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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沖馮封搖了搖尾巴,好像在感謝他這兩天的照顧,搞得馮封還愣了下,隨即笑道:“這靈犬就是靈犬,哮天還真是講究!”眾人見哮天回來了,紛紛恭喜三哥升級雙犬狗爸,張景澄還在幸災樂禍地說:“什么狗爸明明是鏟屎的!”話音落下都沒出一秒,就見哮天叼著小白直沖他來,而后吧嗒一下把小白扔他膝蓋上了。張景澄:“……”給我干嘛?我養不起!三哥跟張景澄坐一排,靠窗坐里邊。張景澄順手把小白拎起來放到三哥的腿上,還教育哮天:“狗可不能亂放,不然跟了個窮主人還不得餓死?”哪想到,哮天這次特別固執,直接前爪搭上張景澄膝蓋,伸脖子又把小白給叼了回來,扔到了張景澄懷里!“?。?!”張景澄怒了,回頭跟鐘免要牽引繩,“把繩子給我,我看這狗是退了套兒就忘了自己是誰,看我不把它給捆回來!”一人二狗在車上鬧了一路,最后張景澄被哮天按在椅背上舔了兩分鐘臉直接舉了白旗——媽呀,平時高冷的狗千萬不要惹,因為當它想要討好你的時候,那熱情是會直接要人命的!就這樣,張景澄去一趟漢城回來后多了兩個拖油瓶,一個是目測可以一天內把他吃成窮光蛋的‘青蛙’,另一個雖然外表萌萌噠,實際是個什么玩意兒還有待確定。回帝都的這一路,張景澄看似在閉目養神實際一直在發愁,要怎么樣才能實現快速開源節流是他這個年輕的單身漢目前必須面對的最嚴峻的生存考驗。唉,都怪哮天啊,這個狗腦子,也不知道怎么想得非要把小白塞給他。薩局聽說今天漢城小組要回來,高興得親自來車站接他們??傻人娼拥饺?,那原本的興高采烈立刻煙消云散了,同時在心里再次認定,張景澄這小子果然不靠譜??!你不是說人都好好的嗎?茱三就是個小口子嗎?那你現在到是給我說說這走路都一瘸一拐了這叫小口子?!還有鐘免,那兩條腿是怎么回事?干廢了還是傷到不能用了?怎么還得靠兩小警察架著才能走路?!還有張景澄這臉色蒼白得都快趕上他辦公室里的打印紙了,這叫沒事?!就連哮天背上和后退上纏那么厚的繃帶,這肯定不是沒事吧?!張景澄一見薩局臉色就知道老頭子這是要發火了,連忙小跑兩步迎上去,打算大事化小,說:“局長好久不見呀,想我們了沒?完成兩個S級任務,這回沒給咱安全局丟人吧?”薩局本來想罵他,一聽到兩個S級任務,那火氣確實一下散了一半兒,不過還是生氣啊,狠狠拍了張景澄后背一把,嚴肅道:“下次匯報工作做不到一五一十,你看我再放你出去?!”張景澄挨了一巴掌,嘿嘿笑了兩聲,說:“您要是心疼就給漲點工資唄?”薩局嘴上說:“想得美,沒罰你小子隱瞞傷情就不錯了,哪那么多要求?!”轉臉就拿出手機把之前寫的那份表彰申請給撤了回來,打算重新寫一份,得狠狠給這幾個小子好好表表功!他就說嘛,兩個S級任務哪兒是那么容易就完成的!這得好好跟上級談一談能多爭取點獎勵是一點兒啊。鐘免從看見薩局就雙眼發直兩眼冒光,雖然腿腳不便,但嘴是好得,隔老遠就開始喊:“薩局,薩局好啊,局長啊我是鐘免??!”薩局自然也勉勵了他一番,把鐘免夸得別提多高興了。小李和小楚跟薩局打過招呼,見薩局就帶了一個司機來,便幫著把鐘免送回安全局才趕去帝都公安部報道。安全局的局長辦公室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熱鬧過。沒出任務的那幫家伙有一個算一個輪番跑到局長辦來找薩局簽字,簽完了字也不走就圍著漢城組三人噓寒問暖,八卦閑聊。三哥是個愛熱鬧的,平時人緣也不錯,但也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嘿,那個神氣勁兒就別提了。反倒是張景澄,面對同事們的熱情還跟之前一樣,笑瞇瞇的沒啥特別的變化。鐘免和薩局一見張景澄這副嘴臉就不約而同地膈應得慌,因此沒過多久,薩局就直接將一群人趕出了辦公室,來了個眼不見為凈。在此之前,鐘免還問他姐來著,薩局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沒提失蹤這一茬,就說出任務了,過幾天就回來了。其余人見薩局這么說心里也就有數了,因此鐘免至今仍不知道他姐失蹤的事。薩局把人轟走后,本來想專心重寫請功表彰的,可專心了還沒十分鐘,這電話就一個接一個地打進來,其中竟然還有市公安局的郝局長。郝局長特別熱情,上來就是把他們漢城小組一頓夸,末了說最近帝都這邊有一起失蹤案跟漢城有些聯系,想請他們安全局也支援一下,問老薩能不能調漢城小組那幾個人過去。這肯定是能的啊,不過總得讓那幾個小子緩兩天,一個個的都傷成那樣了。于是,薩局就跟郝局長商量前三天一天去一個,第四天再全員到崗。郝局長當然也沒問題,他是能要來人就行啊,他也特別想體驗一把在安全局的加持下,神速破案的爽快。掛了電話,薩局特別感慨,想這張景澄去趟漢城是火起來了嗎?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公安系統跟他這兒點名要人呢!這趟漢城之行回來后,張景澄終于轉正了,轉正報告薩局當天就讓他提交了,這就意味著從本月起他的工資就翻番了,從10個250變成了5000。當然10個250的接力棒也成功地交到了鐘免手里,而鐘免得償所愿自然甘之如飴。所有任務獎金都是下個月隨工資一起結算,張景澄的卡里這個月依然只有2500,另外還負債六十元。路費報銷的結算都還沒走完,昨天工資到賬后,張景澄還了三哥當初買火車票的錢,卡里只剩2440元,這點兒錢單他自己要茍到下個月都很困難,更不要說現在還多了兩個拖油瓶。晚上下班后,張景澄沒精打采地抱著小白擠地鐵回帝都的落腳點,這是他爺爺早年置辦的一個小套間,雖然是老小區但勝在離安全局只有3站地鐵,通勤可以說很方便。明天他先去市公安局報道,之后可以歇兩天。張景澄盤算著這兩天真得抓緊時間整點外快了,不然這周過后可能就要面臨著喝西北風茍到下月的窘境。晚上吃什么?這還用想么,當然是熬一大鍋粥,先糊弄這倆混個水飽再說唄。這幾天沒回家張景澄覺著小區的路燈都暗了。他對面走來一對手拉手的年輕男女,這本來也沒什么,可兩人大晚上出來散個步還戴著口罩墨鏡就叫人忍不住想多看兩眼。也多虧張景澄多看了這兩眼,不然還發現不了那小哥肩膀上趴了一只超自然物種。這個不管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因此,張景澄腳下一拐就跟了上去。他從兜里掏出張定身符準備在不驚動那兩位的情況下把那鬼給定住扯下來完事。本來跟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