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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了一句,覺得氣氛頓時更尷尬了,“抱歉讓你特意跑一趟?!?/br>不說別的,川島現在的心情其實很復雜。沒給過聯系方式的人有他的手機號也就算了,可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住址?而且明明只是燙傷了手,為什么一個兩個卻表現得好像他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什么cao作???赤司聞言只是淡聲回應:“沒事就好?!?/br>情緒收攏有如錯覺,轉眼便絲毫看不出方才的痕跡。鳳鏡夜和須王環這時已經一改休閑的姿態站起身,春緋去開門時他們并沒有想到門外出現的竟然會是這位赤司家的少爺,前者率先做出反應,唇角掛上程序式的禮節笑容:“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真巧,赤司君?!?/br>“是鳳君和須王君啊?!背嗨境麄兾⑽㈩h首,“好巧?!?/br>“太巧了吧!原來赤司你和川島也認識啊?!表毻醐h完全感覺不到空氣里飄散著的不安波動,就近伸手搭了一下川島的肩,笑得無比燦爛,“真有緣呢,對吧?”川島撥開他的手,看著須王環臉上的笑容,突然覺得這種屬性的人也挺好的,起碼不用敏感地察覺到這片區域的變化,還能一如既往的樂天。跡部上次曾說,鳳鏡夜那種不動聲色的特點看上去和赤司征十郎有幾分相似。川島當時就給予了否定回答。不可否認,這兩個人在風格上確實可歸為一類,但在川島印象里的比較總是千差萬別。然而在此時此刻,擁擠空間里的正面相對讓川島突然懷疑起自己的斷言,跡部素來看人很準,以不動聲色這點相較必然是有自己的判斷——當下這種情況,川島不得不承認,這兩位確實是其中的典范佼佼。這間屋子要是容納六個人就真的太擠了。然而——“赤司君,要一起玩牌嗎?”“嗯?”春緋的突然邀請,讓這片區域上方的空氣再次凝結了一個度。川島甚至覺得自己能聽見暴風雨來臨的聲音——這種毫無道理的直覺預判他也無從得知到底為何,畢竟鳳鏡夜和赤司的關系看上去并不針鋒相對,起碼也算是點頭之交。這間單人公寓所容納的人數在一夜之后翻倍為六人,實在是過于擁擠了。川島漫無邊際地想,再來兩個人估計房東就要找他算賬了吧。唔?……房東?這時一直躲在房間門后偷窺的小姑娘終于肯走出來,大概是在心底確認了沒什么危險,小姑娘就三兩步跑到圍坐一圈的人群中去,十分準確地,坐在了赤司身邊。“……”赤司以稍帶探尋的清淡目光瞥過一眼。女孩一瞬不瞬地與他對視。川島本想阻止,但意外發現赤司似乎是可以收斂了氣勢,連帶那雙異色瞳都顯得分外安和寧靜,并沒有半分預想中的混亂場面。女孩先收回目光,全程沒有說話,晃了兩下身子,翹著嘴角坐在了那里。那是在高興。她很喜歡赤司。天知道這孩子是怎么判斷出來的,川島揉了揉額角,又覺得自己實在不該管得太多。場中打牌三人組變為四人。抽簽而定:赤司征十郎x鳳鏡夜vs藤岡春緋x須王環不用看都知道結果會是什么。川島伸手搭在脖后轉了轉,春緋突然回頭喊他:“川島哥,你來打吧?!?/br>自家小meimei絕對是個天然屬性的切開黑。拿起牌做著分析的川島在心底嘆了口氣:這么喊他還讓他怎么拒絕。……川島打牌主要靠記牌和算牌,輔助是在腦海中迅速排列出牌組合和應對方式,加上他常常能摸到一把好牌,久而久之基本就沒怎么輸過。——但這也架不住隊友豬。須王環從小在國外長大,剛剛那幾把是他剛開始接觸這項娛樂,規則才弄明白,轉眼就開始了高段位挑戰,懵逼之下牌路那叫一個變幻莫測,川島差點就要就要直接把牌拿過來代替他打了。反觀對面,坐姿端正標準的兩人臉上是相同的淡定在握,出牌毫不猶豫但配合從不出錯。記牌和算牌這種事只要腦子跟得上完全不是什么特殊的技巧,何況對面兩位明顯都是這種智慧流,不僅記自己的牌,還記著隊友的牌配合。連輸五把之后。川島覺得自己的心態快要崩了。“須!王!環!你看清楚再打!剛剛他們手上明顯還有牌截你,你出了底牌無異于找死??!”面對川島難得的聲音拔高,須王環一跳竄上了沙發,一把抱住身邊的抱枕瑟瑟發抖:“qaq不要兇嘛,就、就、就輸了幾次而已?!?/br>“不是輸幾次的問題……”川島揉了揉額角,這兩天下來他猜自己沒準會得上偏頭疼,“你這么亂打根本就贏不了啊?!?/br>須王環眼淚汪汪地轉頭看向春緋,拿著書本的少女聳了聳肩,示意自己幫不上忙。川島直接伸手一把將人拖了回來。“啊啊啊我會好好打的啦你讓我跟春緋醬說說話嘛?。?!”“安靜點,不要吵到她看書?!?/br>“qaaaaaq?。?!”一直安靜坐著的芽衣突然拉了拉赤司的衣袖,后者欠下身,做出傾聽的姿態。“哥哥你要是想讓我哥哥開心的話,可以給他放水呀?!迸⑼嶂X袋,小聲地指導著。“嗯?”赤司微微揚起眉。“不是嗎?”芽衣眨眨眼,“因為我哥哥好像很怕你呀?!?/br>“……”赤司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長相頗像藤原家的女孩子,尤其是那雙墨綠的眼睛。方才川島只是提過一句,并未多做介紹,而從他那時隨口一提的姿態來看,大概是壓根就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具體的身份來歷。赤司坐直起來,放下了手中的紙牌。“你叫什么名字呢?”被這細膩難言、但又確實在轉瞬間便顯得正經嚴肅的氛圍所感染,女孩認真答道:“藤原芽衣?!?/br>“很好聽的名字?!背嗨揪徛暟矒?,語調溫吞仿若引導,“那你知道,祖母的姓氏是什么嗎?”他問了個非常奇怪的問題,毫不相關而突兀非常,但正因為是赤司所問出,正對須王環進行一對一教學指導的川島都不禁放松了手下的力道,愕然望了過來。女孩先是看向川島這邊,確認親近的人仍然在看著自己。快速眨了兩下那雙十分相似的眼睛。“atobe?!?/br>atobe。跡部。川島終于知道自己那微妙的違和感到底是從何而來了。——藤原芽衣這個長相發色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