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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等他說完,才發現楚然是真的想和他分手的,只是剛好把訂婚拿來當借口。可是,如果是這樣,他受傷,楚然又為什么要理他?楚然應聲回頭望著于粲,于粲欲言又止。胸口好像憑空懸著塊什么,把整顆心都箍住,同時無形地掐住了他的喉嚨。他說不出口,話到了舌尖又打了個轉,問楚然:“你的傷,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然擺明了一副不想說的樣子,神色又冷了下來,語氣淡薄地回答他:“跟你沒關系?!?/br>“怎么就沒關系了?”楚然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提醒男人他們現在的關系:“于粲,我們已經分手了?!?/br>這話讓于粲心臟一緊,但他嘴上是不肯認,也不肯低頭的。于是忽然生出一股別扭的情緒,促使他移開眼,手上也松開楚然,然后生硬道:“好,那我的傷也和你沒關系,反正……我們分手了?!?/br>楚然手上的禁錮消失,但男人剛才緊握著他,在上面留下了一些溫度,此時又在空氣中慢慢冷卻、揮發,在心里升騰出微小的失落感。他聽著于粲像小孩鬧脾氣一樣說著賭氣的話,無奈地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明明是他偷偷瞞著自己要去訂婚,怎么反倒委屈得像是自己欺負了他似的?隔了一會兒,楚然才說:“這不一樣。你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br>把話扔下之后,這次楚然再沒有遲疑,立刻走了。他雖然來過酒吧挺多次,但畢竟是這兒的顧客而已,并不熟悉酒吧內部。不過,那個池二應當是于粲的朋友,去找他要醫藥箱再合適不過。楚然想著,回憶了一下剛才池俞大概是往哪個方向走掉的,然后試探著走過去找他。一邊走,他才想起來,怪不得上次池俞要出手幫他應付走那個肌rou男,還說叫他不要客氣,喊他池二就行,話里話外都像認識自己的樣子。大概和于粲關系不錯,才知道他們在一起。但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于粲沒有告訴池俞他們分手的事情,所以才會對他這么熱情吧。想到這兒,楚然苦笑了一下。第20章這池俞也不知道是藏哪里去了,消失得無影無蹤。酒吧還挺大的,楚然一時間只能無頭蒼蠅似的亂轉。然而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池俞怎么神通廣大地知道了楚然在找他,他從某個房間探出半個身子來,然后笑瞇瞇地朝楚然招手。楚然起初愣了一下,然后才快步走過去。說實話,他還是不大習慣別人對他直接濃烈地表達熱情和友善,于粲已經是一個例外。而且直覺上,池俞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沒心沒肺的人。臉上看上去雖然笑嘻嘻的,實際上誰也猜不透他心底在想什么。這樣的人很危險。但好在楚然也沒有太多要和他打交道的機會和理由。走近池俞所在的房間,楚然猶豫了一下,然后還是選擇開口直接問:“我想問有醫藥箱嗎,于粲受傷了?!?/br>他說得很簡潔,也很快,池俞聽不出里面包含著什么情緒。醫藥箱當然有,但池俞并不準備那么快就拿給楚然。原本他也不想插手這兩個人的事情,但他們倆一個畏畏縮縮不敢說清楚,一個明顯還喜歡著又非要裝作不喜歡,池俞實在看不下去,不想再收看這出狗血重重的連續劇了。池二少在收看過程中逐漸失去耐心,具體表現在,他現在正坐在沙發上和楚然打招呼,十分悠然自得,好像就沒有于粲受傷這回事似的。“嗨,又見面了?!?/br>“你好?!背怀聊艘幌?,見池俞不接話,又問了一遍:“請問這里有醫藥箱嗎?于粲受傷了,在流血?!?/br>“如果沒有,我只能帶他去醫院了?!?/br>池俞原本沒骨頭似的懶洋洋靠在沙發背上,聞言坐直身子,連臉上的笑意一起斂去,神色正經了幾分:“你很緊張于粲?”楚然沒想到他會說這些,但還是回答他了:“他剛才是因為我受傷的,這是我欠他的?!?/br>池俞盯著楚然,像是想從里面找出一些說謊的痕跡來:“這叫欠他人情?”“承認緊張他有這么難?”于粲被刀劃到的時候,楚然在后面神情緊張得跟什么似的。于粲雖然看不到,但是他看見了。然而,楚然并不想和眼前這個算不上熟悉的人探討感情問題,可他又怕否認了,池俞又能說出一堆亂七八糟的話和他纏辯下去。于粲的傷口雖然不大,但畢竟見了血。流血的事情可大可小,還是重視些比較好。再說了,被刀劃到也挺疼的。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感覺打架的時候于粲和池二說話那語氣,大概是死黨之類的好友,說出去應該沒關系,于是楚然干脆非常簡單粗暴地告訴池俞:“我們已經分手了?!?/br>不提分手還好,一提分手,池俞就想到剛才和于粲在樓上喝酒的時候那家伙一臉糾結的樣子。光是想想眼前這個人和姓于的兩個人這點破事,池俞就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里。他倆要是拖拖拉拉不和好,估計當事人還好端端地活著,他這個上帝視角年紀輕輕就先郁結在心英勇暴斃了。心里想是一回事,池俞面上卻表現出了好像第一次知道他們分手一樣。他起初恰到好處地“驚訝”了一下,然后才問楚然:“既然你們都分手了,你還管他做什么?”“于粲是死是活,跟你不是已經沒有關系了?”大概是因為剛才已經回答過同樣的話,楚然這次反應很迅速,說得也很流暢:“他救了我,這是我應該做的?!?/br>“你不覺得,分手了,還對前任這么關懷備至,很容易讓人誤解,以為你還沒放下嗎?”池俞還在咄咄逼人地追問,楚然終于失去耐心。他冷下臉來,轉身就往外走,離開之前只扔下一句:“我帶他去醫院?!?/br>然而,還未走出房間,身后男人卻出了個大動靜,砰一聲,像是箱子被大力地放到玻璃茶幾上碰出的聲音。這動靜傳進楚然耳朵里,他下意識腳步一滯。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就聽到池俞在背后發出一聲冷笑。然后他聽見池俞的聲音也完全陌生起來,沒有之前交談時的友好和善:“怎么?自己被誤解了很難受嗎?”“被別人誤解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你也知道感覺不舒服,那于粲呢?他被誤會的時候,你想過他好不好受嗎?”楚然聽出池俞話里有話,眉頭又習慣性皺起來,重新轉回身面對池俞。他沒有理會那番話里夾槍帶棒、明里暗里的嘲諷,只在意池俞到底想要表達什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池俞徑自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