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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九品;靠武舉能得授的最高武階官,則只有三班奉職,只比蔭補里最差的三班借職高1階,為第51階,第二第三的授官更低,靠后一些的,甚至連官階都沒有,全是無品也不入流的武散官。舉個最鮮明的對比:歐陽修為文舉省元,當他官拜參知政事(副相)的時候,跟他同期的武狀元張建侯只是個在52階武階官中位列第39階的洛苑副使。3.武舉人必須具備一定資格的官員的奏舉,才可以應舉。而且保奏的官員,都有一定的資格限制,保官只包括:中央進軍的將官和各地駐軍的統兵官;諫官和御史;省府推、判官、府界提點朝臣、使臣,諸路州府官,此外還有高級武官如正任,橫行使,副使,每人可以奏舉一名武舉人。4.武舉分為比試、解、省和殿試。第一百七十三章等上了岸后,陸辭便叮囑下仆們,一會兒先將大包小包的行囊和貨物送歸家去,他則親自拿著公驗,往市舶司走去。這回陸辭雖仍只扮作普通行商,還老老實實地排著隊,但單從隊伍往前移動的速度,就能看出這回驗看的經過,和以往總能暗示橫索的情形,截然不同了。顯然由陸辭作為引子、引發的由監國太子親自下旨,非要徹查艄公橫索過往商船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各州也得到了不小風聲。頓時讓自知手底不甚干凈的市舶司官吏人人自危,起碼頗長一段時間里,都不敢有出格的舉動了。一來是怕被他們以各種名目扣過船,勒索得不少財物的行商檢舉報復,也引來煞星徹查;二則更怕一不小心又撞上哪名低調出行的朝中大官,將自己直接送到了刀口上。當陸辭遞上公驗后,負責驗看的那名市舶務板著臉翻開,當看清名姓和出發地時,表情瞬間凝固了。他嘴巴微微張開,僵硬地抬起頭來,看了陸辭一眼后,又猛然低下頭,仿佛要用目光將紙張生生戳個洞來。他凍結的時間太長,半天一頁都未曾翻動,讓陸辭耐心候了片刻后,感到幾分不正常,便笑著問道:“可有差錯?”對上他清朗面容上的盈盈笑意,這名吏員卻生生打了個哆嗦,冷不防地往后大退一步,語無倫次道:“陸陸陸陸陸——”他雖知陸辭將于近期返鄉,卻做夢也沒想到,會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嗯?!标戅o從容接上后,笑盈盈道:“公驗可有問題?”“并、并無?!?/br>一想到掀起各路舶司驚濤駭浪的大兇神就自跟前站著,這市舶務顯然已被嚇得不輕,哪兒還敢細看這份公驗。當場就當燙手山芋一般,立即戰戰兢兢地雙手奉還:“請請請陸——”陸辭點點頭,信手接過,不慌不忙地堵住他話頭:“那你接著忙。我先走了?!?/br>結果他剛一轉身,就聽到身后的這名市舶務已抑制不住地松了口氣。……他有這么嚇人嗎?陸辭心里啼笑皆非,索性又轉過身來,故作意味深長道:“莫要聲張?!?/br>對方就如被掐住脖子的雞一樣,瞬間沒了聲音。陸辭這才滿意地離開了。他倒也不是刻意為嚇唬對方:若是自己返鄉的消息,立馬被人鬧得人盡皆知的話,豈不是不得清靜,連帶著狄青逛逛的時間差都打不上了?這下就自在多了。順利地辦妥了公驗的驗看后,陸辭就獨自帶著狄青,戴著斗笠,在這下著綿綿細雨的密州城里漫無目的地閑逛。按理說已近臘月,又逢冬雨,氣候很是陰冷。但狄青與陸辭一手牽著,另一手揣進兜里,只覺幸福無比,渾身都暖融融的。陸辭的手也算溫暖,仍趕不上火氣最旺的小貍奴暖和。于是懷揣著小心思的狄青,就在露在外頭牽著陸辭的那手被風吹冷一些后,就機靈地挪到陸辭的另一側,拿捂熱了的另一只手重新牽住陸辭。陸辭的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四周漸漸熟悉起來的場景上,并未留意到狄青這點細膩的小心思。他不疾不徐地走著,一面為狄青對街道周邊林立的大小商鋪做簡單介紹。當看到聚精會神聽著的狄青聚精會神,眼底不禁流露出幾分向往和艷羨來時,陸辭唇角微彎,趁熱打鐵地鼓勵道:“密州雖不比汴京繁榮,亦不乏頗具特色的好去處。從明日起,你若念書念得好,我便多帶你出來轉悠,省得總悶在屋里?!?/br>這話說完,陸辭果不其然地看到,小貍奴那雙烏溜溜的眼睛,倏然就被期待的情愫點亮了。只是陸辭有所不知的是,能讓狄青這般喜形于色的那根被拴在前頭的蘿卜,可不是‘出去玩’這事本身,而是‘多帶你’這三字。不知不覺間,兩人已走過了四五條街。狄青一路上只惦記著拿自己的手輪換著暖他公祖手的最好時機去了,一沒留神,就叫陸辭在路過的幾件成衣鋪里挑著買了幾身新衣裳。陸辭向來是不肯自己拎東西的,最早是理直氣壯地使喚鐘元,后來是更理直氣壯地使喚下仆,現在見東西不重,就順理成章地將衣裳順手塞進狄青隨身背著的小背囊里了。直讓陸辭都忍不住感慨:這小貍奴也不知道怎么長的,吃的東西雖然多,但半年里蹭蹭蹭地竄了小半個頭的個子……還真是讓他好生羨慕。就這竄個頭的速度,怕是要不了兩年,就能趕上他的了吧?陸辭正思忖著,要不順道去買些羊乳牛乳來時,不經意間就看到一道頗遠處的門上方,一個高高懸著的、紅艷艷的很是醒目的大掛壺了。時隔三年,雖被日曬雨淋得有些褪色,但一路走來見到太多變化的陸辭,看到熟悉的物什時,不免感到幾分親切。那不正是他以前帶著朱說和鐘元二人,常光顧的那間香水行嗎?最讓陸辭滿意的地方還是,這家香水行十分識趣,明明是他過去最常去的澡堂,卻未似其他喪心病狂的商家那般跟風改名,而是不忘初心,用得原本名字。陸辭遂放下警惕,領著狄青步步走近,笑道:“從前我與朱弟、鐘兄常來此處洗浴?,F你我風塵仆仆,天亦冷得很,便也帶你來此沐浴一番,再歸家去吧?!?/br>狄青自是毫無異議,也不知他想了什么,低著頭,臉紅紅地跟著陸辭往那澡堂走了。然而隨著二人越走越近,陸辭終于看到了之前因角度問題看不到的那行被人寫在對聯般的大紅紙上,貼在兩側門柱上的偌大語句來。即便是大多數人都還在上工的大白日里,這間香水行也尤其來客濟濟,較其他同行的生意要好上不知多少。狄青還未察覺到陸辭忽然停滯的腳步,只好奇地抬頭看去后,就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