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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摸底考的成績出來了。原先能排在勸年紀前百分之十的周誠這次掉到了全年級前百分之三十,在他們這個優等生匯聚的班級里,成績更是從前二十掉到了第四十七名,倒數第四名。‘李滅絕’意識到周誠身上發生的問題有多么嚴重,在晚自習上單獨將周誠叫到了辦公室,聯合其它極為任課老師給周誠做了一個思想輔導暨精神鼓勵的小會。‘李滅絕’問周誠,“周誠,你的成績看到了嗎?你意識到現在的問題有多么嚴重了嗎?你的成績,下滑十分嚴重。理綜是你的強項,單單是這一門就掉了四十多分,簡直是斷崖式下跌。還有你的數學、英語、語文,全部都是下跌。有的科目跌的不是很明顯,只是十幾二十分,有的科目掉得簡直就是令人發指,你的英語單科成績掉到九十七,高二期末月考的時候,你的英語單科成績是一百四十三,掉的分數將近五十分?!?/br>“我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事情,你的狀態不好,但我知道你心里也清楚,英語是最不受狀態影響的一門科目。你的基礎放在那兒,怎么可能考出這樣一個堪堪及格的分數?周誠,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問題,老師希望你能講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幫你。同時,老師也希望你能明白,別人將你打落了懸崖,你應當做的是自救,是去考一個九八五,是去沖擊國內名校、國際名校,活出一個牛逼的樣子給自己看,也給那些放棄你、輕視你的人看,讓他們后悔,而不是拿自己的前途撒氣,讓自己后悔?!?/br>周誠不知道該怎么同這些任課老師解釋。說實話嗎?說他自己真的沒有受到那件事的影響,只是對這些知識生疏了許多,很快就能趕上來嗎?就算他這樣說了,別人會相信嗎?不如不說。周誠低著頭沒有吭聲,沉默以對,‘李滅絕’對上周誠這油鹽不進的模樣,空有一身招數也不知道該怎么使出來,只能搖頭嘆氣,讓周誠先回教室。英語老師突然說,“李姐,你說周誠是不是因為遇到的事情受了刺激,出現了什么心理疾???”‘李滅絕’若有所思,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生物老師說,“應該不是吧,我看他平時臉上一直都有笑,應該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赡芫褪且粫r偏執了些,有點自暴自棄吧……這孩子的基礎放在那兒,哪怕鬧一陣子的情緒,也不難補上來。我們應該做的,是盡快讓他從情緒中走出來,千萬不能自暴自棄下去?!?/br>英語老師并不認可生物老師的這一套說辭,“笑并不能說明心理健康,不笑也不能證明一個人心里就不健康。周誠臉上一直都有笑,這是面對這種情況時的正常反應嗎?他的笑一直都那樣,上課的時候,我看著他臉上的笑都覺得毛骨悚然,總感覺他是在憋什么大招?!?/br>一直都沉默的物理老師吭了聲,“我贊同你的觀點,這孩子臉上的笑,給我一種四大皆空看破世俗的感覺,就好像隨時都有出家或者是尋短見一樣。他之前的笑,我們可都見過,笑是一種突然的表現,是情緒起落的表現,不應該是持續的。周誠這孩子臉上的笑一直都是持續的,這不是情緒起落的表現,反倒像是裝出來的,是假笑?!?/br>辦公室內一片沉默。身為話題中心的周誠回到教室后,看了半個小時的書,用刷題的速度將試卷做完,又拿出學校發的那本英語教輔來,仔細看這本教輔上提到的生詞、固定搭配和語法,等放晚自習回家的時候,他將理綜發的三本教輔全都帶回了家里。倫理喪失的果蠅在瘋狂的雜交,帶電粒子像是抽風一樣在電磁復合場內畫圈圈詛咒出題人,各種元素在試劑桶里謀劃著毀滅世界的大事……理綜老師的腦洞實在太大了,將四維世界來的周誠都給震驚得不輕。在掌握了那些基礎知識后,刷題就沒什么難度了,簡單的題目一眼掃過就知道該怎么做,難題稍微思索一下,高中知識網也會隨著拓寬一點,如果遇到什么不會做的題目,那正好可以在自己的知識網上打一個補丁。周誠租住的那間房子樓上的夫夫在徹夜通宵地啊啊啊,樓下的小夫妻貌似在因為該怎么教育孩子而吵架,周誠聽著天花板上、地板之下傳來的聲音,眉頭微皺,筆尖在紙上劃過,沙沙作響。這點兒噪音,雖然擾民,但并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干擾。秋老虎依舊在十月的深市徘徊,周誠房間里的燈亮到了深夜兩點。隔壁那棟樓上比周誠住的高一層的那一戶人家窗簾拉著,有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陽臺上抽煙,目光緊緊盯在周誠的窗戶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抿熄煙,罵道:“許秀蕓真是腦子有泡還炸了,這么小的孩子就給丟出來,當初領養的時候干什么去了?看看這孩子多自律,聽遠仔說這孩子每天都是吃什么雞胸rou和蔬菜打成的糊糊,許秀蕓的良心真是跌到茅坑里腌壞了!”這中年婦女名叫何華,是許秀蕓的朋友,深圳本地人中最先發家的那一批,早年的時候認錯了人,嫁給了一個軟飯男還被同妻了,發現那軟飯男的秘密后,直接把人掃地出門,自個兒守著當初拆遷拆出來的三棟小區,在這一平米十二萬的地方靠收租金過日子。何華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家孩子能夠有點出息,沒想到如今這小區看著有些想到自己家兒子,煩躁地回了房間,直沖他兒子臥室,見他兒子這會兒正抱著書睡得酣香,哈喇子留在書上,把大半頁的書都給打濕了。何華怒火中燒,沖著正在酣睡的自家兒子大吼,“程遠,你能不能爭氣點!”程遠被嚇了一跳,瞌睡蟲都被嚇死了,他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用手背蹭了蹭臉上的哈喇子,問何華,“媽,幾點了?”“你說幾點了?兩點了!”想想別人家的孩子,再想想自己家的孩子,何華感覺自個兒像是看到了專柜正品和九塊九包郵的區別。脊背剛支棱起來的程遠又軟塌塌地趴了下去,他坐回到床上,扯了扯蓋在身上的毯子,咕噥著同何華抱怨道:“這都兩點了,你咋還不睡?我明早還要體訓呢,要是睡不好,明天得累趴在cao場上?!?/br>“程遠,你說都是高三學生,你看看租咱家房子的周誠,人家現在還在學習呢!你看看你,十點鐘和我說瞇五分鐘就爬起來看書,結果一覺睡到了兩點。你缺的是那點兒體育分嗎?你差的是文化課!”程遠嫌何華在耳邊叨叨得煩,抱怨道:“他又不體訓,你就不說人家在教室里吹空調的時候,你兒子我在cao場上累成死狗?”何華黑著臉坐在程遠的床邊上,拍了一把程遠的腰,見程遠沒什么反應,又推了兩把,道:“遠仔,媽看周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