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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只是此番過后,身體應該也會大受損傷,況論還不知道該怎么走出這間屋子。他手腳俱被鐐銬鎖住,再不取下,可能便要嵌入血rou中,稍一掙扎,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又教他痛不欲生:他在戰場上曾經受過一道刀傷,自左肩劃過深可見骨,高珩后來見到了,心疼得恨不得以身代之------他現在比當時還疼萬分,比當時屈辱萬分,可高珩,高珩,他舅舅在哪里呢?等到他稍稍長大,便明白了高珩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他母家微賤,又無出身顯赫的妻子援引,如若稱帝,勢必令世家門閥群起攻之,給北周、突厥可乘之機,是以甘愿以攝政王之身翻覆云/雨。另立新帝,應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才不會引起動蕩,可高桓意圖挾攝政王勢,圍攻王府令高珩插翅難逃,如果他要活命,便只能做人質,此后朝局便會開始曠日持久的內耗,恰恰是高珩最不想看到的局面。故只能一死。可你死了,我怎么辦?他伏倒在床榻上,悲哀與絕望一層層浮上來。正當這時他聽到有人開了門,本想著是不是又是施鞭刑的人,卻不曾想是高構。高構。他攥緊拳頭,將事變之日的種種巧合聯系在一起,心中漸漸浮出一個猜測。而高構坐在他床邊,伸手掠開他遮住眉眼的頭發,低低喚了聲:“阿映?!?/br>“你那日去了哪里?”衛映沒有理會他,只是徑直問。他落在如此狼狽的境地,幾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高構卻還是情不自禁撤回了手,望著那雙黑眸猶豫而遲疑。他身側,衛映低低冷笑,臉孔有種森然的艷麗,他仰起頭,高構站了起來,只覺得他目光冷漠而陰戾,渾然不似他昔日所見:“皇帝為什么能知曉那日會逼宮?樓晃來后,我為何正好四肢麻木無力,連匹夫亦不能敵,皇帝與你感情疏遠,你卻可以獨自一人來這里看我......”他多日未進食,并無多少力氣,一雙黑眸卻猶不肯斂去半分光亮,“高構,是不是你?”他在審視他,高構情不自禁避開那目光,恍然間覺得是高珩透過衛映的眼睛看著自己。又想到自己方才才在高珩靈前祭拜,心中才減了三分畏懼:“確實是我?!彼f,“那日皇叔告知我謀劃后,我向皇兄全盤托出,陛下才可以提前對皇叔發難。禁軍統領知曉皇叔謀劃,我命他屏退圍困皇宮的軍隊,再將他帶到昭陽殿,由皇兄親自下令誅殺?!彼偷偷?,聲音中含了綿綿情義,“正是因為殺了他,我才可以來見你?!?/br>“.......你若從命,可得江山帝業;你若逆命,余生只會飽受猜忌?!毙l映不可置信,“自毀江山、拱手腹里,你為何如此?”“因為江山是我坐不住的!”高構低吼,“他能輕易給我皇位,也能輕易把皇位上的人換成別人,那做皇帝還是北康王,于我有何分別?來日觸怒了他,我根本保不住我的命......”他深吸一口氣,凝望著衛映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大著膽子攏住了他的肩胛,抵著他發頂顫顫道,“我喜歡你,肖想你,可如果皇叔在哪怕我是皇帝我也不能碰你?!?/br>高珩不會讓旁人碰他,高桓卻不介意旁人染指他的玩物。他腦海中想起高桓那句是你害死了他,竟如夢魘般纏住他無法呼吸。是你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他眼前一片刺目的紅,須臾才意識到是自己的血,高構把他臉抬起來,看到了滿臉的鮮血和淚水。第五他拿出手絹,替衛映擦了擦臉,衛映推開他的手,高構眼底的光黯了黯,而后抓住衛映的手腕。衛映動了動,很快因為鐐銬牽動的皮rou疼得面容扭曲,更掙脫不了高構的束縛,高構將他更拉近了些,意識到哪怕他心里抗拒甚至厭惡,他現在也反抗不了自己。一種褻瀆得手的的快感令他渾身顫栗,他將他拉到自己懷里,著迷的吻著他,從額頭、眉眼到嘴唇,而衛映始終一言不發。“阿映?!彼辛怂宦?,懷中的衛映仍舊不理睬他,他強行抬起他的下頜,注視著他凌亂披散的長發下那張蒼白木然的臉。真是狼狽,他想過他會有這樣難堪的時候嗎?而往后他也再不可能從泥濘里面站起來了。他光鮮的漆繪被剝掉了,露出的木胎雕刻得再精致也不再值錢,如果他愿意,現在他真的能把他握在掌心隨意褻玩,他是他的,永遠都別想離開他身邊。他的手從他被撕破的衣袍中伸進去,摸到了他的腰線和背上還沒有愈合的傷口,而后沿著他的身體向下,摸到了那還濕軟腫脹的xue/口,輕而易舉地探進了手指,在里面滑動擴張著,指腹劃過腸壁。“別......”衛映低低道,他聲音嘶啞又疲憊,低垂著眼睛不肯看他。高構心中有微微的心軟,很快又被欲/望支配著硬起了心腸:“不會很疼的?!彼f,然后他繼續親吻著他的臉頰,避開他渙散的目光。只要不看衛映的眼睛,他便大可以假裝這其實是你情我愿的,他知道現在的衛映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他抓住他的手腕,分開他的雙腿,從腫脹的入口進入他的身體,沾了傷口裂開后新鮮的血。他被包裹著,被吸納著,而他可以肆意地吻著衛映,這個他原本只能仰望、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的人。高構一開始還有些克制,食髓知味后卻再也無法按捺,他的眼睛抵著衛映漆黑的眸子,稍稍抬起頭就能看清他因痛苦扭曲的漂亮得叫人發瘋的臉。他一定恨他,可能永遠不會原諒他,但層層疊疊的欲/望吞沒了那微不可見的愧疚與恐懼,他寧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占有他。畢竟,他不是第一個。他曾經想做逐日的夸父,如今卻想做射日的大羿。他的太陽,他要讓他在蔽盡光彩后,永遠留在他的懷中。高構滿足后才緩緩抽離出身體,輕輕抱起衛映,心中在這個時候竟然生出一種溫柔繾綣的心緒,想著此刻能夠天長地久。他梳理著衛映的頭發,忽然鬼使神差地望著他無神的眼眸,搖了搖他的肩胛:“阿映,你能不能親親我?”出口時他也知曉這是絕不可能的,并未抱什么希望,懷中的衛映卻抬起頭看著他,漆黑的眼眸如深潭如夜空:“你要我親你,你又該為我做些什么?”高構怔了怔,才意識到衛映這是答應了。他一時心緒切切,只覺被山間的妖魅勾住了魂魄,什么都甘愿為他做:“好,什么都好.......哪怕你要我死,哪怕你要我帶你走?!?/br>然后他感到他的唇被抵住了,衛映的唇有些干裂,初初抵上時有種磨礪的刺痛,而待那唇瓣被浸潤得柔軟,他便只覺得心中無限溫柔。等到許久衛映才放開他,臉頰潮紅,有種情動的靡麗,倒叫他隱隱想起那日林中,高珩吻著他時。唇邊余溫猶在,而衛映臉孔不過在他三寸之外,稍稍逼近些,便可觸碰到他的鼻尖:“我不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