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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的行李整整齊齊擺在一起。燈光下,全球總決賽冠軍獎杯的展示箱在一排行李箱的最高處,巍然而立,光芒璀璨。唐栩站在展示箱前,仰著頭,抬著手。他指尖隔著薄薄的硬塑料板輕觸總冠軍獎杯,目光是陸璟從未見過的虔誠。118、總決賽出征&故人唐栩剛來基地的時候,陸璟就曾拉著他看總冠軍杯。但那時候,唐栩并沒對這座獎杯展現出這么大的興趣。他只是像所有第一次見到冠軍獎杯的人那樣,圍著獎杯轉了幾圈。陸璟提出可以把獎杯從陳列柜拿下來給他看時,他甚至還拒絕了。全球總決賽的冠軍獎杯,就像足球世界杯的大力神杯或NBA的奧布萊恩杯一樣,全世界只此一個。每年的總冠軍可以得到這只獎杯并放在自己的基地保管,獎杯底座上刻有歷年來獲得總冠軍的戰隊、年份以及選手ID,字很小,不過勉強可以看清,和獎杯本身繁復的紋路一起成為很有歷史感的花紋。每年總決賽,去年的全球總冠軍需要親手將獎杯還給賽事方,哪怕沒進總決賽,也要自己坐飛機去還,還怪可憐的。之后,他們會得到一個復制版的獎杯作為紀念。所以,總冠軍獎杯在兩天前就從陳列柜取了出來,小心翼翼放在展示箱里。明天全員出征時,獎杯就由LSG隨行人員人rou帶到霓虹。但陸璟沒想到唐栩會大半夜跑出來看獎杯。至少從之前他那種云淡風輕的態度里,陸璟沒料到他會這么做。.唐栩的神情極為專注,以至于他都沒聽到陸璟推門。陸璟思索一下,輕輕咳了聲。唐栩飛快地回過頭來,看到是他,緊繃的神情才放松,笑了笑:“嚇我一跳?!?/br>陸璟走到他身邊:“怎么大半夜跑這兒來看冠軍杯,平時沒看夠嗎?”“平時也沒覺得有多好看?!碧畦蜉p笑了下,“但剛才忽然就覺得,如果現在不看的話,說不定……以后就都看不到了?!?/br>“怎么可能?!标懎Z抬手摟著唐栩肩膀,“再過半個月,咱們不還得原樣把它扛回來嗎?!?/br>“哦,不是原樣?!毕肓讼?,陸璟指了指冠軍杯底座上,那一片繁復的銘文,“到時候這里會多一個圈,里面寫著LSG,刻著咱倆的ID?!?/br>“真的嗎?”唐栩念叨了一句,“希望真是這樣就好了?!?/br>“沒問題的?!标懎Z說,“都不知道拿什么輸?!?/br>“你這FLAG立得可有點兒招搖啊?!碧畦蚩此谎?,笑了笑。“沒底氣的叫FLAG?!标懎Z親了親唐栩的臉,“有底氣的叫預言家?!?/br>.次日,LPL三支隊伍在機場集結。因為前幾年一般就是LSG和Qpop一起進決賽,所以除了官方要求的酒店必須定在附近之外,兩隊幾乎零交流。但今年不一樣了,今年烏泱泱接近三十個人訂了同班飛機,差不多趕上包機了。運營小jiejie在機場拍了簡單的vlog,上飛機前十幾個人湊在一塊兒聊天。唐栩跟陸璟反正也公開了,沒在怕的,坐在一塊聊天,Wi是唯二的韓國人,坐在一塊講韓語。洛神感覺自己很不合群,時不時瞟一下自己隊上中單,似乎還在糾結于“談個戀愛就能拿冠軍”的神奇理論。獎杯因為是貴重物品,不建議托運。本來是交給LSG工作人員拿著,結果一上飛機唐栩就說:“放在我這吧?!?/br>陸璟:“……”陸璟不太情愿,因為飛機上地方本來就不大,他本來想著三個來小時的航程,至少可以一直牽著唐栩,但這么大一冠軍杯往兩個座位中間一放,瞬間坐著都覺得擠了。出行的時候,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會很安靜,但如果跟著一幫人,其中但凡有一個人開始說話,馬上就會呱唧呱唧地變成全員聒噪。更何況還都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活潑得很。所以LSG、Qpop再加上BH三個隊的隊員一塊兒上飛機時,簡直讓人想起一首兒歌: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唐栩和陸璟貓在最后排,阿盾、阿塔、阿脆在右邊三連的過道,阿龍和張瀟在前面那排,右前方是洛神。洛神一把包放好就嗖地溜到唐栩和陸璟這邊,向來桀驁不馴的臉上此刻帶著幾分不符合自己氣質的希冀。“我能摸摸你的獎杯嗎?”洛神說。唐栩也是經常網上沖浪的人,當然知道“我能摸摸你的JB嗎”這個帶點顏色的梗。洛神突然來這么一句,他差點被口水嗆著。一邊咳嗽,一邊就看旁邊陸璟的眼刀已經chuachua地發了過去。洛神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虎狼之詞,仍然在問:“可以嗎?”唐栩看陸璟:不要和小笨蛋一般見識。陸璟不情不愿地點頭。于是唐栩把放在展示箱里的冠軍杯遞到洛神面前,洛神閃閃發光地看了半天。最后一偏頭:“算了,不看了,沒意思?!?/br>唐栩&陸璟:???“反正明年就在我們基地柜子里了?!甭迳裥赜谐芍竦卣f。陸璟看了唐栩一眼,用眼神表示:但凡你有他一半兒自信……唐栩趕緊搖頭:我沒有,有不起。.飛機很快在東京降落,等待一段時間后轉機去大阪。候機廳里有點無聊,唐栩去免稅店,陸璟跟著,阿盾閑的沒事兒,干脆也跟著。“你又不是小姑娘,怎么這么愛沒事亂轉悠?!标懎Z想起之前和唐栩去商場,他也是看到店就往里鉆,不由吐槽。“在國外那會兒,一個人很無聊啊?!碧畦蛐χf,“就喜歡到處溜達,解解悶?!?/br>“對哦,X神一個人在國外呆過三年?!卑⒍軒еc欽佩地說,“你在國外也經常逛商場嗎?”“不多?!碧畦蛘f,“在歐洲的時候基地對面有個商場,去得多一點,更多還是在院子里溜達,在委內瑞拉那會兒基本就沒有了?!?/br>“委內瑞拉沒地方去嗎?”阿盾問。“差不多吧,那邊治安不太好?!碧畦蛘f,“而且我當時的隊友也……怎么說呢,不太好相處,所以我就懶得動彈,呆在屋里比較省心?!?/br>唐栩在海外聯賽的事陸璟沒有太多問過,因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是太愉快的回憶。孤身一人,語言不通,而且不同國家都難免有隔閡,更不要說不同人種。都過去了,不必再問。但唐栩主動提起來,就又不一樣了。“他們欺負你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