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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搬出來吧,你都回來了,我住校干什么?”“行?!?/br>眼見著周誠和程遠都沒有陪他們倆去逛的打算,鐘秋索性主動當了壯丁,他讓楚瑜留在家里等著,他和周誠、程遠開車去國科大拿東西。等三人走后,楚瑜坐到了沙發上,從包里摸出眼鏡來,架在鼻梁上,拿出隨身辦公用的pad開始看學生們反饋回來的數據。“楚老師,我們對比了從云城采集來的這種病|毒毒株基因組,發現這種病|毒毒株的基因組十分活躍,具有超強的增殖能力,而且我們也模擬過,云城對外公布的數據一定是假的?!?/br>“就算這種病|毒是這個基因組序列中最不活躍的那一個,增值速度也不可能那么慢,而且這種病是上呼吸道感染病,我們之前經歷過太多上呼吸道感染的疫情了,根本不可能是云城對外通報的那么輕松?!?/br>“云城衛生疾控辦發布的數據中,有好幾項數據都是很明顯錯誤的,不符合常理,不符合邏輯,水分很多?!?/br>楚瑜回復道:“情況我已經知曉,細胞實驗的結果怎么樣?實驗兔**感染實驗有做嗎?”那邊很快就將一份實驗報告的掃描件發了過來。“增殖速度相當快,細胞很快就凋亡了。我們用一百只實驗兔做了實驗,其中三十只兔子人為接種感染,所有兔子都在籠子里散養,四十八小時后,有九十六只兔子身上都檢測到了這種病|毒的存在,七十四只兔子已經因為內臟出血而死亡,人為接種感染的三十只兔子中,死亡二十八只,有一只重癥,有一只目前無癥狀,體內已經檢測到了抗體?!?/br>三十只感染的兔子與七十只健康的兔子放在一起散養,最終九十六只兔子身上均檢測到病|毒,那就說明這種病|毒居然很強的傳播能力,從水源、食物以及呼吸上都有可能感染。而三十只感染的兔子中有二十八只死亡,便可以看到這種病|毒的致死率有多么高!那一只重癥的兔子隨時都可能死亡,這是一個十分不好的信號。而有一只兔子身上出現了病|毒與抗體共存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觀察。楚瑜又找到云城衛生疾控辦的官網,進去將云城衛生疾控辦的數據翻出來看了一遍,果然相當離譜,簡直是在侮辱科研人員的智商。她打開通訊錄,一個人一個人地翻,找到一個六七年前從她手中畢業的博士,就在云城第四人民醫院工作,她給那人打了電話過去。“小李,我楚瑜?!?/br>那學生叫李玫,連忙應道:“教授,您好,您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寒暄的話就不用說了,小李,我是想問問你,你在云城傳染病院工作,應該能接受到第一手的數據。你告訴我,云城官方發布的數據,正確嗎?”李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教授,數據是沒問題的?!?/br>楚瑜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如果數據真的沒問題,李玫又因為什么而沉默?“李玫,你別忘了跟著我做傳染病研究的第一天,我給你們講過什么。必須務實,必須實事求是,你對數據的每一次不尊重,都可能導致決策的重大失誤。我懷疑那數據有問題,這是內行人看,但外行人信的就是官方發布的數據。你拿我教給你的東西看,然后摸著良心告訴我,這數據真的沒問題嗎?”李玫沒有吭聲。楚瑜有些氣憤,“你把情況說的簡單了,無法引起大家的重視,只會造成更慘烈的影響,你把情況說復雜了,可能會鬧得人心惶惶。所以我們搞這個研究的,必須得實事求是!你連最基本的這一條原則都忘了么?”“李玫,老師對你有點失望?!?/br>楚瑜氣得放下pad,去喝了一杯水才緩過來,她再拿起pad時,李玫給她發來了她所在的第四人民醫院的真實情況。“楚老師,我們快撐不住了,可院領導還是讓我們硬撐。這種病|毒會導致大出血,比之前爆發過的很多呼吸道感染的病|毒都要嚴重?!?/br>“急診上有很多病起先只是咳嗽出血來看的,原先只是有血絲,突然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根本撐不到進入急救室,人就沒了?!?/br>“而且他們咳出來的血液中已經檢測到了病|毒,CT顯示,氣管與食管上都出現了大面積的潰瘍,很多病人的癥狀都相同??妊呀洺蔀榱宋覀兣袛嗍欠襁@種病|毒的一條原則,而且已經有醫護人員感染了……院領導不讓說,誰敢說就開除誰?!?/br>☆、只是努力聽了李玫的話,楚瑜心里涼了一截,但她一個搞學術研究的,哪有什么權利去管地方上的事務?她坐在沙發上,臉色十分不好,擰巴了一會兒之后,她撥通了京大醫學部系主任汪洋的電話,道:“汪主任,我這邊會盡快整理一個研究成果出來,麻煩你掛到學部的官網上去,還有就是學部的對外媒體上,也都掛上?!?/br>汪洋這會兒正在公園散步遛食,聽楚瑜這么說,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嗬嗬笑著問,“怎么,你這邊出什么重大成果了?需要這么著急的搶占先機,對外公布?”“不是什么成果,是云城那邊的上呼吸道感染的出血熱病|毒,根本不像云城對外通報的那么簡單,情況很復雜,形勢很嚴峻。我可以判斷,那邊一定為了某些目的隱瞞了,我剛剛給我一個學生打了電話過去,壓著她才把真話套出來,我們必須敲這個警鐘吹這個哨?!?/br>“如果僅僅是上呼吸道感染的病|毒,那留給感染者的時間還很長,但這種病|毒是上呼吸道感染與出血熱的癥狀同時出現,上呼吸道感染會加劇病|毒的傳播,但一時半會兒不會致命,可出血熱會,病人一旦發生出血高熱情況,基本上就是沒救?!?/br>汪洋給楚瑜說的嚇了一大跳。楚瑜算是傳染病學領域的專家了,她說的話,不能不信。當年楚瑜剛生完孩子,因為東部沿海爆發了一種呼吸道感染的病|毒,她還沒出月子就回到了工作崗位上,專注于病|毒溯源的研究,最終又轉到了抗體疫苗的研制上,在京大醫學部內的傳染病系,楚瑜的科研實力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更難能可貴的是,楚瑜是少有的那種從入職到馬上退休,都一直堅守在科研一線的教授。汪洋把手里拴狗的牽引繩交到自己老伴手中,走到人稍微少一點的地方,沉聲問,“老楚,你確定?這個哨要是吹響了,但事實證明是雷聲大雨點小的話,就可能變成給自己吹的嗩吶了?!?/br>楚瑜吸了一口氣,笑道:“我一個二級教授,就算是危言聳聽了,國|家能把我怎么樣?就算被網友們罵一罵,那又怎么樣?我倒是盼著是我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