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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普遍用“瑜伽法事”,整天敲擊鼓、鈸。同時,民間在居喪期間,照樣飲酒吃rou,還互相宴請,鮮以為怪。7.喪服和披發子孫的孝服,在五代劉岳撰時,規定五服(即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以親疏為等差)都穿布衣,衣裳制度大略相同,這還接近“古禮”。到宋朝,由于“世俗多忌諱”,除非兒子為父母,媳婦為公婆,妻子為丈夫,小妻(妾)為丈夫,無人穿著麻布做的衣服。不然,喪家的尊長不同意,眾人也會譏誚。當時還習慣遇到至親喪事時,要披頭散發表示哀悼。按照“古禮”,應披散全部頭發。宋太宗死后,真宗“散發號擗(分裂)”?!坝兴径ㄉl之禮”,僅皇太后“全披發”即披散全部頭發,皇帝和皇后、諸王、公主、縣主、諸王夫人、六宮內人皆“左被發”即披散左邊的頭發。民間則習慣為父親只披散左邊的頭發,為母親披散右邊的頭發,為公公披散后面左邊的頭發,為婆婆披散后面右邊的頭發。這比前代要復雜得多。(以上都出自第八章,宋朝的禮制和宗法)第三百二十八章盡管未曾有人刻意宣揚,莊園原主的遠親們搬離時動靜也不算大,但城郊那處小莊園易主的消息,還是在小范圍內不脛而走,引來了一些好奇的議論聲。對此最為關注的,還屬在距這處莊園最近的那家私塾中走讀的學子們。“永叔,永叔?!?/br>在友人的迭聲相喚中,一手捧書,一手撐腮,讀著讀著、卻不自覺中神游天外的弱冠少年,才終于回過神來:“何事?”李舒無奈地重復道:“我已喚你好半天了,方才的話,你肯定沒聽到吧?”“對不住,”歐陽修不自在地放下了書,輕咳一聲,辯解道:“只是,你剛剛不是在同齊云他們說話么?”以何齊云為首的那些士子,多是家境較為優越,雖脾性不壞,但到底與家境貧寒的他交際較少,也難合得來,不過是身為同窗的點頭之誼罷了。兩頭都吃得開的,只有家中頗為富貴,卻因竹馬之誼,很是看重歐陽修的李舒。李舒輕哼一聲,到底原諒了他的走神:“他們可不只是尋我說話來的?!?/br>原來是最為消息靈通的何齊云,不知從哪兒探聽到了夾在州城和私塾間的那處小莊園易主的消息,便有意領同窗們前去拜會。聽到這里,歐陽修很是莫名其妙。莊園易主,與他們何干?不知那新主身份,未有半點交集,更不曾受過邀約,對方亦不曾召雅集聚會。他們一行人就此貿然上門拜會,實在太過唐突。“個中緣由,齊云也不曾細說,”李舒卻另有想法:“只不過在我看來,原先住那處的人家不好相與,自是不必理會。不知新主如何,現有齊云帶頭,一道去打聲招呼,應也無礙?!?/br>聽到領事人在原因上語焉不詳,歐陽修蹙了蹙眉,更不想去了,開口便是推辭:“我想還是……”“就當作陪我一趟,”李舒笑著堵住他話頭:“你在家也只是悶頭讀書,不少這么半天吧?”他可是清楚,自己這位學業優異、在隨州城里稱得上佼佼者的好友,自前幾個月初下解試場,卻因落了韻腳而不幸折戟之后,就有些郁郁不樂。之所以會強邀永叔前去,倒不是真心想湊這熱鬧,而是不愿見他一人心郁難解罷了。話既已說到這份上,歐陽修縱再不情愿,在長嘆一聲后,還是點頭答應了。兩日后,不論何齊云的真實目的為何,這位長袖善舞的年輕士子,還是成功地集來了十六名同窗,在一日提早散學后,就有說有笑地朝那莊園走去。在去的途中,何齊云也終于解釋了之所以要拜訪那不曾謀面的新莊園主的原因:“在那陸姓的新主遷入園中前,還派下仆到城中書肆走了一趟,將鋪席上擺的所有書都買了一本回來……”聽到這里,這些年輕學子都不由發出了羨慕的嘆聲。隨州雖距京師汴梁不過千里,然而處境卻頗為窘迫,只因幾百年間,‘未出一士’,可謂‘山澤之產無美材,土地之貢無上物’的偏僻陋邦。遷來的人少,遷出的人多,而在遷入的人中,要么是窮困潦倒不得不逃難來的,要么是與本地人有沾親帶故的遠親,可從來不曾有過達官顯貴,或是士林中揚名的才智之士。在這樣的普遍認知中,忽然冒出個既有那財力孤身置辦一處小莊園,又有那讀書集書的雅興的年輕郎君,難免讓人生出濃重的好奇心來。何齊云在成功引得同窗們紛紛議論后,便未再多言,心里卻還揣著別的主意。他家里有人在官衙中當差,雖官職并不算高,但正因如此,他在外行走,也能被客氣地稱個衙內。他那位在衙署中擔任官職的親人,曾隱晦地提點過他,道是近期遷入那莊園中的新主,雖處事極為低調,但來頭應是不小,可做不知情的模樣,設法結交一二。何齊云未嘗沒有獨美的心思,只是他轉念一想,對方自搬來此地后,一直閉門不出,并無與人結交的意思……若單他一人上門拜訪,未免太過突兀和刻意,易讓對方起反斥或懷疑的心思。如此一來,反倒不美。于是他一咬牙,索性將同窗們一道邀上,這便‘師出有名’了。何齊云的這點小心機,確實將他的本意掩藏得極好。正處娘親新喪時期,對諸事都有些心灰意懶的陸辭,在得下仆通報,道有一群當地士子前來拜訪時,除了略感意外之外,倒無意細究。陸辭:“附近書院的學子?”“郎主,可要我們尋個由頭,將他們打發回去?”哪怕再遲鈍的人,也漸漸能察覺出較以往要沉默許多的郎主情緒不佳,是以說話時,都有些小心翼翼。“無礙?!标戅o搖了搖頭:“讓女使沏幾壺茶,請他們到正廳坐坐,我先去更衣,過后便來?!?/br>在置下莊園,處理完冶喪之事,又將書信寄出后,他便終日于家中清懶,不曾同外界有過多的交集。但他性情溫和,對一群年輕士子主動釋放善意的舉動,也做不到冷漠至熟視無睹。不過這身麻布孝服,制式極其簡單,但對見外客而言,就不甚妥當了。陸辭更換了一身仍是麻布所制,唯有款式上要來得繁復一些,再佩上腰玉、長靴,披著右側長發,另一側松松束著,才不疾不徐地來到了待客的正廳。來時還有說有笑的一干士子,在被下仆們迎入正廳,依次落了座后,手捧熱茶,等待主人家來到時,都不自覺地安靜下來。盡管他們欲要拜訪的那位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