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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咱們去找徐教授吧?!?/br>‘痘兄’反應過來,領著周誠上了一輛接站的車,直接載著周誠到了徐仁宗教授的課題組樓下。徐仁宗教授沒整什么虛的禮節,他只是把周誠給他課題組的人介紹了一下,然后便同周誠談起了正事。徐仁宗教授問周誠,“我看了你的那個方案,確實很有想法,理論上的可行度也很高,但具體實施下去,能做到什么樣的效果,這個就暫未可知了。你想做的實驗,我們這邊都能做,我從我們實驗室課題立項中單獨給你批出一部分經費來,你試著做?!?/br>“不要有什么心理壓力,沒要求說非要做出個什么東西來,但最起碼得有一點點的突破,不管是理論上還是工藝上?!?/br>“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尤其是編程這一塊兒,所以如果你方案上預估的成果做不出來,我期望你至少能拿出一套大數據模擬蝗蟲遷徙軌跡以及蝗蟲在遷徙過程中繁殖數量、體量變化的軟件來,這個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br>周誠斟酌一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斑@不算什么難事,但我需要衛星數據,精確度越高的數據越好?!?/br>徐仁宗教授想了想,搖頭說道:“軍用的衛星數據這個想都不要想,民用的衛星數據沒太大問題,精確度應該夠用了。如果精確度不夠用,那就先拿出一個大致的成果出來,到時候拿著這個成果去說服別人,用實力換取權限。你好好做,我這邊盡全力配合你,不管是實驗經費還是數據權限等?!?/br>徐仁宗教授還同周誠說了一句,“說實話,我挺希望你能搞出這個東西來的,如果真的搞了出來,那戰略意義就太大了?!?/br>徐仁宗教授說到做到,他指了三個研究生給周誠,周誠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找這三個研究生幫忙,還給周誠開通了一個課題組外聘人員臨時賬目申報的賬戶,課題研究所需要的經費全部從這個臨時賬戶中支出,具體的報賬流程則只需要周誠將相關賬目轉交給課題組內專門負責賬目的臨聘人員就可以。周誠用兩天時間來了解了徐仁宗教授能夠為他提供的實驗平臺,然后便著手設置詳細的實驗方案了,從理論到實驗,從技術到應用……因為暫時無法拿到國內‘蟲災’的原始樣本,周誠只能從網絡上購買了一批國內養殖的蝗蟲,先用這種蝗蟲來做實驗以證明他這一套理論的可行性,將整個研究流程完善下來,上游研究與下游產品全部適配,最后再結合國外的‘蟲災’樣本來進行微調。-------------------------------------任何一種生物,在面對光與色的時候,都會有一部分的自然偏好,這種潛意識中的偏好會影響很多的行為與決定。智慧越高的生物,越懂得掩飾與克制自己的偏好,但智慧高如靈長類動物中的人類,在面對顏色時,都會有個人喜好,更別提蝗蟲這種純粹靠本能驅動行為的低智慧型生物了。絕大多數蟲子的智商都是相近的,他們將‘趨利避禍’納入了本能,靠趨利避禍來指導行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飛蛾撲火’。被火灼燒的時候,飛蛾感覺不到痛嗎?能感覺到,但它們實在太喜歡光與熱了,就算被灼燒過一次沒死,它們的智商也不足以告訴它們,這種東西不能靠近,靠近會死,更不用說種群間的信息共享與傳遞,遺傳間的信息共享與傳遞等等。如果真有‘飛蛾不撲火’的那一天,那只會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飛蛾的智商突然集體上漲,從同類撲火自|焚的行為中吸取到了教訓,要么就是經過了嚴酷的自然選擇,所有對火光與熱度有渴望的飛蛾全部被淘汰,只剩下那些基因中產生微妙變異、對火光與熱度無感甚至恐懼的飛蛾幸存了下來,并且繁殖、發展、壯大。但如果存在人為干預的話,只要檢測到這種飛蛾的‘易感區間’,人工設置出一個能夠誘導飛蛾發生行為變化、決定變化的環境,就算飛蛾經過了七十二種變化,也難逃被人為和諧的命運。周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他網購到的這些人工養殖的蝗蟲,通過自動調整光波反饋來篩選出這些蝗蟲最喜歡的光波,以實現蝗蟲的‘光波誘引’,再通過這些蝗蟲來篩選能夠破壞這些蝗蟲腦部結構與生殖結構的聲波,利用聲波來將這些蝗蟲‘致病’,可能無法立即將這些蝗蟲殺死,但會讓這些蝗蟲失去了禍害植被與作物的能力,并且它們無法繁殖出下一代……只要稍加時日,‘蟲災’便可以消弭于無形。徐仁宗教授派來的那幾個研究生一直都跟著周誠,他們想看看這位年紀輕輕的大佬會怎么做這種‘實驗組與對照組’相當多的實驗,‘大佬’做科研和他們這種‘學術菜鳥’做科研有什么不同?然后,這些研究生就被打擊到了。真有不同,而且是很大的不同。這種不同不是體現在實驗思維上,而是體現在實驗手段上。想要實現‘光波誘引’,確定對蝗蟲最有誘|惑力的光波,他們想到的是手動調整設置光波的波長、頻率等,以此來設置實驗組與對照組,最終通過對比多種數據來確定大致的區間,并且在大致的區間內進行二次篩選,以此確定更精確的時間。但周誠不是這樣做的,他先搞了一個自動化控制的程序出來,然后用自動化控制程序來控制光波的波長與頻率,他還弄了一個三維成像的設備,自己編寫出一個AI識別蝗蟲運動軌跡以及運動取向的軟件,針對蝗蟲搞起了動態監測。到最后,周誠只需要設置好自動化程序,并且來觀測AI識別反饋的具體數據就可以,通過多重模型將數據進行校正,然后便輕而易舉地得到了‘光波誘引’蝗蟲的最佳區間。徐宗仁教授派來的那幾個學生不信邪,他們拿著周誠做出來的數據作為參考,自己又隨機選擇了幾組數據,發現蝗蟲看到周誠分析出來的那個頻譜的光波就如同色|狼看到了美女,一窩蜂地撲上去,而那些蝗蟲在遇到他們隨機設置出來的光波時,就都變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有少數幾個經不起誘|惑的蝗蟲不爭氣地撲了上去。到了‘聲波致病’這個環節,因為不同頻次的聲波都會對蝗蟲的腦部結構與生殖結構造成損傷,所以周誠只能多次設置實驗組,針對不同的蝗蟲應用不同頻次的聲波,同樣是結合AI來識別反饋……效率高的驚人。等到了驗收這項研究成果的時候,一間專門養殖蝗蟲來制造雞飼料的養殖場內,周誠和徐宗仁教授以及那幾個幫著安放儀器設備的學生被領到一間養殖棚中,里面有三萬只蝗蟲正在‘挨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