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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地看著這個華服的青年公子,一顆心不住跳躍。小環的自由,全系在他身上!“我可以帶她走,只是柳老爺那里……”趙霽對有所圖謀的目光格外敏感,他猜到月蘭的意圖,反而放下了心。她想把自己的妹子送出去,說明他也能走。只要離了這里,就有的是時間查尋自己的身份。月蘭果然笑道:“只有公子有心,奴家愿意從中斡旋?!?/br>兩人說定,月蘭見趙霽確實沒有風流享樂的意思,也不想自薦枕席、自輕自賤,拉著小環往偏房去。小環坐在床榻邊,局促地點點腳尖,“月蘭jiejie,我……我不想走了?!?/br>“小環?”月蘭驚愕。“我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姊妹們了?!毙…h不敢看她的眼睛。月蘭擰眉:“那朱生呢,你不想見他了?”小環苦笑一聲,“想。但比起朱郎,我更舍不得你們。我自小就在這,外面無親無故,朱郎也未必能找到,往后該怎么辦?”她年紀小,月蘭望著那雙彷徨的眼睛,把人攬進懷里。“jiejie們何曾舍得你呢?可這地界屬實腌臜,你若不走,恐怕要后悔一輩子。外面或許不好,卻不會比這里更差。jiejie知道你害怕,但是你長大了,要學會一個人度日。jiejie們護得了你一時,卻沒辦法護著你一輩子?!?/br>月蘭眼眶濕潤,給她說起自己的故事。她那時是山里一只才成形的精怪,除了修煉,最大的樂趣就是去廟里作弄書生。有一年春闈,有個舉子落第返鄉,路經她棲身的山頭。忘了是為什么,他們有了一段露水情緣。她吐露了自己的身份,書生并不芥蒂,還要帶她回鄉成婚。可是到了他家,才知道舉人是假的,深情也是假的,迎接她的不是高堂紅燭,而是天羅地網的陷阱。兩情相悅是假,跨越種族是假。他只是柳老爺的采花使,專門往幻境里拐騙姿容出眾的女子。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可憐我還不死心,以為他有苦衷……”小環抬手擦去她的淚,“后來呢?”月蘭閉閉眼睛,想起他領著一眾金甲神闖進房中,撕碎她的衣衫,將她肆意折辱褻玩。“沒有后來?!彼渎暤?。小環不再問,轉而道:“朱子闊與我,也不過露水夫妻。他只顧自己逃命,不曾問我一句,又有什么指望?!?/br>“不為他,只為你自己?!痹绿m攥著她的指尖,眼里滿是堅毅。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1-1321:07:04~2019-11-1819:40: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鄴水9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9章畫壁更漏滴滴答答沒有斷絕,小環伏在月蘭膝蓋上,屏息聽著外頭的聲響。一隊金甲神巡夜而過,身上的鎧甲隨著行動發出摩擦聲,在這靜謐的涼夜里突兀又可怕。待人走得遠了,月蘭撫著小環的頭發,低聲道:“老爺要咱們引誘趙公子沉湎女色,自愿留在幻境中。但一來,趙公子不是好色之徒,咱們施為起來,難免要大費周章;二來,遲則生變,老爺已注意到了你,若不盡快送你出去,恐怕就沒機會了?!?/br>小環道:“但憑jiejie吩咐。若是出不去,小環也甘愿留下,絕無怨言!”“傻孩子?!痹绿m嘆口氣,“jiejie們既要送你走,絕不會輕易放棄?!?/br>她先哄著小環睡下,自己靠在床頭閉目沉思。趙公子是皇室中人,害他性命會遭天譴。柳老爺雖背景雄厚,卻也不能不顧忌。他勾了人進來,至多也只敢奪他一點運道,再偷些皇氣傍身,總要把人全須全尾放出去的。只是趙公子并不全信她們的話,非但不讓她近身,更一心想要出去。這雖然遂了她的愿,卻難免不被柳老爺猜忌。今日宴會上,小環被柳老爺瞧見,雖然被趙公子搶先把人討下,明晚卻未必還賣趙公子面子,將小環召去伺候取樂。明日就要想法子讓他們逃出去。可外頭金甲神層層守衛,哪里是想走就能走的?月蘭搜刮枯腸,忽然雙眼一睜。她也是妖怪,既然柳老爺吸了皇氣有益,那她……主臥只有趙霽一人,他盯著銀燭臺發了一會愣,始終想不起前塵往事。這地方古怪詭異,他孤身一人在此,若是柳老爺他們有心害他,他也抵抗不了,只能束手就擒。趙霽想到此處,倒懶得去惶惶不安,眼見夜色漸深,預備先行睡下。紗帳剛剛放下,他轉身預備吹滅燭火,卻見桌前赫然坐著個風姿出塵的白衣少年人,正淡然飲著茶水。這少年人有霜雪之姿,冷寂孤寒中還有一縷清正之氣,浩浩然一位清妙高跱的君子意態,和宴上所見諸人全然不同。趙霽隱約覺得他面善,卻又記不清何時見過,也不覺得害怕,輕輕在他對面坐了,問他:“不知尊駕高姓大名,為何深夜來此?”醫續斷拈杯望來,溫聲道:“見你未睡,進來坐坐?!?/br>見他說的隨意,趙霽又問:“閣下認識我?”“自然。你是宣王趙霽?!?/br>趙霽驚愕道:“我是王爺?”他默念兩遍自己的名字,覺得是有些親切感,又見這少年人神色坦蕩,目中一片清澈,忙道:“那尊駕是誰,可知這是何處,我又為何在此?”自他到了這里,不管是柳老爺還是月蘭,都對他的問題避而不答。趙霽心知其中蹊蹺,愈加盼望這個少年人能給他答案。醫續斷屈指在桌面點點,見他臉上有急切之色,心底好笑,便道:“有人進來尋你了,到時她會告訴你一切?!?/br>他故意賣個關子,見趙霽滿面懊惱,輕輕揚揚唇角。這笑容如冰雪初融、春回大地,難得流露出一點溫柔,教趙霽看的一愣,也顧不上生氣了。他并不好男色,這少年人容顏雖盛,卻并不含嫵媚女態,但仍然奇異地教他心底一動,生出無盡的憾意。這種遺憾不知源自何處,就如同夜間玩月,無論對著那一輪皎潔玉蟾如何吟詠,到了東方既白的時候,照舊要目送它西沉。凡人的喜悲,哪里能傳遞到它那里?趙霽發了好一會的愣,回過神時,那少年人已不見蹤影。他伸手把那茶杯放回茶盤里,吹了燭火倒在床上。院里月光如水,高挑秾麗的美人默然靜立,定定望著廊下的少年人。醫續斷掃她一眼,抬步往院外去,錯身而過之時,屈指朝她彈去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