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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遇到我爸?!闭嫫跬吭陂T口被魔氣折磨得已經喪失理智的母親,眼淚流得更兇。“你父親真是去祭祖了?”“不是,他是去了祖墳。每到清明靈位異動就厲害,祖墳里有好多尸體感應到求生意念哪怕只剩一堆白骨,都憋著勁兒要破棺出來。如果放任不管——”真契沒在說。在場的人卻也想到了那個詞——骷髏陰兵。在天師圈里一直有一個傳聞,有一種秘術叫‘撒豆成兵’,相傳修習這個秘術的人,學成后即使往地上隨便撒顆黃豆也能立刻招來陰兵。這里的這個兵,指得就是骷髏兵。也可以理解為馭尸術的最高境界——驅骨。鐘囿聽到這兒,跟張瑞源說:“你先審著,我出去看看?!庇洲D向真契,“你家祖墳在哪個方位?”真契道:“東五、北三?!?/br>鐘囿點點頭,掀簾子到院里,看旁邊擺著個梯子,就幾步上了房頂。東五、北三,這說得是羅盤上的交匯點。想來真契也是想準確的告知方位,他說了行話。這戶地勢與村委會那廟觀同高,因此站在房頂上可以說視野相當開闊,幾乎一覽無余。上寨既然被重新規劃過,那位抵大師必然有預謀,肯定是排了什么陣。鐘囿看了一眼就確認了,這陣是九九歸一的排法,以村委會為始點,九條街道散射狀向外,整個上寨外圍的那條圓形公路為界限,由下至上梯田式收縮,共九層,每層四十九臺階,這走得就是走陰路,看來這個陣最終還是要為某個已死之人服務的。張景澄和鐘免也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鐘囿依舊開始看真氏祖墳了,卻被那兩個小子的一通討論又把思路給拉了回來,就聽張景澄說:“如果謝宏昌別墅里那個‘切蛋糕’還是平面的,這個抵大師弄出的這個就是個三維立體的切蛋糕??!”“是啊,這可比看平面能看出來的東西多多了!”鐘免也感慨道。兩人邊說還邊拿出手機調出之前拍下的所有跟‘切蛋糕’隔世符有關的圖片。一一對比起來。“鐘免,你說肩吾大神家門口那個蛋糕是用凈身咒切的,謝宏昌家是用延內咒切的,姓抵的這個是用什么切的???”“直觀上來看,就是臺階唄!”鐘免說著還看了他老爹一眼,好像在詢問,我說的對不?鐘囿見他看自己,就提醒了一句,“那臺階是七七四十九階,你們自己想!”鐘免撓了下頭,見張景澄也一臉若有所思,就說:“反正跑不出六咒陣去?!?/br>張景澄說:“四十九階是走陰路,難道是幽冥咒?!”“要不咱倆去臺階上看看,沒準刻著呢!”鐘免建議道。第67章昆藏篇(十三)“不用吧,這兒怎么說也是真家,搞那么明顯早就被發現了?!睆埦俺翁种噶讼履蔷游瘯膹R觀,“在哪兒的可能性很大啊,咱們去查一下沒準能找出那個陣法來?!?/br>鐘免說:“那三棵玉蘭樹也得挖一下,萬一要是埋了東西?!?/br>“其實,”張景澄說,“如果真契說得都是實話,他們這個乾坤顛倒陣沒留豁口,那樹下應該就沒埋東西。你想,老劉家樹下埋得是黑匣子,那里面是指針,這就顯然是把后院的戾氣往外導;謝宏昌那別墅,樹下對應著一口棺材,那棺材里不論之前放著的是尸體還是指針,總歸那屋子不住人,戾氣就是流入了那棺材里。而真契家這個,就算真的埋了東西,估計也是他母親的,不然怎么能把那些戾氣都引到她身上?”“照你這么說,那上寨這些人不會搬出去住嗎?就像謝宏昌一樣不在有陣法的屋子里住,不就沒事了嗎?”鐘免疑惑地說。這個問題,張景澄也回答不了他啊,還是得問真契。兩人馬上又下房,跑去屋里問真契。真契說:“我們早就試過了,不行的!就算rou身離開了,魂魄也會被留下來,就像是強行抽魂一樣?!?/br>張景澄對鐘免道:“那就肯定是幽冥咒了,只有這個咒可直通地府,控人魂魄?!?/br>“你的意思是那廟觀里設了幽冥陣?”鐘免道。“是啊,不僅設了幽冥陣可能還有離魂咒之類的吧?!睆埦俺尾聹y著。“咱倆去看看?”鐘免提議。張景澄回頭看張瑞源,見他沒有反對,就從真契家拿了鑰匙,和鐘免倆人直奔廟觀。房頂上,鐘囿盯著東北的一個方向,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天空的烏云都已漸散,那處卻依舊魔氣沖天,那里應該就是真家祖墳了??磥碛斜匾s過去看一眼。他從房頂上下來,回屋和張瑞源商量,本是要和張瑞源同去的,奈何張景澄和鐘免這倆小子偏偏這會兒跑廟觀去了,真契母子得有人看著,鐘囿只好也去了廟觀準備把那兩小子喊回來。才進門就見那倆小子圍著院子里的一棵古樹在轉圈。鐘囿看了一眼就說:‘別轉了,陣法就在這棵樹下,是幽冥陣。你們倆趕緊回去替一下張瑞源,我得帶他走!’“???你們去哪兒???”“真家祖墳?!?/br>“我也想去!”張景澄和鐘免異口同聲,說完兩人互相瞪眼,企圖以眼神威脅對方留下。鐘囿沒理他倆,而是順手丟了個焚天,那一瞬間,一道火瀑布從天而降,朝著古樹狠狠砸下,預料之中的火焰并沒有隨之升起,古樹就似一個黑洞將焚天咒的火焰盡數吞下。鐘囿‘嘿’一聲,正想來個火焰斬,腳下的地面突然晃動起來,東北方向‘砰’地一聲巨響,竟自地底噴出一條火龍,似是帶著炸裂大地的氣勢,竟然沖散了那聚集在半空中的魔氣。“原來如此?!辩娻罂囱壅懼?,了然道。張景澄說:“鐘伯伯那噴火的地方就是真家祖墳嗎?”“是啊,若不是我臨時起意,給了這一下,還真差點兒被他們騙了,這幽冥陣根本沒通地府,而是連通了真家的祖墳。這是以陰養陰,聚戾怨之氣煉化為魔。布這個陣的人,恐怕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把真家祖墳變為他的育魔場,這人若是那個姓抵的,這心思、手段可不是一般的歹毒?!?/br>鐘囿看了鐘免一眼,又說:“這棵古樹恐怕早已有了魔性,你直接砍了吧?!?/br>“行吧,”鐘免揮刀直接向大樹,才砍一刀,就怪叫一聲:“我去,這玩意還真成魔了,竟然會躲?!”張景澄扭頭往外走,被鐘囿叫?。骸案陕锶??”“我去喊小高,”張景澄腳步沒停,邊回頭:“真契母子反正都被捆了,讓小高帶下山,壓回昆城市局不是更省事?”“那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們帶人先下去,中路碰頭?!?/br>張景澄回身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然而張景澄走了還沒有兩分鐘,腳下的石階路再次晃動起來,那種起起伏伏的節奏強烈且規律,就像是有什么巨物正在這塊土地之下爬行。有東西過來了??!張景澄加快腳步,他得趕緊找到小高警官,確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