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書迷正在閱讀:能不能不作死、逆流、午夜船說、錯把逃生游戲當做戀愛游戲玩了、捆綁成真/我和男神搞CP、總有辣雞想嚇我、失憶后我以為我是Alpha、我撿的崽都是帝國繼承人、厄爾尼諾、如果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會愛我嗎
了他一跳。他指尖微抖了一下:“九爺,你這怎么有道疤?”趙九爺正享受著呢,聽到沈惜言發問,微微偏頭,臉頰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沈惜言停住的手。“嗯,十三歲那年父親用皮帶抽的?!?/br>“什么?”沈惜言驚駭不已,他義正言辭道,“就算是大將軍也不能隨隨便便打人呀!”沈惜言是在糖罐里泡大的,不知挨打挨罵是何種滋味,雖說與父親不甚親近,但打小有奶奶寵著護著,從來沒人敢動他一根汗毛。看著趙萬鈞似笑非笑的表情,沈惜言覺得自己可能又失言了,畢竟打人的是趙萬鈞的父親,亦是救命恩人,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得緊,胸口憋悶得要命。皮帶抽出來的,還留了疤,那得多疼??!“我爸有點隱疾,就我一個養子,打小對我管教特嚴,忠孝仁義樣樣不準出錯,錯一樣抽一頓,再說了,這樣的小傷壓根不夠看的?!?/br>沈惜言撇了撇嘴:“九爺你盡管糊弄吧,這哪里是小傷呀?”“不信是吧,趕明兒讓你瞧瞧我身上的疤,都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拼來的,你看了就知道眼巴前這點只能叫小打小鬧了?!?/br>“好啊,怎么瞧?”“當然是脫了衣服給你瞧?!?/br>沈惜言面上一熱:“那我怕是看不到了?!?/br>“怎么著?難不成還被我說怕了?”沈惜言下意識頂嘴:“誰說的?我才不怕呢?!?/br>見傻乎乎的魚兒這就自個兒上鉤了,趙萬鈞有些無奈地笑道:“不怕就好,到時可不許嚇得哭鼻子?!?/br>沈惜言“哼”了一聲,心里卻還打著鼓。不過,沈惜言的確沒狡辯,他哪是害怕呀,他就是想到了那個場景,給他臊的。九爺在他面前脫光衣服,他去瞧人家的身子……可他又隱隱有些好奇,九爺身上的傷疤,究竟長什么樣呢?沈惜言頂著一張熱氣騰騰的臉,直到把手帕疊好放回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九爺又不是不能單手開車,干嘛要他幫忙擦汗?正文第16章那夜,沈惜言做了個奇怪的夢。他夢見九爺拉著他的手腕,把他牽進一間燈影搖曳的屋子,脫了衣服給他看疤。但彼時光線太過昏暗,隔得遠了壓根看不清。九爺大馬金刀坐在凳子上,看他的目光直白又繾綣。九爺一句話沒說,只是沖他勾了勾手指,他便像遭到蠱惑一般踩著紊亂的心跳急急地湊過去瞧……可他眼前依舊是朦朦朧朧的,從頭發絲到腳尖都被趙萬鈞的體溫和呼吸包圍著,隨那健壯赤裸的胸膛一同浮浮沉沉。若有似無的煙草氣息和依稀的玫瑰香糾纏起來,令他沉沉入睡,卻無法安眠。然而醒來之后,他卻怎么也回想不起那些傷疤的形狀了,甚至記不清干了些什么,只記得讓他面紅耳赤的心跳和溫度,還有趙九爺勾著壞笑的俊逸臉龐……*自那日中午突降暴雨之后,又接連下了兩三場雷雨,烏云都快把房檐壓塌了,天井下的三色繡球花也被打得七零八落,看上去凄凄慘慘,泥濘中又透著一股子倔強的野性。沈惜言趴在窗臺上,百無聊賴地觀雨,想著那個水果攤主的小女兒想去什么什剎??此脑竿率强梢詫崿F了。人家小姑娘至少還有個盼頭,可他沈大少呢?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連個合適逗悶子的地方都找不到,再這樣下去,他非得要發霉不可。這時,小玉敲門:“沈小爺,太太親手給您燉了烏雞湯,要我來說一聲,晚些時候就可以下來喝了?!?/br>“知道了,先替我謝謝嚴夫人?!?/br>嚴夫人是南昌人,煨湯是拿手絕活,這兩日幾乎天天變著花樣給沈惜言做,昨兒個豬蹄湯,今兒個烏雞湯,連嚴書橋都醋了,覺得mama偏心,可沈惜言卻總也品不出味道來。他心里還惦記著那日的牛rou面呢,以至于其他美味都食之無味了起來。他之后其實又一個人去過一次,只是看到那座無虛席人擠人的景象之后,便意興闌珊地打道回府了,沒有九爺,他甚至連門都不想擠進去。他望著屋檐上嘩啦啦的積水,腦海中浮現出那個高大的身影,默默嘆了口氣。沈惜言已經四天沒見過趙萬鈞了,也沒有關于他的一點音訊,就好像他們之間的交集自那日分別就已然結束了一樣。趙九爺在面館說的“隨叫隨到”,應該也只是隨口一句的客套話吧。沈惜言心情略微低落地伸了個懶腰,喊來小玉,要她把后院的涼亭收拾一下。嚴書橋前天被嚴老爺下了死命令,這半個月每日下學都要去書局報道,沈惜言一個人閑在家里無聊,便經常坐在雨幕的涼亭下讀書寫字,就是那個幾天前曾與趙萬鈞對坐飲茶的地方,這樣倒也能挨過一個個難耐的雨天。嚴家兄弟倆怕沈惜言悶得慌,從書局給他搬了一堆書回來,他最近在讀的是英文版的,用鋼筆抄寫了許多英文詩歌,他的花體英文是連他的英文老師貝克夫人都稱贊不絕的,在國外甚至被同學拿去當字帖臨摹。寫罷一首十四行詩,沈惜言撐著下巴自我欣賞了片刻,便兀自發起呆來。他是個表現欲望極強的人,有什么好東西,都想著若是能展示給人看就好了,只可惜九爺八成看不懂英文。沈惜言敲了敲腦袋,怎么又想起他來啦?然而最讓他心驚的還在后面,在那首描繪仲夏夜羅曼蒂克的十四行詩末尾,已然綴滿了九爺的大名……*又過了兩日,天氣甫一放晴,就有勤務兵過來給沈惜言傳話,說九爺邀他明日傍晚去香園聽戲,他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硬是抓著小兵確認了三遍才放人離開。打那一刻起,沈惜言整個人就像隨太陽一塊兒復活了似的,走路都帶風,盡管他對聽京戲毫無興趣。翌日下午,沈惜言把自己關在房里,一連試了兩三套衣服,才終于選了身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