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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樣子?!?/br>照片里原本怯懦畏縮的中年男人,忽然氣質大變,眼睛明亮而有神,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宛如少年人一般自信張揚,充滿了希望與勇氣,就連原本平凡普通的五官似乎也變得好看了起來。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什么名貴的大牌,看著只是普通的地攤貨,但卻被他穿出了一身別樣的氣質,宛如街頭的流浪藝術家。盛陽初瞬間確定了:“這才是真正的蕭賢佑!”晏星沉捏了捏盛陽初的后頸軟rou:“很顯然?!?/br>不過盛陽初也很清楚,這在他和晏星沉眼中非常理所當然的事,在別人眼中肯定非常匪夷所思,畢竟交換身體這種事,實在過于天方夜譚,也不怪蕭賢佑身邊的人壓根不相信。盛陽初扭頭問晏星沉:“你打算怎么辦?”晏星沉又點開了一個“劉漢”在街頭演唱的視頻,沒有專業的設備,沒有專業的音響,“劉漢”僅僅只是站在街頭靠著自己的嗓音清唱,一切都簡簡單單,但這樣的歌聲卻別樣的動人。周圍許多行人正在駐足圍觀,儼然沉浸在了這歌聲之中。盛陽初一臉認真地點評道:“果然很好聽?!?/br>“好聽嗎?好聽就是好歌手,”晏星沉摩挲著盛陽初的后頸,低低一笑,“既然你喜歡,那我們就幫幫他?!?/br>“德不配位,必遭其殃,不會唱歌的人,就讓他下臺?!?/br>晏星沉沒在盛陽初的房間里待多久,便再次翻陽臺離開了。第二天一大早,盛陽初還沒起床,聶之鴻便跑來敲門了,此時天才蒙蒙亮,盛陽初揉了揉眼睛,軟軟地問:“外公?有什么事嗎?”聶之鴻進了房間,四下環顧了一圈,發現除了盛陽初外沒有其他人,他才露出了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假裝若無其事地試探道:“我聽說昨天晚上你房間里有說話的聲音?”半睡半醒間的盛陽初瞬間清醒了過來,臉一下子紅了,他嚅囁道:“外公……咳咳,沒有的事!”聶之鴻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盛陽初,半晌才意味深長地說:“你自己也只是個孩子,可千萬不要小小年紀就搞出個孩子來?!?/br>盛陽初的臉瞬間漲紅:“外公!你亂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我現在心里只有學習!”聶之鴻伸手拍了拍盛陽初的肩膀:“你心里有數就好,雖然外公希望你這輩子都能待在外公身邊,但外公也知道這不可能,不過至少大學畢業之前,你要好好保護自己?!?/br>就在此時,洗漱完畢的晏星沉緩緩走來,朝爺孫倆微笑著打招呼:“外公,陽陽?!?/br>聶之鴻瞪了晏星沉一眼:“別亂叫外公!”晏星沉從善如流:“好的外公,外公昨天晚上睡得好嗎?”聶之鴻面無表情道:“我睡得很好,不過如果某人沒有翻陽臺進陽陽的臥室我就能睡得更好了?!?/br>盛陽初連忙挺身而出打圓場:“什么時候吃早餐?我好餓??!”聶之鴻的表情瞬間柔和了下來:“劉嬸在準備早餐,都是陽陽愛吃的?!?/br>等盛陽初洗漱完來到一樓客廳時,只見晏星沉和聶之鴻面對面坐在餐桌前,頗有種一觸即發的氣勢,當然主要是聶之鴻,晏星沉始終面帶微笑,禮儀十足。見盛陽初下來了,兩人同時開口道:“陽陽,過來坐?!?/br>聶之鴻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晏星沉則直接拉開了旁邊的椅子。盛陽初頓時有點尷尬,猶豫了不到一秒,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中間——同時與聶之鴻和晏星沉相鄰的第三邊,不挨著任何一個人坐。聶之鴻瞪了晏星沉一眼,哼了一聲。就在三人準備動筷子的時候,管家趙叔走了上來,低頭彎腰稟告道:“老爺,盛月白少爺……過來了?!?/br>盛月白?盛陽初愣住了,咬著筷子看了晏星沉一眼。晏星沉眸色微冷,聶之鴻也冷笑了一聲:他?他來干什么?”趙叔低著頭道:“盛月白少爺帶來了一份禮物,據說是宋鶴山大師的書法真跡……”宋鶴山是上個世紀的一位知名書法家,也是聶之鴻最欣賞的書法大家,藝術造詣極高,曾在拍賣會上拍賣出千萬高價,可謂是化墨為寶,落紙成金,甚至是一字千金難求,就連聶之鴻的書法收藏里,也僅僅只有一幅宋鶴山真跡。聶之鴻聞言果然雙眼一亮,不過很快他便冷笑了一聲:“他也真是有心了,竟然能找到宋鶴山的真跡來討好我……”“可惜他搞錯了,哪怕宋鶴山本人站到我面前,也沒有我女兒和我親孫子重要!”聶之鴻擺了擺手:“讓他走吧?!?/br>趙叔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了。盛陽初咬著筷子,忽然開口道:“其實你可以收了他的禮物,然后再把人趕出去,反正禮物這種東西,不要白不要?!?/br>他知道聶之鴻有多喜歡宋鶴山的書法,現在肯定心里正滴血呢!聶之鴻看了盛陽初一眼,笑罵道:“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不過今天你外公要是真收下了那小子的禮物,明天整個A市都會知道我們和好了,那些在我的示意下對盛家下手的人可就要左右為難了?!?/br>“你以為那小子為什么要找宋鶴山真跡來討好我?還不是因為盛家最近的生意陷入僵局,資金鏈出了問題!”聶之鴻冷笑了一聲,“盛擎天搞不定,就只能讓他兒子跑來求我!想讓我放過盛家!”盛陽初很快便明白過來,聶之鴻這樣的人物,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會引來很多人做理解,聶之鴻要對付盛擎天甚至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稍微給個暗示就有一群人前仆后繼地沖上來,包括盛家的那么多生意伙伴,盛擎天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就只能讓盛月白來求聶之鴻高抬貴手了。“我本來還以為盛擎天能有幾分骨氣,沒想到這么快就低頭認輸了,”聶之鴻一臉譏諷之色,距離他和盛擎天等人徹底翻臉只過了一個多星期,哪怕盛擎天最近事事不順,也不至于這么快就撐不下去了,“真是個軟骨頭!”就在此時,晏星沉忽然開口道:“之前夏小雨告盛月白的事,結果已經出來了,因為盛月白是Omega,而且還是頂級Omega,所以只判了他做一個月的社區義工勞動改造?!?/br>盛陽初皺了皺眉:“做一個月的義工?這么輕?”他雖然不知道其他性別給一個Omega下藥強迫強制發情要怎么判,但一個月的義工不管怎么看都判得太輕了。晏星沉淡淡道:“只判了未遂?!?/br>盛陽初鼓了鼓腮幫子,他很清楚盛月白得到輕判主要還是和頂級Alpha的身份有關,不由有些憤憤不平:“他當時可是教唆了好幾個Alpha來的,未遂個屁!”“那幾個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