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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待酒客呼喚,望之宛若神仙”()這里的歌妓,通常只是賣唱陪酒,并不賣-身,南宋筆記說:“其他大酒店,娼妓只伴坐而已?!?/br>4.高級的酒樓,都使用銀器,老主顧還可以帶回家,下次再帶回來。“大抵都人風俗奢侈,度量稍寬,凡酒店中不問何人,止兩人對坐飲酒,亦須用注碗一副、盤盞兩副、果菜碟各五片、水菜碗三五只,即銀近百兩矣。雖一人獨飲,碗遂亦用銀盂之類,其果子菜蔬,無非精潔”()5.關于請客吃飯和喝酒的價格:里記錄了招待雇傭的民夫的花銷——十三個人吃飯喝酒,最多一次花了一百五十八文,最少一次九十八文,每人平均才十文左右。(不過這不是在京城里)在京城,普通人下館子也不貴。在北宋末期的東京,小飯館中的“煎魚、鴨子、炒雞、兔,煎燠rou,梅汁,血羹,粉羹之類,每份不過十五錢?!薄安耸呔?,謂之‘造齏’,每碗十文?!倍搅四纤蔚呐R安,就算是像樣點的“大酒店”也能“兩人入店買五十二錢酒,也用兩支銀盞,亦有數般菜”——不單給高檔酒具用,還有下酒菜贈送呢。甚至在瓦舍中,“壯漢只吃得三十八錢”,要酒足飯飽并不難。如果想要點面子講點身份,吃頓宴席就不是這種價格了。蘇東坡記載過一件事,是兩個人以圍棋賭勝負,勝了的得到蘇東坡的一幅字,負了的要請客吃飯,標準是五百文。蘇東坡大小是個官,而且是文人,吃飯自然講究一些。三個人的一頓宴席,五百文也就夠了。()6.有釀酒權的叫正店,從正店販酒來倒賣的是腳店。腳店相對來說比正店便宜,裝修也沒正店豪華。釀酒的話,要每年從官府處購買官曲以及拍賣經營權來的,不能私釀酒。(p119)7.官妓的確可以在公宴里被召來奏樂助興,但不能為私宴召,開銷是公款里出的……史上嘲諷臉上有刺青的狄青為‘斑兒’的那個,就是官妓。8.為歌妓譜曲的大官太多太多了,歐陽修有,張先也有(就是一樹梨花壓海棠的主人公),對他們仕途根本毫無影響,而被視為一種生活情趣。柳永倒霉,主要是他做了過頭,外加寫那首賭氣的鶴沖天引起了皇帝不爽的,才會仕途多舛,倒不是他為歌妓寫幾首小詞所導致的。第六十四章“我方才說,”陸辭挑了挑眉,重復道:“我欲到主廊檐面上,喚兩名歌妓來筵前歌唱,或打酒坐?!?/br>柳七不假思索地反駁道:“剛還只說一名,怎這會兒就變兩名了?”陸辭充滿敷衍地回道:“噢,那就一名吧?!?/br>柳七還要說話,忽覺如有芒刺在背,不禁一個激靈,趕緊回過神去,就對上了朱說滿溢著憤怒譴責的灼燙目光。顯而易見的是,在朱說眼里,過往一直得體有禮地婉拒那些漂亮小娘子的求愛,完全稱得上清心寡欲、潔身自好的翩翩君子陸攄羽,之所以會突發此想,定是受了劣跡斑斑的柳七的慫恿。相比朱說對柳七的熊熊遷怒,易庶和鐘元在錯愕之余,也對這京中酒家里的甲魁樊樓的歌舞抱有了好奇之心。至于頗好此道的滕宗諒,就更不可能反對了。他在最初的驚訝后,面上就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促狹的笑,大方道:“既然柳兄要請了這桌酒菜,那兩名歌妓的打賞,就干脆由我來吧?!?/br>到頭來,對陸辭輕描淡寫地提出這一提議,還感到難以置信的,居然是平時最浪蕩的柳七,和最正經嚴肅的朱說。那恐怕是在他們二人的潛意識里,陸辭的形象堪稱冰心無垢的緣故。陸辭無奈道:“只是喝個小酒,順道聽個曲子,你們何必反應這么大?尤其柳兄,你在歡樓里聽過的歌舞,怕是比我吃過的鹽還多吧?!?/br>看柳七已被堵得無言以對,朱說雖心里別扭,但也不愿掃陸辭的興,便立刻點頭附和了。征得所有人的同意后,陸辭便喚來背著干凈白巾子到處走動,隨時準備聽從客官吩咐的小二,給了五十文的小費,請他將樓下憑欄的歌妓里,召兩位上來。那伙計忙不迭地應了,又小聲問道:“不知客官屬意,是哪兩位?”陸辭只想體會一下在北宋最大最好的酒樓里召歌妓來現場唱歌的感受,并非真好此道,更無任何相關經驗,便理所當然地看向了經驗最豐富的柳七和滕宗諒:“我對此一竅不通,就勞煩柳兄和滕兄幫著挑選了?!?/br>柳七:“……”陸辭還真沒請教錯人。這樓下妓子,滕宗諒不認得幾個,曾為其中??偷牧?,卻真認得大半的。他在朱說愈發逼人的注視中,硬著頭皮推薦了印象之中嗓音最為曼妙的云娘和杏娘,陸辭就給欣然采納了。伙計很快將人領了上來,而一抱古琴,一抱琵琶,桃面杏眼,身形娉婷的兩位歌妓一來,才看了陸辭一行人一眼,雙眸就不禁變得閃閃發亮。這可真是……太好了!身為歌妓,她們當然也暗暗盼著能遇上出手闊綽、或是相貌俊美的好客官。現這幾位年紀輕輕就只身來了汴京這繁盛之地,除參加貢舉外,緣由不做他想。這么一來,他們身上除了年輕俊俏的標簽外,就又多了層‘前程遠大’了。她們待客的態度,瞬間變得熱情許多,尤其在妙目飛快掠過這幾人后,這兩人都毫不遲疑地將目光牢牢地黏在了氣場最強、模樣最好看、還眉眼一直含笑的陸辭身上。真真是望之宛若神仙。她們心里悄悄感嘆著,哪怕郎君年歲尚小,一會兒給的賞錢或許不多,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難得得到滿足,也不算虧了。至于有些眼熟的柳七……將近一年不見,而哪怕柳七在汴京徘徊流連于秦樓楚館時,也多被蟲娘等人霸占,鮮少會輪得到她們接近,甚至求詞。這會兒已忘得七七八八了,僅是感到幾分眼熟而已。柳七一臉麻木地看著她們全然無視了自己,只故作嬌羞地朝陸辭獻起了殷勤,詢問他欲聽什么曲子。陸辭微笑問道:“你們可有推薦的拿手曲目?”她們的相貌在那一群花枝招展、明媚照人的姐妹中,只稱得上中等,但甚長于cao琴歌唱,才自其中脫穎而出。她們對自己賴以生存的技藝,自是無比看重的。然而光有好歌喉和琴技還不夠,還得緊跟流行的詞曲,不得落于人后才行。聽陸辭這么一問,她們不由對視一眼,習慣性地拋了個媚眼,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