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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思考了半天為什么一顆痘痘會讓方敬弋氣成這樣,還是沒想明白,只能嘆口氣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過幾天就好了,沒事”,這句話讓方敬弋更加炸毛了,瞪著眼發火:“算了,你不懂!”留下一句煩死了就上樓換衣服,不再和嚴鳴游說話。生悶氣是方敬弋的拿手好戲,這次悶氣一直持續到方敬弋晚上坐上嚴鳴游的越野副座,嚴鳴游從車里的小抽屜里拿了一包痘痘貼給他,原本還氣鼓鼓的方敬弋看見那包痘痘貼就癟了。這次本來就是他的無理取鬧,方敬弋愧疚地接過那包痘痘貼,聲音很?。骸爸x謝?!?/br>嚴鳴游把人攬近了點,補上了今天早上的吻。“我很笨,也不懂那么多,所以有時候會惹你生氣,”嚴鳴游無奈地承認,“是我不對?!?/br>嚴鳴游今天一天心神不安,在手機上搜索了不少“長痘該怎么辦”之類的問題,最后懵懵懂懂地跑去買痘痘貼。怎么會是你的不對呢,方敬弋心虛地想,捏著手里的痘痘貼,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但是,你和我說煩死了,我會很傷心,”嚴鳴游認真了點,“會…會讓我想,你是不是真的煩我?!?/br>“哦…”方敬弋低著頭,靠在椅背上,“對不起?!?/br>方敬弋有努力去改。他很容易把煩死了掛在嘴上,有時候不小心又脫口而出,方敬弋就著急地呸呸兩下,又輕輕地打自己的嘴巴一下,再小心翼翼地看嚴鳴游有沒有傷心的神情,次數一多嚴鳴游就想笑,把人抓過來在懷里一頓揉。生活每天一樣,又每天不一樣,夏天慢慢地溜過去,八月也快結束了。氣溫開始慢慢降下來,雖然比不了秋天的涼爽,但也不再是七月的悶熱。嚴鳴游坐在車里,等著方敬弋從醫院里出來。但今天很反常,嚴鳴游已經等了二十分鐘了,以往再慢也只會等十分鐘,嚴鳴游把車鎖好,朝著醫院走去。腺體科最近病人不多,護士懶懶地在咨詢臺值班,看見有人來了才稍微坐直了點身體,嚴鳴游穩步走過去,敲了敲前臺的桌面,引得護士抬頭看他。這是嚴鳴游上次腺體受傷住院之后第一次再來腺體科。“打擾了,請問一下方敬弋醫生下班了嗎?”護士抓抓頭發,指了指左前方第一間病房:“沒呢,剛看見方醫生去那間查房了?!?/br>嚴鳴游點頭道謝,剛打算走至一旁等方敬弋查完房出來,就聽見護士低聲嘀咕:“奇怪,方醫生這都進去快二十分鐘了,查房也不用查這么久吧…”一股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浮上來,嚴鳴游停住腳,偏頭去看緊閉的病房門。第27章心里的不安慢慢擴大,嚴鳴游莫名地焦躁不安,他轉身又走回護士咨詢臺,原先的彬彬有禮的語氣消失得一干二凈,軍人式的命令語氣因為急躁而下意識地冒了出來:“請你進去看一看,我有急事找方醫生?!?/br>護士嚇了一跳,看著面前這個焦灼的男Alpha,他死死地皺著眉,強大的威壓感撲面而來,護士唯唯諾諾地點點頭,從咨詢臺后方繞出,朝著病房走去,嚴鳴游不遠不近地跟上,護士想轉頭勸,外來人員不能隨意進出病房,被高大男人的急迫眼神盯得把在喉口的話又咽回肚子里,站定在病房門口,抬起手腕敲了敲病房門:“方醫生?方醫生?你在里面嗎?”病房里面一片安靜,突然傳出方敬弋的悶哼和一個男人粗重的呼吸,男人壓低了聲音說話,聲音小語調急促,像是在威脅方敬弋,還夾帶著幾個惡狠狠的語氣詞,腺體科走廊很安靜,站在門口的護士和嚴鳴游把病房里的這些微小動靜聽得一清二楚,護士有些害怕,回頭看了一眼嚴鳴游,手搭上門把手想推門進去,嚴鳴游伸出手緊緊握住護士的手腕。Alpha的力氣很大,粗大的指骨掐在護士的手腕上,護士覺得自己的腕骨都快被他捏碎,她能感覺到捏住她的這只手正在輕微地發抖,但面前這個男人面色平靜,鎮定從容,護士抬頭看嚴鳴游,嚴鳴游放輕了手上的力度,輕聲說話:“去報警,輕點走?!?/br>護士慢慢放開門把手,慢慢退開,鞋子盡量不在地上摩擦出聲音。嚴鳴游深呼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自己的腦神經正一跳一跳,整個腦子脹得發疼,心臟正在劇烈地跳動,像在擂戰鼓。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或者說,正在發生什么,嚴鳴游伸手敲了一下門,低沉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回響。“方敬弋,在里面就說話?!?/br>病房里的糾纏更猛烈了,方敬弋像是被捂住了嘴巴,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里面的男人暴跳如雷,說話音量不斷提高,像一把彎刀,徹底劃破了科室里的寂靜。嚴鳴游毫不遲疑地按下門把手,推開門站在門口。穿著病號服的男人站在方敬弋的身后,右手捂住方敬弋的嘴巴的同時手臂用力地扣住方敬弋的脖子,小臂肌rou線條明顯突出,左手緊握著一把小刀,刀尖抵在方敬弋后頸的腺體處,這個姿勢讓方敬弋不得不昂起頭,捂在他嘴上的手用力過度,掐得他雙頰發紅,呼吸困難。男人面目兇惡,扣著方敬弋往后退了幾步,警覺地看著嚴鳴游。房間里的場景讓嚴鳴游差點失去理智,耳朵轟鳴,他壓下心里的躁動,保持平靜,為避免激怒持刀的男人用盡可能不帶感情的語氣說話:“不管怎么樣,先把刀放下?!?/br>嚴鳴游嘗試往前走了一步,這個動作顯然讓男人有些驚慌,拿刀的左手把刀尖更加逼近了腺體,捂住方敬弋嘴的手卻有些脫力,方敬弋抓住了機會,兩只手伸上去死死地掰住男人的右手手腕,伸長脖子,擺脫了男人的捂住嘴的手,大口呼吸,男人惱羞成怒,扣住方敬弋脖子的手臂收緊,惡聲威脅:“你如果再動,我就把你的腺體挖出來!”“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方敬弋喘著氣,“我并不是要故意切除你的腺…”“我知道你是故意的!”男人暴跳如雷,“你算什么醫生?憑什么要切我的腺體?”方敬弋被男人的手臂勒得想嘔,氣力不足地為自己辯駁:“如果我不切你的腺體,你就會死…我沒有辦法…”死這個字似乎吸引了男人的全部注意力,嚴鳴游看著男人明顯一愣的神色,趁他沒能注意到自己,不動聲色往前挪了兩步。“我現在和死有什么區別?”男人笑了兩聲,咬牙切齒,“沒了腺體,和死有什么區別?”“為什么沒了腺體就和死沒有區別?”嚴鳴游出聲發問,“腺體真的有那么重要?”男人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難過起來,無奈的表情從臉上一閃而過,沒過多久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