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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黏在他身上?!?/br>“怎么,”岳澤斜睨著他,眼角被帶動形成了一個上揚的弧度,看著是從前未曾出現的魅惑,嘴角微微上挑:“殷太子吃醋了?”殷灝源的心臟被這個看起來極其不想好人的笑容給擊中,久久沒有回過神來,他自認歷盡千帆,卻也看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有幾副面孔,也不明白為何自己偏偏就對這個虛偽無禮的家伙這么容忍,如今只是一個笑,竟然會給一直心如止水的自己這么大的影響,實在是太反常。“自然,這知己與情人一樣,有了第一,便就有第二,孤可不愿居于人后?!?/br>岳澤看著他眼里越來越深的顏色,微不可見地加深了嘴角的笑容,抽出被握著的手,輕輕拍了拍殷灝源的手臂,轉移話題道:“要開席了,請太子入座?!?/br>按理說,岳澤作為一個四品官,是不該坐得太往前,但是由于殷灝源的“抬舉”,他硬是被安排到了殷灝源的右手邊,位置比自家老爹還要靠前。待太監宣布開席,一個個身姿婀娜的舞姬小步上來,隨著樂曲翩翩起舞,殷灝源一手拿著酒杯喝著酒,時不時與位首的冉帝話兩句家常,看起來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群臣也如同沒有經歷過剛才的一幕似的,觥籌交錯,互相敬酒。岳澤因為坐在殷灝源旁邊,避開了敬酒應酬的命運,卻還是覺得心中煩躁:【每天跟這群人虛頭巴腦的,可煩死爸爸了!老頭子以前還說讓我從政,我要是每天這樣,鼓勵三百歲都活不了!】【系統:宿主你別裝,你們演員不也是一樣要虛情假意艸人設嗎?】【岳澤:爸爸是普通演員嗎?爸爸有后臺,還用什么人設?】【系統:……】【岳澤:西西啊,你是一個成熟的系統了,要學會用眼睛看,而不是用引擎查,星網上的消息不一定全是真的?!?/br>【系統:……】【岳澤:西西?西西?】自家小話嘮系統突然沒有了動靜,岳澤心里有點發毛,可是坐在殷灝源身邊,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岳澤用手抵住嘴唇,輕聲咳了咳,把杯中的清酒猛地灌下去,以此來掩蓋自己加快的心跳。雖然一直跟系統斗嘴,但是害怕弧度的岳澤在一個個陌生又孤立無援的世界中,已經把系統當做了重要的精神支撐,腦子里有個能夠隨時隨地跟自己說話的小家伙,無論是否值得信任,都是他和現實世界的聯系,如果系統不見了,那自己要怎么回去?也么繼續穿越?岳澤又灌下一杯酒,心里卻越來越慌,不停地在叫著自家系統:【西西?西西?你別嚇唬我,快點出來!再不出來我就要生氣了?!?/br>腦海中依舊沒有出現那個熟悉的電子音。【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都同意好好做任務了,你到哪去了?快點出來!】【西西?系統?你現在不出來,愛稱可就沒了,我以后就只叫你大兄弟了!】……殷灝源原本正握著酒杯跟東冉皇帝虛與委蛇,聽見身旁加重的呼吸,也不管冉帝有沒有說完,直接把頭扭開,將目光撇向正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岳澤。“小岳侍郎到底有多少副面孔?”他將身子探過去,奪走岳澤手中的酒杯:“這酒喝著綿軟,后勁卻大,你這樣牛飲,就不怕喝醉出丑?”“放屁?!毙揲L白皙的手猛地將酒杯奪回,岳澤紅著眼角,瞪著眼前已經重影了的男人:“爸爸精神力S級,根本喝不醉!”然后繼續一杯又一杯地灌著自己。侍郎他不想和親11“什么鬼話?”殷太子勉強拽住岳澤的手腕,皺眉道:“你這勁兒還挺大,聽話,別喝了,你已經醉了?!?/br>岳澤聞言使勁把手往回抽了兩下,沒有抽回來,反而把酒全都撒在了衣服上。青年面色如常地低頭看了一眼濕了的衣服,然后抬起頭,一點醉態也沒有,只是沖著對面的男人挑了挑眉,順便悄悄瞪了一眼,道:“你干什么,又想耍流氓是不是?”“又?”殷灝源換下無奈的表情,微微瞇著眼睛,靠近繼續灌自己的岳澤,輕聲問道:“從前有人對著小岳侍郎耍流氓?那人是誰?”“與你有什么關系?”岳澤聲音冷清,殷灝源聽著,反而開始看不出來這人到底醉沒醉,剛想坐回去,卻被岳澤一把抓住了袖口:“明明是你把我弄來的,別想把我自己一個人扔這里!”冷清的聲音滿是委屈,還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溫熱的鼻息噴在耳邊,殷太子不由有些心猿意馬,順著問道:“誰把你扔了?把你扔在哪里?”誰知這人又不按常理出牌,手上一個使勁,把金尊玉貴的殷太子推了個趔趄,用鄙視的眼神斜了他一眼,接著正襟危坐,也不再喝酒,看起來全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殷灝源被推得莫名其妙,但是周圍的人卻將兩人一連串的動作盡收眼底,并編出了完美合理的故事。定是殷灝源這個無禮之徒逼迫小岳侍郎喝酒,然后趁機糾纏他,卻不知小岳侍郎酒量了得,喝這種后勁極大的酒也毫無醉意,不堪其擾之下,將對方推倒在地。各位大臣公子紛紛在心里大呼痛快,女眷們就算欣賞殷灝源的相貌,也知道他是敵國太子,并沒有一絲同情,看他出丑,要么拿著手帕,捂住櫻桃小嘴,偷偷地嘲笑,要么當做看不見,只是互相寒暄聊天。只有剛剛開始對岳澤產生意見的女主,看著這位大帥哥一臉懵逼地歪著,卻孤立無援,沒人去扶,臉上露出一絲不忍。殷灝源接觸到這唯一善意的目光,客氣地笑了一下,淡定地坐回座位,瞥了一眼一本正經的岳澤,跟上座的冉帝繼續寒暄:“說來慚愧,此次親自來使,孤還有另外一個目的?!?/br>冉帝頗為虛偽地“哦”了一聲,笑著問道:“是什么?”“實不相瞞,孤自小離宮,征戰沙場,如今加冠之年,卻并未娶妻,潯冉二國自來親如兄弟,故愿與貴國和親?!?/br>冉帝依舊笑著,含糊地點了點頭,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殷灝源這個沒眼色的仿佛不知道殷皇的態度,繼續道:“娶妻乃人生大事,孤以為,定要娶自己心儀之人,故親自前來,在貴國稍事停留,定要尋一位絕世美人,親自求娶才好?!?/br>此話一出,引來人群一陣慌亂,卻又很快安靜下來,或是小聲議論,或是腹誹,固然兩國風氣開放,江湖意氣,皇室卻仍然奉行大同時期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有自己相看的,也要打個聚會設宴的幌子,哪有直接說出來的?況且人家求娶,要么說賢良淑德,要么說秀外慧中,哪有直接說要絕色美人的?可見這殷太子空長了一張好皮囊,不光蠻橫無理,還不學無術,但凡好人家的女兒,縱使有再大的富貴,也是不愿將女兒嫁出去的。冉帝沒有女兒,若是和親,定要在貴女中尋找,在場未出嫁的女孩子們紛紛用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