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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剛才那個就是你家老頭?看著好年輕???”三哥也問:“你不是跟你爸斷絕關系了么?怎么還貼他?”“他找茬啊,”張景澄說,“我不把他制住,今兒咱們就別想干活了?!?/br>鐘免說:“我一直有點好奇,你和你家老頭兒怎么會鬧這么僵?我們家老頭兒也特啰嗦,動不動就收拾我,可我頂多搬出來自己住了,也沒鬧到這一步?!?/br>“呵,你爸在天師圈那是傳奇人物了吧?”張景澄瞥了鐘免一眼,“他再怎么管你也出不了咱們這個圈子。我們家這位,打根上就看不起天師,他從小就跟我爺爺造反,一心追求自我價值,在他眼里我和我爺爺都是影響他發揮的累贅!”見鐘免和三哥都滿臉不解,張景澄又冷笑著補充了句’你爸要是為了不讓你當天師,把你釘在棺材里三天三夜,你還會想認他當爹嗎?’“考!”鐘免沒忍住爆了句粗,追問:“你多大???”“十三?!睆埦俺物@然不想再提這個,煩躁地擼了把頭發,問三哥:“哮天這兩天怎么樣,傷好點兒沒?”“???”三哥正在走神,冷不丁被張景澄這一問,差點沒跟上思路,“好點兒了,狗比人的恢復力強,我看它比鐘免好得快多了?!?/br>鐘免:“我說哥,您這比喻合適嗎?”三哥嘿嘿了兩聲,突然說:“哥年輕的時候圈子里流傳過一個說法,說我們這一輩人里靈力最強的人不在鐘家也不是葛術云,而是在張家。我們這一輩人里歲數相當的就這些,這靈力最強那位不會就是你爸吧?”張景澄就跟聽了個笑話一樣,說:“你看看我,像是靈力最強的人生出來的嗎?他要是靈力最強,那我怎么也得有鐘免八分靈力吧?”鐘免笑道:“給你十分,讓你過夠嘴癮?!?/br>“一邊兒去,別打岔!”張景澄又湊近三哥,“所以說那個流傳到底是從哪兒流出來的?”三哥勉強扯了下嘴角,道:“誒,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這我哪兒記得清?!?/br>這時,三人已經從一樓上到二樓,這間酒店一共七層,被劇組整個包下來,因此昨晚在這邊休息的都是劇組的人,這給張景澄他們的調查倒是省了不少麻煩。一樓沒有查出任何線索,二樓可就不一定了,剛才已跟前臺確認過,昨晚的那個王阿美就是住在二樓的203號房。而自201至210昨晚全都住了人。顧深聯系了酒店的管理員,這會兒已經幫他們開了203的房門,幾人進去后,一眼就看到正對面的窗戶大開著,張景澄就問這窗戶是保潔阿姨開的還是一直就這樣。這個問題管理員回答不了,連忙將今天值班的保潔喊過來,一問這個,那保潔立刻一臉嫌棄地說:“哎呦,別提了,昨晚住這屋的那個客人也不知道在這屋里燒了什么,早上我來收拾房間的時候,滿屋子都是燒紙味兒,那個嗆人??!”“除了燒紙味兒還有其他別的嗎?”顧深問。保潔阿姨想了想,說:“你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這客人昨晚還開了空調,制冷的,我的天,我早上進來的時候那溫度真是提神兒!別的就,哦,對了,早上她走的時候拎了個大箱子,我看她一個姑娘家提著挺費勁兒,想幫她一把,還被她瞪了一眼,真是……”“那箱子有多大?”張景澄追問。保潔阿姨比劃了一下,說:“市面上能買到的最大的那種吧,反正立起來有半人多高。我要是不看那箱子忒大,我也不會管她那個閑事,結果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那箱子里是什么,三位交換了個眼神就都明白了。至于燒紙,應是作為耳報倀在給它的主人通風報信。“開空調是為什么?”顧深聽著幾人的分析,追問到。張景澄說:“昨天來這里的那個應該不是媼獸本尊,那副皮囊下恐怕是個替身草人,草怕火,對熱源也非常敏感。昨晚恐怕隔壁幾個房間都開了空調暖風,這讓草人很不舒服,所以它就開了制冷?!?/br>“還有這么多講究,”顧深點點頭,說:“那個箱子里是不是有可能裝著它昨晚害了的人?”張景澄道:“百分之八十是這樣。不過,空調這個細節可以利用起來,減少咱們的排查難度?!?/br>“昨晚上開了暖風的房間,它基本不會去嗎?”顧深說。鐘免道:“肯定不會去吧,它隔著墻的溫度都不能忍受,怎么會自己跑到暖氣底下,那不是找不痛快么?”三哥說:“這一片的房間統一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闭f著又沖童佳琪說,“小童啊,勞駕你去趟前臺把昨晚各房間的用電量都統計一下,咱們兩邊推進,這樣篩選起來快?!?/br>童佳琪答應一聲就往外走。張景澄突然對鐘免說:“你跟小童一起去唄?”“干嘛???”鐘免不解。“你順手把那誰的定身符給撕下來唄?”“嘿,我說張景澄,這事你自己怎么不去???”“我去,肯定得打起來,你去他還得感謝你,明白不?”張景澄臉上笑瞇瞇的,這回鐘免看著他都有點心酸了。想著張景澄也確實不容易,算了,跑一趟就跑一趟吧。就像張景澄預料的一樣,鐘免給張子健把定身符撕下來后,張子健確實對他道了聲謝,只不過臉色很難看就是了。鐘免見他還要上二樓,不用猜也知道是去找張景澄算賬,他實在沒忍住,就叫了一聲,“張叔!”張子健回頭看他,眼神里是壓著怒氣的詢問。鐘免說:“其實,這話不該我說,畢竟是您的家事??晌腋鷱埦俺我菜闶浅錾胨肋^的哥們兒,我就站在他的角度,替他說句話,您能聽進去就聽,聽不進去那也算我仁至義盡?!?/br>“你想說什么?”張子健問。鐘免說:“整個天師圈里都知道張景澄他當天師沒天賦,那您想過他為什么還那么堅持嗎?”張子健直接沒接茬,就等著鐘免的下文。鐘免笑了下,說:“其實張景澄他不是當天師沒天賦,他只是靈力低,其他方面我覺得他比我強。漢城那幾個案子您聽說了吧?如果沒有張景澄光我們幾個肯定一周也解決不完,可因為張景澄在,我們四天就干完了。就連葛術云都覺得張景澄是可造之材,所以張叔,您就算不支持他,至少別干預太過吧?!?/br>“切,小毛孩子,”張子健說著照樣往二樓走去,還丟下一句,“看事別光看表面?!?/br>鐘免心想,我要是光看表面,我就站一邊吃瓜了。反正該說得都說完了,他扭身去前臺給童佳琪幫忙去了。張子健回來二樓找他,張景澄早有預料,不過看這人臉色估計他倆應該打不起來,只要不影響他工作,這人在哪兒干嘛都跟他沒關系,當空氣就好了。張景澄和三哥正挨個房間檢查。這些旅館的房間通風大多不太好,如果昨晚那東西害了人,血氣應該沒那么快散盡,多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