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刺青就是假的。可如今衛長恭信誓旦旦的望著展無為,想必他是有十足的把握知道他是北夷人,難不成就靠著肩頭刺青?在衛長恭的注視下,展無為抬起頭來看著他,唇邊勾起一抹微笑,肆無忌憚的站起身來:“不曾想小王爺還能查到我頭上?”說著話的展無為抽出了腰間的匕首,躍身朝著皇帝便刺了過去,與此同時,被姜堰羈押著的玉綏心也趁著姜堰驚訝的片刻,奪過他的刀,朝著蕭元昌撲了過去。蕭元景驚訝的沖出去想要擋在皇帝的面前,哪曾想匕首在離他胸口兩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展無為一臉驚訝,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滴在地板上。蕭元景方才似乎聽到了槍響的聲音,果然,在展無為倒下之后,衛長恭手中握著的槍口還在冒著煙。千鈞一發,他也沒想到蕭元景會沖出去,好在他開槍及時,誰都不曾傷到。衛長恭擔憂的看著蕭元景,而回復他的,則是蕭元景慶幸的笑容,還好,他是天選之子,是受皇天后土的厚愛帶著金手指,這遭不該他遭殃。就在他們慶幸的時候,忽然聽到玉綏心道:“你們都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他!”蕭元景與衛長恭齊齊將視線投放過去,玉綏心將利刃橫在蕭元昌的脖子里,神色凝絕的面對著沖進來的那群禁軍:“梁帝陛下,蕭元昌可是你的兒子,你最好讓你的禁軍都撤下去,否則,我立刻殺了他!”皇帝起身,緩步從桌案后頭走出來,戶部尚書與御史紛紛靠到了玉綏心的身后,沖進來的禁軍也都手扶兵刃,不敢向前。蕭元昌求救般的看著皇帝:“父皇……父皇救我?!?/br>皇帝道:“金珠公主,你不請自來我中土,甚至還讓手下之人行刺于朕,你覺得,朕會放過你么?”玉綏心的刀往蕭元昌的脖子里橫了些,利刃割破了皮rou,點點血珠順著傷口流了出來:“也好,我若是逃不出去,也叫你兒子一起陪葬!”蕭元昌紅著眼望向皇帝,此刻,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皇帝:“他是我大梁的皇子,孰輕孰重,他應當拿捏清楚,他心盲至此,竟然叫你蒙混進了府中,造成今日之禍,金珠公主,你若是放下手中利刃,朕或許還能赦免于你?!?/br>玉綏心嘲諷一笑:“當初我來中原之時,便想過要么功成身退,要么敗露而死,什么叫放下利刃,你覺得我會聽你的么?”衛長恭向前一步,逼得她再次挾持著蕭元昌后退一步,衛長恭道:“公主,你的刀可得小心些,若是再用力,只怕手中的人質沒了,你們的性命,也難保了?!?/br>玉綏心看了蕭元昌一眼,冷笑一聲,不過剛剛開口,便聽得咻的一聲,便立時凝住了笑意,有些不可置信,手中的刀也無力再握,哐啷一聲掉在地上。蕭元景趁勢出手將蕭元昌從玉綏心的面前拉了過來,護到身后。玉綏心抬手指著衛長恭,臉色煞白道:“終有一日……我北夷大軍,會踏進云中,屠你滿門……為我報仇?!?/br>隨著她落下的話音,整個人也跌倒在地,而她背后卻被狠狠地釘入了一支斷的利箭,片刻后,便聽到外面謝流年與李長亭的歡呼聲:“老謝你瞧見沒,我這百發百中的技術一點都沒退步啊?!?/br>謝流年:“那也是咱們老大教的好?!?/br>李長亭:“幸虧老大又逼了一步,不然瞄不準啊?!?/br>…………兩個人喋喋不休的在殿外說著,皇帝也有些驚詫,可面對著磕頭求饒的那兩個人,皇帝的神色旋即恢復如常,下了將兩人押入天牢候審。禁軍也將殿內展無為與玉綏心的尸體抬了出去,皇帝這才松了口氣,停在了蕭元景的面前:“景兒不顧自身安慰來救父皇,父皇覺得,有愧于景兒啊?!?/br>蕭元景笑道:“父皇相信兒臣,兒臣自然就該回報父皇,不過,阿謙,我記得展無為的左肩是沒有刺青的,那他為什么不辯解,甚至還要刺殺父皇?”衛長恭頷首勾了勾唇:“因為他不是展護衛,他是北夷右賢王之子格圖,而展無為此刻就在外面,我的眼線來報,這金珠公主自以為朝中之事安排妥當,陛下勢必會責罰于我,所以她肯定會離開,而展無為也在前不久和格圖調換了身份,今日一早隨他們回北夷的途中,被我拿下了?!?/br>蕭元景仔細的回想著,忽然恍然大悟:“那個格圖該不會就是上元節要刺殺我的那個吧?”衛長恭點頭,表示承認了。而皇帝此刻卻將視線落在了蕭元昌的身上,蕭元昌似乎是受了打擊一般,此刻有些萎靡頹喪,知道皇帝朝他看了過來,便立即跪伏在地:“父皇,兒臣有罪,竟然不知身邊,會有這么多北夷人,還請父皇責罰?!?/br>皇帝凝視了他半晌,最后又望著那兩個鎮北王府的人,道:“阿謙,這兩個人是你鎮北王府,說是去榮平王府救景兒的護衛,可有這回事?”蕭元景忙道:“父皇,假的,葉蓁與葉琛此刻就在我府里呢,不信的話父皇可以傳召他們?!?/br>衛長恭也道:“陛下,這兩個并非是臣從邊境帶回來的親兵,他們常年居于京城,是否是有人收買,臣希望能嚴查,說不定關于臣和長平王殿下的流言,也是他們傳出去的?!?/br>那兩個人連忙叩首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是……是……是康平王讓小的們這么說的,是他說……昨夜長平王殿下府上的人闖了榮平王府,讓小的們今日一早以鎮北王府的名義去救,還有此前的流言,也是康平王讓小的們散播的,為的就是讓陛下疑心衛世子與長平王殿下,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小的們都招了?!?/br>皇帝眸色幽深,就連呼吸都格外沉重:“元昌,你說呢!不是你說的,昨夜亥時,景兒府上的葉氏兄弟闖你府上,要投放誣陷你的證據,被你拿下了么?”蕭元昌伏首在地,微微顫抖著:“父皇,是……兒臣一時鬼迷心竅,三弟才想幫兒臣出一口氣,還請父皇責罰兒臣,不要怪罪三弟?!?/br>蕭元景瞧著蕭元昌的背影,眸色幽深,抬眸時與衛長恭撞在一起,兩人交換了視線后,蕭元景才道:“父皇,想來上元節時,那些刺殺兒臣的北夷人,就應該是那金珠公主盜竊了府兵的腰牌陷害大哥所為了,大哥已經受過罰了,此次,雖然是想對付兒臣,可到底不是主導,怕是三哥想借著大哥來報復兒臣,他摔斷了腿,生母與親妹又因兒臣受到責罰,所以三哥才如此記恨,可我們都是兄弟,父皇,此事就算了吧?!?/br>皇帝聽在耳朵里的是蕭元景的求情,可他也明白蕭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