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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在旁邊沒忍住冷笑,“噗嗤”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申凱沒心沒肺地問道:“依依你笑什么?”柳依依沒理他,對岳澤道:“家長開放日又不是什么大事,人家賺錢不容易,就別逼著人來了,總盯著一個孩子,就不怕別人覺得你偏心?”岳澤沒理她,只是禮貌地笑了笑,然后繼續對申仕道:“那我問你,家長群里的‘申仕爸爸’是誰?”申仕低著頭,吭哧半天也沒有說出來話。“如果聯系不到你爸爸,我就給你奶奶打電話了?!痹罎烧f著,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開通訊錄。“我說!我說行了吧!”申仕灰突突的小臉充滿氣憤?!笆俏??!?/br>“你自己有手機?”委屈地點了點頭。“你知道欺騙老師是什么行為嗎?”小申仕使勁低著頭,聲音委屈巴巴“知道,是壞孩子,要抄課文。老師我錯了,你別扣我的小紅花行不?!?/br>“既然你已經承認錯誤了,老師就不扣你的小紅花了,但是課文還是要抄的,不過…”聽到還有轉機,申仕猛地抬頭,圓溜溜的眼睛亮得直發光。“你告訴老師,咱班還有誰在家長群里冒充家長?”小孩毫不猶豫道“劉萌萌,崔曉凱還有朱成!”岳澤笑瞇瞇地摸了摸申仕的頭“課文不用抄了,不過出賣朋友不是好習慣,小紅花還是要扣的哦?!?/br>申仕哀嚎。“老師逗你的,”岳澤笑著把他抱進懷里,戳了戳他圓溜溜的小臉蛋:“你說實話,是為了他們好,你想想,如果遇到了什么大事,老師卻聯系不到家長,這是不是對他們不好?老師不扣你小紅花,不過晚上記得要讓你爸爸進微信群,好了,你回去準備上課吧?!?/br>申仕看了一眼手上的電子表,垂著頭往教室走。剛回到座位,上課鈴就響了,同學們見岳老師拿著數學書一臉微笑走進來,臉上最近他常用的微笑,溫柔道:“劉萌萌,崔曉凱,朱成下課記得來我辦公室一趟?!?/br>幾個心虛的孩子苦著小臉,緊緊把藏在兜里的手機攥在手里。下班后不久,岳澤的手機提示就響了,后幾個被叫的孩子家長申請了好友,然后不停跟岳老師道歉,岳澤無奈搖頭,明明早就通知了家長群的事情,家長開放日的時候自己也提了,可是這幾個家長竟然心大到自家孩子提醒才來加群。岳澤友好地讓他們把孩子的手機收走,然后心滿意足地一邊判作業,一邊等申仕爸爸的微信。然而,一直到晚上九點,最后一位家長也沒有出現,反而原來的“申仕爸爸”給自己發了微信申仕爸爸:老師,我想跟我爸說,但是他好像沒有時間,讓我代替我奶奶在群里,以后有什么事跟我說就行。岳澤:……這么任性的家長還是頭一次見到。既然他不愿意,自己就多注意申仕一點吧,岳澤悄悄放開了一點精神力屏障,聽見系統還在不厭其煩地叫著【宿主宿主,呼叫宿主?!坑谑菦]有搭理他,帶著自己省吃儉用攢的兩個月工資,出了門。熊孩子飼養手冊5A城最大的gay吧里,面容清秀,腰細腿長的岳小澤規規矩矩坐在吧臺旁,耳朵紅得燈光都遮不住,一臉的慌亂害羞,但是不知為什么,卻沒有走出去的意思。圈里雖然0多1少,但是出入這種場合的0大都沒什么節cao,多得是見面就問約不約,笑起來千嬌百媚的小浪蹄子,而剛剛這個走進來的,一看就是純情小chu男,剛進來時還一臉羨慕地盯著墻角接吻的幾對,好像對方做了什么自己壓抑好久都不敢做的事。雖然大家來這里的目的都是走腎,可養成也是格外地好玩,尤其是這孩子看起來聲嬌體柔好推倒,就像是誤闖進食rou動物領地的小奶貓,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一切,自以為威風,但是在別人眼里,只有說不盡的可愛。不斷有人找過來搭訕,沒一會兒,岳小澤這個跟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少年就被人群圍在了中間。大家怕嚇著岳澤,沒有人動手,只是有些人說話比較露骨,少年羞得臉蛋更紅,圓溜溜的杏眼仿佛沁著水,看起來晶瑩柔弱。二樓的露天卡座上,一個穿著低腰牛仔褲和流蘇T恤,濃妝艷抹的男生乖巧地靠在身邊一個卷發男人的胳膊上,看見吸引了全場1和0.5目光的男孩,冷笑一聲:“這種人一看就是盛世白蓮,裝清純也不看看地方?!?/br>卷發男人捏了他的腰一下,換來男生一聲嚶嚀,低頭調笑道:“怎么,小文這是吃醋了?我一個人滿足不了你嗎?”說著就吻了下去,直把男生親得暈頭轉向。“行了行了,秦俊森,”卷發男身邊的人按住他的肩膀:“你要玩你去找酒店,別在這里傷人眼,震哥好不容易空出時間跟咱們出來玩,你就別秀恩愛了?!?/br>被稱為震哥的男人聞言瞥了他一眼,盯著下面依舊慌張的男孩,眉頭微微皺著,沒有說話。“你看看,你看看,震哥生氣了吧,”幾個狐朋狗友把箭頭指向秦俊森:“震哥為了養孩子,到現在還沒開過葷,你這不是扎人心嗎?”說著,就鬧鬧哄哄地開始灌酒。秦俊森半推半就把酒喝了,轉頭一看,好友還皺著眉頭,忍不住推了對方一把:“行了啊阿震,哥都喝酒了,你能不能吱一聲?”被推的一位面不改色:“吱?!?/br>空氣安靜了幾秒,眾人立刻發出爆笑,尤其是秦俊森,摟著懷里的男生,笑得幾乎滾在地上。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拍腿捂肚子,笑聲大到蓋住了樓下的喧鬧。被秦俊森抱住的男生也跟著哈哈笑:“這么冷的笑話,被震先生用這么嚴肅的表情說出來,竟然一點都不冷了哈哈哈?!?/br>幾個人剛平息下來,聽見“震先生”三個字,又笑倒在了一起。有人沖秦俊森使眼色:“你帶的這個孩子可真聰明,哈哈哈咱們沒說震哥的姓,人家就知道叫震先生?!?/br>小文剛才笑就是為了配合他們,現在更是覺得這群二世祖腦子有泡,一個稱呼而已,有什么可笑的,他人脈廣,怎么可能不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不過是哄哄他們這群傻子罷了。秦俊森則有點小驕傲,親了一口懷里的人:“小文啊,你可別看上這個震先生,人家可是老和尚,從部隊回來就養了個孩子,成天不是工作就是帶娃,男色女色一律不沾的?!?/br>說罷,他又懟了懟依舊盯著一樓的某人,揶揄道:“哎,震哥,我們還不知道呢,你到底是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回答他的是皺得更深的眉頭:“夜色怎么回事,未成年人也往里放?服務生,讓你們經理過來?!?/br>這樣的欠扁隨意的語氣,換做另一個人來說,服務生一定不會歷理睬,但這個男人不一樣,夜色不過是他名下的一個小小酒吧,誰敢跟他對著干,簡直就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