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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就像個四周密封,但上下不知道通往哪里的下水管道,住在這里的人都像是被沖進下水道里的垃圾、渣滓。事實上,他們也都是被社會拋棄的人,這一點與垃圾還是有共同性。說不定,下水管道的下方就溝通著陰森不見天日的地獄。地獄的縮影就這樣投射到這個小小的走廊上。“他人……即地獄?!本p紅的唇輕啟。下一刻,那個最后出現的黑衣男子湊近到他的身邊,那雙黑色的眼白很少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嘴角勾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來。“親愛的,這么快就入戲了嗎?”富江對上那雙眼睛,惡魔俯視人間時,也是用這樣一雙人類的眼睛在看吧。“哈哈哈……”安靜中毫無預兆的笑容。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地盯著這個少年。富江隨手抹了抹因為大笑而流出的淚珠,一雙眼睛亮得驚人,他緩慢地掃過一張張臉,嘴角依然維持著笑的弧度。這本來該讓他們感受到挑釁的,但無一例外對上那張美麗的笑臉,就像是心靈受到某種牽引一般,也不由地跟著微笑起來。“嘿嘿哈哈哈……我扮演的是雙胞胎,你可……可要記住了!”那個被混混倒扣了一碗面的口吃兒,先放聲笑了起來,手里還晃悠著一個仿真的玩具手/槍,槍口肆無忌憚地對準著富江。黑色邊框眼鏡后,那雙眼睛也是愉悅地瞇起,隨著活動著手腕,腕間一閃而過雪白的刀光。“你好,我是老師,以后請多指教?!蹦莻€勸架的正義路人也松開了鉗制著混混的手,就長身玉立在那里,周身的氣場就如同他的職業一般看上去很斯文隨和。混混一被松開就罵罵咧咧的:“你們這群人,別讓我撞見誰進了我的房間,狗雜種們!”說完就是摔門進了自己的房間,安靜的不存在隔音的走廊中,還能聽見清脆的房門上鎖聲,還有移動桌椅的聲音。富江的視線接著移動,最后停到了前臺處房東的那張清秀的娃娃臉上。房東換了一件花襯衫,笑得很熱情爽朗。“學生仔,現在走廊里的可都是好人了,沒有壞人?!?/br>最后停留在離他最近的黑衣男人身上,他的長相極為俊美,近看也更像吸血鬼了。蒼白泛灰的膚色,烏黑茂密的頭發,臉龐的輪廓極為深邃動人,而矚目的是那鮮紅的唇,像是剛參加宴會飲了新鮮血液回來的吸血鬼貴族,只是唇上的血跡還未來得及擦干凈。“親愛的,我是徐文祖,你也可以叫我牙醫?!?/br>他的嗓音華麗低醇,像是絲絨一般,他的眼神專注深情地凝視著富江。富江突然感受到一陣眩暈,腳底發軟,就要站不住摔倒在地上。這時那個叫牙醫的黑衣男子一把抱住富江柔軟的身體。勉強地睜開眼看向他,對方已經將臉深深地埋進他柔軟的脖頸處,那里既是溫熱柔軟的肌膚,也是散發著勾人馨香的銷魂地。“你好香~”從富江這個角度看,對方的鼻梁也異常的高挺,剛好卡在他的鎖骨處,也遮住了對方的下半張臉,倒是看上去更像是接受吸血鬼的初擁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富江感受到臉龐擦過一個鋒利的東西。原來是雙胞胎扣動了玩具手/槍的扳機,而槍口正好對準著富江的臉。牙醫從他的脖頸處抬起臉來,轉頭看了雙胞胎一眼,飽含威懾。無聲中,雙胞胎臉上一直維持著的笑容凝固:“哈哈哈我……我不是故意的!”而牙醫已經將陷入昏迷后的富江一把抱起。下午還充滿著霉腐氣味的房間里,原本難聞的氣味已經散去,若有若無地甚至還能聞見一股香甜的氣息,牙醫在剛才也聞到過,是富江身上的氣味。香甜得誘人。他將富江輕輕地放在床上,烏沉沉的眼瞳凝視著美人兒陷入昏睡的樣子,玩味地勾起笑容,興味盎然。床頭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只空了一半的飲料瓶,廉價的可食用色素溶于飲料中,綻放出鮮艷得極端的色彩來。“這會是一個與眾不同的藝術品?!?/br>說著,他為這個想法感到激動無比。然后走出房門。剛才還圍在走廊里的人也沒有散去,目光齊齊地落在出來的牙醫身上,表情里帶著興奮,仿佛是期待著某件喜聞樂見的事情,來排解心中的暴虐因子。牙醫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中宣布:“他現在是我的人,不能動?!?/br>聽到這個消息,大家的臉上劃過明顯的失落來。但今晚還沒有結束。牙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目光中的邪惡瘋狂濃郁得仿佛能滲出來。“現在是劇本殺的投票環節?!?/br>雙胞胎拍拍手掌,他邁著僵硬的腳步挪到混混緊密的房門前,轉頭沖他的同伴們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來。這個笑容一點也不像剛才那種癡癡傻傻的味道,脫離了癡傻,很奇異的感受到那份純粹的陽光,沒有陰霾,接近于孩子的純真。宅男也慢慢地踱步到他的旁邊,手里的刀尖抵著門板,仿佛能破門而入。他也露出一個有點兒羞澀的笑容來,刀尖所指也代表著他的選擇。正義的老師也露出微笑,目光里有些欣慰,他看向那扇門,表示他和大家的選擇一致。遠處一直張望著這邊的房東也走過來。“哎呀,票數已經很高了嘛!我投不投又有什么意義呢!”“在我心中,房東大叔是特別的,才不是沒有意義呢?!毖泪t低沉的嗓音說著最溫柔的話語。“房東大叔可是很厲害的,不需要投票也可以隨便殺人呢,比我們自由多了?!彪p胞胎插嘴道,這句話很長但講起來十分流利。“你們這群小壞蛋,可真夠油嘴滑舌的?!狈繓|的臉上仍是笑瞇瞇的。五個人投出了三票。答案顯而易見。五個人齊齊露出笑容,昏暗的走廊里,魔鬼正在聚會。而與此同時,正被眾人團團圍住的混混的房間內。混混坐在椅子上,只是雙目緊閉,頭一歪早已陷入昏睡,但即使這樣,手里依然緊緊地抓住刀柄。酷夏的夜里也并不涼快,混混的頭頂滲出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原本古銅色的肌膚也是微微透著白,即使在睡夢中也是咬緊牙關,好像是在同夢魘殊死搏斗。桌子上也擺放著一瓶開封了的飲料。第二天,富江從逼仄的小床上醒來。夜里,好像有人一直在他耳邊說話,就像是陰魂不散的孤魂野鬼似的。他抬手摸了摸粗糙的墻面,僅隔著一堵薄薄的墻壁,就是他與另一個房客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