大大的A字的單子，跟白言身后正利落殺了那人的秦坤，緩緩伸出了手。

接到的一瞬，白言突然將紙抽走。

“報酬?！?/br>
西裝男看著他，目光復雜。半晌往旁走了兩步，讓出身后的門。

輕輕一推，門內，是柔和又耀眼的白光。

“從這里走過去，就到了?！?/br>
“這么簡單？”白言挑眉。

西裝男：“只是現在?！?/br>
他又問：“你們去找A公司，要干什么？”

白言看他：“去參觀啊?！?/br>
西裝男：“……”

白言笑了笑：“開玩笑的，你不知道我們去干嘛嗎？”

西裝男頓了頓。

白言：“你們是什么時候盯上我的?！?/br>
西裝男：“……你彩蛋出來之后?！?/br>
白言：“這你們也能知道？”

西裝男不回答了：“門快關了?！?/br>
白言不為所動。

西裝男只好說：“紅衣鬼說的?！?/br>
白言：“那要是，我們真的只是去那里參觀一下呢？”

西裝男：“那我們也沒什么損失?！?/br>
白言看著他：“死了也不算損失？”

西裝男：“如果是死的話，那我們就賺了?！?/br>
他接著說：“如果你們只是好奇，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br>
秦坤走了過來。

白言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西裝男：“把你面具給我?！?/br>
西裝男：“……什么？”

白言：“門快關了?！?/br>
西裝男：“……”

他緩緩摘下了面具。

面具下，是陳昭的臉。

秦坤：“你叫什么？”

西裝男搖頭：“不重要?！?/br>
他將白面具遞給了秦坤。

白言收回視線，對他說：“安息吧?！?/br>
……

A公司中，一道似是青銅鑄成的有三層樓那么高的大門，正緊緊閉合。

門旁，有兩個人正坐在像是電腦一樣的機械前聊天。

“你說這次他們去馬戲團會去多久？”一人一邊在面前透明板上敲了敲，一邊問。

“不知道?！绷硪蝗硕⒅箝T上的花紋發呆，“可能快了吧?！?/br>
“快了是多久？”前面那人不甘心，想要一個確切答案，“這次的貨快要到了，去晚了，我們就只能撿一些沒人要的，殘肢壞rou了?！?/br>
發呆那人“嘁”了聲：“說的好像去早了就能搶到一樣?！?/br>
“唉?！鼻懊婺侨诉z憾，“我有個特別好的靈感，想配前段時間我手上那個毛坯的內臟?！?/br>
他們正說著，眼前青銅大門上的花紋突然扭曲變形。

“這么快？！”兩人驚異。

一人往面前的透明顯示屏上看了眼：“開吧?！?/br>
大門向兩邊緩緩平推開。

門后，柔和又刺眼的光照了進來，不均勻的投射出點點光斑，紋路與門上的花紋，如出一輒。

光中，緩緩現出了人影。

說話那人迎了上去：“怎么回來的這么快？那個馬戲團的表演好看嗎？”

迎接他的，是一道銳利的刀鋒。頃刻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