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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薩局實在被張景澄磨煩了,指著大門一臉嚴肅,說:“辭職!你辭職我不管你,你現在就可以去??!”張景澄一下就蔫了,可他那脾氣也確實犟,不依不饒地問道:“那您說說,我為什么不能去?!在我明知道我同事們可能就被困在日月街的情況下,我為什么不能去救他們???!”“這事我交給黃數了,沒你什么事!一個小兵兒聽安排就行了,哪那么多為什么?我這又不是幼兒園??!”說完順帶著還瞪了老牛和鐘免一眼,“你們倆也一樣!”那倆被薩局氣勢給震了下,趕緊點頭。薩局背著手上樓了,樓下那仨人誰都沒動。牛鼓生砸吧了兩下嘴,沒忍住還是問了句:“你們怎么知道咱們那些同事被困在日月街了?”鐘免說:“我倆分析出來的?!?/br>牛鼓生又給他倆挑了個大拇指,說:“年輕人就是聰明,叔就沒想到?!?/br>鐘免勉強笑了笑,看著張景澄問:“現在怎么辦?”張景澄說:“你也看見了,局長不同意。要是黃伯伯再……唉,主要這日月街每個月只有初一、十五兩天開放,其它日子沒信物進不去??!這眼看著到十五了,唉!”老牛難得動了回腦筋,琢磨了一下,說:“可是咱們那幾個失蹤的同事如果都被困在日月街,那他們是怎么進去得?不可能人人都有信物???”鐘免說:“我姐身上長期帶著日月街的信物,我爸怕我們臨時要買法寶什么的,之前給過我們倆不少?!彼呎f邊從大衣內兜里掏出一個火柴盒,推開盒子后,里面是碼得整整齊齊的十幾個火柴。當然張景澄和牛鼓生都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火柴,而是點魂香。這會兒張景澄心情不好,連羨慕一下有錢人的興趣都沒了,倒是牛鼓生嘖嘖了兩聲表示感嘆。鐘免說:“咱們想進隨時也可以進?!?/br>“可是,老薩不讓啊,”張景澄說著往地上一蹲,煩躁地擼了兩把頭發又站起來,做了個深呼吸,說:“我再去找他聊聊,實在不行,只能等?!?/br>他說著就小旋風般跑上了樓。局長辦公室里,薩局正在翻柜子,張景澄推門就進,惹得薩局皺眉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又來了?”張景澄覺得要拿下他們局長還是得賣個乖,就揉了下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不是還想找您再聊聊案子么?”“哦?”薩局拿著個文件夾坐回辦公桌后,問:“你又想到了什么?”張景澄腦子轉多快啊,盡管提前沒準備但這案子一直就在他腦子里,這種時候自然張口就來,“我突然想到今天那些被挖出來的靈位,很可能都是被媼獸給殺害的。也就是說,媼獸的耳報倀至少有三百多個?!?/br>薩局點了點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讓他坐下,張景澄一見有門,立刻麻利兒地坐好,還裝模作樣地從打印機里抽了張紙把今天在手機里做的思維導圖給畫了出來,這是張反推的關系圖,以媼獸為始點,不斷加入線索進行反推——媼獸:A、耳報倀:384;尸體(交給食尸鬼處理);替身草人(日月街)。——谷錦弘、王阿美、王小寶、王綱父母、杭喬(預備役,保護中)。B、臥肩鬼:謝宏昌鄰居們(已除);延內咒、乾坤顛倒陣;魂井(煉魔未成型)。——獲取運道。C、供養人:疑似謝宏昌+?張景澄寫好后,把紙遞給薩局。薩局看了一眼,說:“供養人除了謝宏昌,那個問號你心里已經有了人選了吧?”張景澄臉上立刻浮現出那個笑瞇瞇的假面,說:“還是局長了解我。我懷疑媼獸在高家那案子里那么高調除了掩護當時在場的謝宏昌之外,還有一個人跟謝宏昌比起來嫌疑更大,就是那位女媒體人竇蓉?!?/br>“你說說看,”薩局隔著老花鏡看他一眼,又低頭翻起那個厚厚的文件夾。張景澄說:“高家那事的第二天我看過童佳琪做的檔案調查,竇蓉在進現在的這家傳媒集團之前在圈里混了將近十年,當過狗仔,也寫過許多不入流的報道,可以說為了火她幾乎是無所不用其極,而且她為了搶版面擠掉同期,更是百般手段,能看出她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但就這樣都沒有起來??墒俏迥昵?,她卻突然就進了現在的單位。根據童佳琪的調查,她現在單位的那位老板認識謝宏昌,很可能自五年前那次入職她和謝宏昌就勾結在了一起。而她進了這個單位沒出一個月就憑借一篇稿子升值了。那篇稿子就是爆料了某明星的丑聞,那個丑聞沒人知道她是怎么挖出來的,但確實是真的。從那之后,娛樂版塊就歸她管了,而她后來報道出的新聞好多相關明星已經身敗名裂,消失在了公眾視線內。我合理懷疑,她才是供養媼獸的真正人選,而她的那些新聞也是通過耳報倀獲得的。更有可能,今天挖出的靈位說不定就有那些消失的明星,這個只要之后問一下市局的調查結果就能證實。還有那些消失在公眾視線內的明星,很有可能都在謝宏昌那里被種了臥肩鬼。竇、謝二人可以說是狼狽為jian?!?/br>“嗯,分析得不錯,”薩局慢悠悠翻過一頁文件夾,“你有這個才能就好好運用,不要老想著逞那些不該逞的能?!?/br>“局長——”話被堵死,張景澄有點著急,隔著桌子恨不得撲薩局面前去,“我進日月街肯定沒事,妖魔鬼怪又看不見我,怕什么?”“你是沒事,鐘家那小子呢?他要出事了怎么辦?”薩局嚴肅地瞪了張景澄一眼,“這事你暫時不用管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可你這又是曲線救國又是軟磨硬泡得忒煩人。告訴你吧,鐘囿,就是鐘免他爸,今天和黃數一起已經帶著人去了日月街,這下放心了吧?”“???!”張景澄瞪著眼,傻了似得愣了一會兒,立刻變了一副‘嘴臉’,埋怨道:“那您不早說,害我半夜差點兒爆了肝!”“我還差點兒爆了頭呢!”薩局一點兒沒跟他客氣,掄起厚厚一本文件夾啪啪打了他兩下,“跟你說多少遍了,小兵聽令就行了,就你鬼心眼子多!”張景澄‘嘿嘿’笑了兩聲,彎腰撿起地上那兩張被打出來的紙,就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這是?”他疑惑抬頭去看薩局。“給我?!彼_局從他手里扯過那兩張紙,又塞回文件夾里,嘆了口氣,說:“所有參加過安全局考試的天師他們的試卷都會存檔,畫百符是其中一項,也是筆試里最難的,能滿分通過的沒幾個。這一點你是保送生,鐘免比你體會深,抽空你可以采訪采訪他?!?/br>“不是,”張景澄想問,又覺得沒必要,說了一半話就說不下去了。薩局知道他想問什么,那事兒是老一輩心里的一根刺,他其實也不怎么想提,把文件夾合上,說自己要休息了,就把張景澄給轟出去了。關上門,薩局靠進椅子里嘆了口氣,一些陳年往事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