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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熟,還是……”“還是什么!”年紀比他小,個頭卻比他高的少年直接把他后背衣服一提,“走吧,我請你喝酒啊~”然后凱文連掙扎都來不及就被拖走了。周玉臣看著他們倆的背影道:“看來他們會相處得不錯?!?/br>門口的副官捏了把汗,閣下您是怎么看出來的?剩下的就是那位趴在桌上人事不省的莊先生了。副官看過去,正想說就由我送莊先生回去吧——莊晏和上將的情敵關系在他們下屬中早不是秘密了。話還沒說出口,卻見上將已經自己在桌邊將人扶了起來。男人這個時候倒是乖順,被周玉臣攬著肩膀,扶著腰,額頭抵著周玉臣的肩膀,因為筆挺的軍裝的觸感并不舒服,還皺了皺眉。副官張了張口,看著兩人走出臺球室,在交流會的人群中穿過,往大廳入口去。兩人走了不到一半,大廳里的很多人就都停止了交談,看著十分矚目的周玉臣上將,就這樣抱著一個金發的、削瘦的、醉醺醺的向導,毫不避嫌地離開了。第17章曝光走出大廳,順著臺階往下,距車道還有一段距離,莊晏卻不肯跟著周玉臣走了,身體一個勁地往下滑,大有以地為席在這里先睡一覺的意思。嘴里還說著醉話,具體說的什么聽不清。周玉臣撈著他,一旁副官看不下去,還是把剛才沒說的話說了出來:“不然我送莊先生回去……”“不用?!敝苡癯纪现f晏道,“你回去看著玉郎他們兩個,有事向我匯報?!彼斎恢佬〉荜柗铌庍`的心思,還得讓人看著別出事。周玉臣一只手扶著莊晏,一只手向副官伸去,示意他把那盒由凱文請給他們帶回宿舍的馬卡龍交給自己?!凹热淮饝四俏恍〔紶柧S爾先生親自把人送回去,還是我送回去吧?!?/br>副官只好將馬卡龍交過去,在臺階上,目送周玉臣一只手攬著醉鬼的肩膀,一只手提著那一盒馬克龍,走下臺階。他看著兩人走完臺階,到了花壇旁邊高高懸浮的路燈下面,正打算轉身回大廳執行命令,卻見臺階下的上將扶抱著莊晏走了兩步,索性把東倒西歪的男人扶到了背上。副官睜大眼睛。不怪他孤陋寡聞,他跟在周玉臣身邊也有些日子了,從來沒見過上將這樣跟人親近過,連上將的胞弟胞妹都沒有。金發男人個頭不比上將矮多少,雖然削瘦,但好歹是個大男人。只見上將輕輕松松地單只手把人背起來,長腿一邁,向前走去。經過路燈下面,兩人的影子一起拉長,居然也挺和諧。副官在臺階上呆站了一會兒,直到兩人的身影繞過花壇,徹底消失在視野中,才晃了晃腦袋,總覺得自己看到的,并不是平常見到的那位上將閣下。車道在交流中心的右側,要繞過幾個大花壇。周玉臣步伐穩當,他是哨兵,五感敏銳不說,經過不計其數的訓練和戰事,對身體行動的幅度、力量的掌控更是巧妙,不知不覺調整步長和姿勢,替背上的人將顛簸減到最小。他的雪豹這時候也現身,跟在主人身邊,左看看右看看。這樣走了約近百步,莊晏頭靠在他肩膀上,一陣涼風拂臉,終于醒了點,手一動,就抓到了周玉臣的肩章。他仍然昏昏沉沉的,抬起頭,含混地喊道:“……凱文?”“……”周玉臣不知道他還有亂認人的毛病,但他知道他這時候自報姓名,萬一莊晏在醉中揮一拳頭過來,他可不好躲,于是也含混道:“嗯?!?/br>“凱文?!鼻f晏得到確認,瞇著眼看著眼前晃動的視野:“……這是去哪兒?”“我們回去?!?/br>“哦,回去?!鼻f晏應道,隨即不語,正當周玉臣以為他又睡著了的時候,他搭在周玉臣肩上的手忽然輕拍了拍,“我們剛才說到哪了?”周玉臣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順著他的話道:“我忘了?!?/br>“你忘了?”莊晏又昏沉片刻,眼睜了一睜,想起來道:“我們說到,我第一次看見海倫娜的時候……”周玉臣腳步一頓。雪豹跟著這兩人停下來,它有點苦惱,因為找不到那只量子獸。男人說話還是醉漢的囫圇拖沓,氣息打在周玉臣的耳廓上,帶著一點奶油味的酒香漫過來,是女人愛喝的百利甜。“我第一次看見的海倫娜的時候。她穿寶藍色的禮服,靠在窗邊,手里拿一只剛開的郁金香,窗外的陽光燦爛極了,有人喊了一聲,她就回過頭來……”微風拂過,把遠遠的大廳里正演奏的一支又甜又苦的薩克斯小調送過來。“從那一刻起,我就確定,我想要她做我的妻子?!?/br>宿舍的虹膜認證花了一點時間,周玉臣把那盒馬卡龍放在客廳的桌上,人背進屋子里,放在臥室的床上。雪豹看看桌底,跳上柜臺,客廳找找,又跟到臥室里。周玉臣道:“不用找了?!?/br>雪豹瞥他一眼,你人就在眼前,當然不能明白我看不到獸的心情,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周玉臣攤手道:“也許還沒成形?”精神壁壘已經這么穩固了,怎么可能量子獸還沒成形?“也許是不想見你?!?/br>不想見我也是因為你!雪豹攛掇著周玉臣幫莊晏醒酒,讓他把量子獸放出來。周玉臣當然不會如它的意,他和莊晏的和平共處也就僅限于莊晏睡著了,要是醒過酒來,不知又鬧成什么樣子。雪豹找了一圈,連對面凱文的臥室都沒放過,也沒找到,只好跳到窗臺上,憂郁地望著月亮。周玉臣環顧這間臥室,單身教授的居所簡單干凈,靠窗一張書桌,旁邊一個畫架,蒙著畫布,周玉臣揭開畫布,架上一幅未完的畫,借著清朗的月光,能看得出來是一個女人倚在窗邊的身影。書桌上也是被鎮紙壓著的信箋,鋼筆字,寫了開頭“親愛的海倫娜”之后就是空白了。周玉臣看到廢紙簍里有幾個廢紙團,手指動了動,抬頭便對上雪豹促狹的目光,仿佛在說:想撿起來看就撿,我不會笑話你的。你找到那量子獸了?一人一獸正在通過意識通感互相挖苦,忽然外間傳來輕微的響動。雖然聲響很輕微,但對于哨兵和他的量子獸來說已經足夠引起注意,雪豹率先發揮豹類的敏捷,從窗臺躍進了客廳。周玉臣緊隨其后。客廳里還是一片寂靜,周玉臣目光一掃桌面,走過去,他放在桌上的一盒馬卡龍不見了。客廳的地板被月光照得霜雪一般,對著宿舍樓后面的窗戶半開著,他們剛回來時這里的窗戶可都是緊閉的。是那只量子獸?周玉臣看向雪豹。雪豹懊惱地嗚嚕一聲,跳上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