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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談,應寬只有八歲,他現在早就嚇壞了,剛剛趁著月夜殺人的狠勁早就不見了,他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團,縮在墻角小聲地哭著。興許是他的哭聲太大,吵到了什么,那面破了的鏡子里,又一次傳出來了聲響,只不過這次,里面的東西十分用力,如果說戈雁聲和白若塵聽到的是叩擊的話,這次的就是錘擊了。一陣陣的聲響從鏡子里傳了出來,把鏡面都敲得抖了起來,鏡子幾乎要從墻上掉下來。應寬聽到了動靜,不哭了,抬頭看向那面鏡子。“脾氣還挺大?!崩钋鍓魪牡厣险玖似饋?,拍了拍裙子上的土,她只是個小蘿莉,現在頭發散著,身上還滿是血污,看起來陰森森的。她站到了鏡子跟前,給張天昊打了一個手勢,張天昊立刻把縮在地上的應寬拽了起來。李清夢輕輕敲了敲鏡子,對應寬說:“那個小丫頭想殺了張天昊,就把我喚了出來,用自己的命做代價,讓我在不招惹你的前提下,殺了張天昊。應寬吶,你有一個好meimei……”說著,李清夢直接拉住了應寬的頭發,把他拽到了鏡子前:“你不是想要meimei嗎,來,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meimei!”只見平日里被擦得锃亮的鏡子,現在布滿了一層血跡,橘紅色的手掌印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一整個鏡子,像是給里面的世界加了一個恐怖的濾鏡。里面的樣子還是這個小小的破舊衛生間,就連張天昊剛剛卡到門后的拖把都是一模一樣的,但偏偏,李清夢的動作跟鏡子里不同?,F實里的李清夢拽著應寬的頭發,又兇又狠。但鏡子里的李清夢可就不一樣了,她披頭散發,渾身上下都是血跡,正拼命地拍擊著鏡子,無聲的吶喊著,哭的撕心裂肺。“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meimei……”應寬的頭被狠狠地摁在了鏡子上,“我很善良的,我既然答應她不會動你,就一定說到做到,不僅如此,你想見你meimei我也允許了,你看,我對你多好啊??赡憔谷幌霘⒘宋?,沒良心的人類!”說罷,狠狠地把應寬摜到了地上,應寬一個踉蹌,手上劃出來了一條長長的口子?!畯執礻弧吹饺搜囊凰查g,眸子猛地一縮,一雙冰冷的豎瞳緊緊地盯著應寬。應寬哆哆嗦嗦的搖著頭,手腳并用的往后面退著,李清夢無所謂的表示:“啊,我答應那個傻丫頭不會動你了,這也不算是我動的手,對吧?”話音剛落,‘張天昊’眼中閃著饑/渴的光芒,近乎癡狂的撲了過去,應寬本能的抬起手擋了一下,瞬間,刺目的白光從他的右手上閃現了出來——戈雁聲輕描淡寫的擋住了張天昊的手,那樣子,云淡風輕又漫不經心,渾身上下的氣場都流露著一股nongnong的嘚瑟,白若塵站在他身后,中肯的評價了一句:“注意一下外面的天氣老板,裝/逼容易遭雷劈?!?/br>應寬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呆滯的,那表情像極了星期一早上以為自己沒寫作業,結果翻開練習冊,上面寫的比標準答案還要好的樣子。張天昊一雙手被格擋住了,很是生氣,冰冷的豎瞳飛速的擴張了一下,然后手上的指甲猛然變長,狠狠的向戈雁聲撓去。“嘶,你一大老爺們怎么跟潑婦吵架一樣,打不過就上爪子撓是吧?”戈雁聲直接開了吞噬,把那十個參差不齊的指甲‘啃’了個干凈,“白若塵,干活了,鏡子里的人,把她弄出來?!?/br>李清夢看到這兒已經完全明白了,‘她’可是強行占據了別人的軀殼,要是真讓白若塵把正主放出來那還得了。也不知道這東西干了什么,她的手指飛快的變長,骨頭生長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皮膚沒跟上,于是森森的指骨直接從皮膚下鉆了出來,上面的指甲像極了彎彎的匕首,朝著白若塵就呼了過去。她的外殼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小姑娘,因為從來沒喝過母/乳還天天被人欺負,難免比普通孩子瘦小一些,可偏偏長了一雙奇長的雙手,那雙爪子甚至都垂到了地上,邊緣還耷拉了一些破碎的皮屑。看起來惡心又可怖。白若塵從門后面拉出一把掃帚,管她是個什么東西,鉚足了勁一棍子呼過去,竟然直接把‘李清夢’扇飛了,白若塵自己也驚了,他掂了掂手里的掃帚:“我力氣這么大?”作者有話要說: 某報社:震驚!戈大爺竟然有啃指甲的習慣!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第32章鏡子‘李清夢’自己也沒想到,這個身子這么不爭氣,輕的都不夠看的。她剛要爬起來,一柄寬闊的大斧直接被扔了過來,正正好好的砸到了她的手上。一陣刺耳的嘶吼傳了過來。戈雁聲不耐煩地捂住了耳朵:“物肖主人?一個兩個的爪子都這么不老實?!?/br>‘李清夢’崩潰的坐在地上哭嚎著,地上躺了兩只白骨森然的斷手,白若塵看了一眼,竟發現,尼瑪地上的斷手它還在動?。?!那兩只手像極了視力不好的蟲子,在地上方向全無的蠕動著,時不時地撓對方一爪子,留下了一道道凌亂的血痕,像極了兩只血糊糊的蜘蛛?!钋鍓簟差櫜簧虾苛?,手忙腳亂的想把手接回來。白若塵看的頭皮發炸,果斷的回頭看了一眼鏡子——果然,里面關的這個憔悴的小姑娘可愛多了。白若塵沖真正的李清夢點了點頭:“你躲開一點?!比缓笏笸肆送?,把掃帚上的木棍卸了下來拿在手里,接著又往手心里呸了兩下,大喝了一聲,最后像一個撐桿跳運動員一樣,豪邁的捶向了那面鏡子。只聽“咚”的一聲,木棍狠狠地砸向了鏡子,但鏡子連油皮都沒破,反倒是白若塵,他被強大的反作用力狠狠地懟了出去,結實的木棍照著他柔軟的肚子來了一下,差點沒把他捅漏氣。白若塵虛弱的軟在地上,像一只病歪歪的蝦,他疼得死死地抱住懷里的棍子,姿勢曖昧,眼中還淚光隱隱:“這鏡子特么是鉆石磨得吧……誰家鏡子這么硬,現在的福利院待遇都這么好了嗎……”鏡子里的李清夢看著軟在地上的白若塵,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心疼和焦急之中還帶著一點……嫌棄。戈雁聲自身實力在那放著,一會的功夫而已,已經拿符篆把張天昊裹得像是一只陽澄湖大閘蟹,每個關節都被捆的妥妥當當的。“你這樣不行?!备暄懵暯Y束自己的捆綁paly之后,拍了拍手開始指導自己下屬的工作,“這個鏡子就是一層封印,你必須要找到‘鑰匙’才搞的開,這你造吧?”白若塵氣若游絲:“我……我不造!”“不造你還這么理直氣壯!”戈雁聲蹲下,照著白若塵腦門上抽了一下子。白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