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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不來上課,在家里亂約別人。就此這許山南飯也不買,筆記也不抄,掃了輛單車騎著就往家里沖!一路上腦子里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想法。在家門口時,許山南遲疑一下,躡手躡腳地進門。書包還沒來得及放下,這家伙便推開了臥室的門,瞧著蘇水北還在睡覺,他這才深吐一口氣,放下心來。將書包放在沙發上,許山南走過去床邊,趴在蘇水北的耳邊小聲問道,“仔仔,還要繼續睡么,晚上有沒有什么想吃的?”蘇水北只應了一聲,并未多說什么繼續睡。許山南覺得事情不對,平時水北也不是貪睡的人,伸手朝他額頭探去,才知蘇水北發燒了。想也沒想,許山南便沖出去給蘇水北買藥,又餐廳買完粥,又去超市里買了些面包水果。全程狂奔的他在這寒冬時節里竟然跑出了一身汗來。再回來時,蘇水北已經起床了,正在客廳里舉著杯子喝水。瞧著身穿秋衣秋褲的水北,許山南眉頭一皺,瞬間火大!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包住蘇水北一邊呵斥道,“你給老子滾回床上去,自己發燒了不知道么!”又從蘇水北手中奪下水北,“這么涼的水怎么喝!”摟著蘇水北回到床上,將他嚴嚴實實地裹進被子里。第8章瞧你前任還記掛著你蘇水北這次發燒,燒了整整一周。可把許山南給緊張壞了,這一周來,喂飯遞水喂藥,洗衣擦地作業,許山南盡心做著。即使最后燒退了,許山南還是強制著蘇水北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體溫正常。許山南這才放下心來,當天晚上便拉著蘇水北去商業街胡吃海喝了一通。賣炒酸奶的那家門口新置辦了一臺機器,是可以直接打印手機照片的那種。當時密密麻麻地圍滿了人,蘇水北看都沒看這邊一眼,許山南卻被這新奇的玩意吸引住了。想著家里也沒個兩人照片,便手鎖著蘇水北的脖子,去機子那邊排起了隊。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許山南才排上,因又要關注又要支付的比較繁瑣,后面湊熱鬧的也全都散了。許山南便趁機打印出了幾張兩人半裸著上身接吻的照片。收起來之后,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打印兩人生活照。事畢,兩人只顧著討論照片,絲毫沒有注意到跟上來的徐瀟瀟。“許山南?!北澈髠鱽淼穆曇艚袃扇送瑫r愣住了。許山南回過頭,看著夜色中的徐瀟瀟,突然松開了蘇水北的手。徐瀟瀟走上前來,朝著蘇水北便是一計響亮的耳光。“你干什么!”許山南伸手正欲推徐瀟瀟,手卻被她緊緊的抱住了。“你跟他睡了沒?他有病你知道嗎?”徐瀟瀟叫囂道。許山南掙脫徐瀟瀟的糾纏,將蘇水北摟過來,摸著他的腦袋安慰著。“我們已經分手了徐瀟瀟,別再無理取鬧了好么?”許山南說罷,便摟著蘇水北的肩膀走開了。徐瀟瀟哪肯就此放過,追上來扯著蘇水北的胳膊拉住他道,“你自己說你干不干凈!你自己說!”“別鬧了徐瀟瀟!”許山南替蘇水北擋著徐瀟瀟,不耐煩道。徐瀟瀟不依不撓,再三追問,“你住院那晚他干嘛去了他跟你說了嗎?他之前三天兩頭夜不歸宿這都是你告訴我的,你知道他干嘛去了?他們有個專門的軟件,約來約去。我們學校里的男生都跟他睡過!”“閉嘴!”蘇水北冷冰冰的說道,眼中寒意凜冽。徐瀟瀟嚇得退了兩步,靠在許山南的胳膊上說道,“你問他,你問他沒在寢室是不是跟別人住酒店去了?!?/br>許山南聽罷看向蘇水北,其實許山南只是想聽蘇水北否認一下。可這一個眼神卻被水北誤會成了懷疑。“我是住過酒店?!碧K水北抬眼看向許山南,表情冷靜而沉著。“跟男人!”徐瀟瀟咄咄逼人道。蘇水北冷靜地回道,“是又怎樣?!?/br>許山南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他蹙著眉頭,看一眼蘇水北,眼角襲著委屈質問道,“什么叫是又怎樣!你跟誰睡了!”蘇水北見此狀不禁覺得好笑,冷笑道,“能跟誰睡?!?/br>許山南突然攥住蘇水北的衣領,用頭抵著這小子的腦袋,皺著眉紅眼質問道“那我呢,我算什么!”蘇水北不再搭理他,連推了兩次才甩開他,一句話也不說,轉身欲走。許山南攔住,拉著他的胳膊帶著哭腔質問道,“所以這兩月是在演戲么?這兩個月我算什么!”“啥也不是!“蘇水北甩開許山南的胳膊,頭也不回的離去。他當時恨極了,許山南這個臭小子三言兩語,就被徐瀟瀟挑撥了。月亮很亮,透窗照進來。水北平靜地坐在床上,似是一具木偶一樣,面無表情地打著游戲。游戲里廝殺的聲音讓這小子心中越來越亂!謠言從未放過他,被造謠、被嘲諷、被侮辱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仿佛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只是他不知道,將對徐瀟瀟的恨轉接到許山南身上,是他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他以為自己會包容許山南的一切,不成想這包容只在自己得到之前。確立關系后,他不允許許山南對自己有任何的不忠,哪怕是一個眼神的遲疑都不可以。關系變了,心態就變。漸漸濃下去的深夜,像是死神,拖著“死寂”的軀體,如同放出了千百萬只螞蟻般,在蘇水北的身體上快速地爬上爬下。它們在心與靈魂的裂縫處尋尋覓覓、尋尋覓覓,稀薄的空氣中漸漸擴散開濃腥的血氣。蘇水北走后,徐瀟瀟拖住欲追過去的許山南。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叫他去醫院檢查,說蘇水北的mama就是得了艾滋去世的。許山南指天發誓,告訴自己跟她不可能再復合了,并叫徐瀟瀟少管閑事,甩開她后,自己又在馬路上崩潰大哭一陣。許山南那時真的害怕極了,又想著蘇水北前幾天發燒發了那么久,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病的原因。行至小區門口,許山南又原路返回。兜兜轉轉他無處可去。路燈、車燈,數以千萬計的光,融化在偌大的城市中,囂張地集會,交接出世間繁華一抹。許山南在大街上搖搖晃晃地向前挪著,這個傻子,去買了酒來,在大街上酗酒。也不嫌冷,在風中晃蕩著,舉起啤酒罐,咕咚咕咚地猛灌幾口。“滾蛋!”許山南將空掉的易拉罐摔在地上,然后狠狠地踢上一腳。真是不嫌事大,這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