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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明雙眉微蹙,他仍是有些憂心,半晌方與張小元道:“你想賺錢可以,可切莫去做那些旁門左道的事情?!?/br>張小元萬分緊張:“大師兄!我真的只是好奇!”他幾乎已覺得陸昭明是猜出他想要去做什么事了,他莫名驚慌害怕,覺得以大師兄的性格……大師兄一定不會同意去做這種事。陸昭明點了點頭:“莫學濮陽靖?!?/br>張小元:“……”等等,濮陽靖?這件事與濮陽靖有關系嗎?他一時怔愣,有些弄不懂陸昭明這句話的意思。花琉雀率先一步弄懂了。他噗嗤笑出聲,原是想要忍回去,可沒一會兒,便拍桌大笑,再看張小元還是一臉茫然,他忍不住揶揄笑道:“大師兄是怕你去學易容術,學著學著變成濮陽靖那副模樣哈哈哈!”張小元沉默片刻,忽而便懂了。濮陽靖也是擅用易容術的高手,只不過濮陽靖的易容術與一般人不同,一般人只是喬裝改變容貌,濮陽靖是直接把自己變成婉約柔媚的貌美女子,甚至還“?;盹L塵女子濮陽婧”,也不知他到底是經歷了什么。張小元騰地滿面通紅,他不知大師兄如何將易容術與喬裝作女子聯系在一塊,更何況濮陽靖還喜扮風塵女子……張小元難免開始多想,他知道那些秦樓楚館中是有這種人的,喬作女子以討客人歡心,大師兄或許只是無意之語,張小元覺得自己應該生氣,可到頭來,他也只是窘迫不堪,覺得大師兄這句話說得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張小元噌地站起身,皺起眉瞪著眼看了陸昭明片刻,扭頭便走了。陸昭明不明所以,轉頭看向笑得停不下來的花琉雀,認真詢問:“他怎么了?”花琉雀憋笑:“生氣了吧?”陸昭明:“生氣?”花琉雀正色:“也可能是害羞了?”陸昭明更不解:“害羞?”他認真想了想自己方才所說的話,覺得那只是身為師兄對師弟的告誡,好像并沒有什么問題。……待陸昭明再回到屋內時,便見張小元將被子蓋上腦袋,像是已經睡著了。陸昭明沒有多想,午后小憩也算正常,他只在屋內待了片刻,便又出了屋子,去尋蔣漸宇一同將師叔備好的壽禮送過去。很好。一動不動裝睡的張小元從被子下探出頭來,覺得自己已經判斷完畢。大師兄方才應當只是隨口一提,并沒有任何多余的其他意味,果然是他想多了。大師兄這種人,莫說步入風塵之地,只怕有年輕女子戲弄他一句他都是不理會的,他肯定不知道青樓里還有男人女裝這種奇奇怪怪的玩意,算起來,還是他多想了。張小元從被窩里鉆出來,決定趁著大師兄尚且未回,想斟酌著寫寫路衍風的奇特故事,一定能從江湖秘聞抄那兒騙到不少錢。也許是送壽禮的人太多了,陸昭明和蔣漸宇一直到傍晚才結伴歸來,張小元強作冷靜,只當做今日什么事情也不曾發生過,正要開口與他們打招呼,蔣漸宇自己先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皺著眉開口道:“大師兄,你真的沒感覺到嗎?”張小元一頓,好奇看向兩人,問:“怎么了?”陸昭明搖頭:“我沒有注意?!?/br>蔣漸宇將茶水一飲而盡,扭頭與張小元說:“方才我與大師兄去送壽禮,他們依樣登記,不過瞥了兩眼清單,忽而便對我與大師兄客氣了起來?!?/br>張小元:“……”蔣漸宇滿面疑惑:“那柯星文還說要親自過來道謝,我不懂……有什么話,當面說了不就好了嗎?”張小元反問:“壽禮有清單吧?”陸昭明點頭:“有?!?/br>張小元:“你們沒看過清單?”“清單是師叔寫的?!笔Y漸宇答,“那信封封得可牢了,我也不好拆開看啊?!?/br>張小元:“……”原來他們并不知道佘書意究竟送了梅棱安什么東西。能不對他們尊敬嗎?佘書意這一送少說送出去萬百兩銀子,或許還不止,那完全是倒貼私房錢給師門做面子,師叔對師門的付出才是最深的,這種可怕的大手筆,張小元簡直想都不敢想。165.很快到了梅棱安壽誕當日,散花宮設下數百桌宴席,宴請特意來此賀壽的江湖同道。張小元本只是個小門派,照理來說,他們應當坐在距主席極遠的地方,可佘書意的大手筆顯然為他們換來了一個好位置,如今他們正坐在梅棱安不遠處的席位上,附近全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門子弟,有幾個還在武林大會上挨過大師兄的踹,令張小元說不出心慌。可這也真是一個絕佳看戲的好地方。張小元早知梅棱安今日要金盆洗手,他一入座便盯緊了周圍幾人,只等著壽誕上最刺激的那一幕出現。梅棱安早已入了座,他神色平靜,不時與前來敬酒的人說話,顯是已下定了決心,每天半點猶豫動搖。他身邊是林易與如山觀的觀主,裴無亂本該出席參加,可天溟閣一事太過棘手,他借口盟中事務繁多,只備了壽禮,自己倒未出席。柯星文坐在下席,他畢竟只算是晚輩,壽宴之上,他是不能與那些前來賀壽的掌門前輩坐在一塊的,他看上去心神不寧,顯得很是緊張。張小元記得他先前并不支持梅棱安隱退,如今看來,他的想法應當還未改變。而即將成為下一任掌門的路衍風與散花宮內的堂主長老們坐在一塊,絲毫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大事,他正不住偷偷地往他們這兒瞧,張小元知道,他一定是在找花琉雀。可花琉雀并沒有來。今日壽宴,有無數散花宮中人參加,花琉雀怕遇上熟人尷尬,一早就拉著曹紫煉與阿善爾二人溜下了山,結伴去香林山城中閑逛去了。張小元看著路衍風深深嘆了口氣,頭上冒出一行字。「他在躲我,他果真害怕我?!?/br>張小元也跟著嘆氣。梅棱安竟然要把掌門傳給路衍風,散花宮看來是真的要完了。他們早與蔣漸宇說過梅棱安今日已隱退一事,如今蔣漸宇磕著瓜子盯著主桌,眼神之中滿是激動,張小元一看向他,便見他頭上一眼望不到頭的字。「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要來了……」明明只是字,張小元耳邊卻仿佛自動回響起了蔣漸宇的聲音,反復重復著著三個字,他忍不住扭過頭,覺得連自己的眼睛都被吵到了。還是大師兄好,大師兄就很冷靜。張小元扭頭看向陸昭明,卻見陸昭明正巧也在看著他。眼下這人多嘈雜還需客套應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