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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晟環著自己脖頸的胳膊,示意他拿下去。這個姿勢好難受,身子完全被他抱在懷中,緊貼著他的溫度,似乎是要將自己揉進他的懷里。傅晟不但沒放,反而抱得更緊了幾分,輕笑道:“不放。我跳舞的時候動作太僵硬了,我得好好練練如何能抱著你放松?!?/br>“你私下里還需要練習?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還好意思說?”“我哪有動手動腳,明明是動心了?!?/br>就會貧。阮云溪抓緊了傅晟的胳膊,“我再說一遍放開?!?/br>傅晟嗚咽了一聲,跟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松了松環著他的胳膊。阮云溪剛想從傅晟的懷里出來,卻感覺到自己的后頸一熱,傅晟略糲的指腹蹭上了他的發梢末尾:“你沒有再將抑制劑直接打入腺體吧?”那天以后,阮云溪就被傅晟逼得答應日后再也不會將抑制劑直接打入腺體。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那種方式只能起到暫時的緩解,但好在作用發揮的快,能讓人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意識。哪怕需要承受腺體撕裂的疼痛,但能在短時間內,給自己一線清明,阮云溪便覺得值得了。“沒有,沒再直接打進腺體?!?/br>“真的?那讓我看看?!备店傻闹父鬼樦l梢往下滑,磨礪上了阮云溪的第一塊頸椎骨,驚得阮云溪不自覺的繃緊了身體,酥酥麻麻的癢意順著傅晟的手指下移、蔓延。“別鬧?!?/br>傅晟沒聽,指腹仍在下移,卻在快摸到腺體的時候停留,輕輕地拉開了阮云溪的后衣領,嶙峋的腺體盤扎在頸椎骨與第一塊脊椎骨之間,每一條都染著淺淺的緋紅,一直往下延展,直到看見了阮云溪腺體左下方一片小小的赤紅。“最近是不是又開始難受了?”傅晟深深的看著那片赤紅,僅是靜靜地看著并無所動,空氣中也沒有龍舌蘭的信息素。可阮云溪仍舊覺得很熱,有一種被傅晟的視線剝/離/肆/虐的感覺。他悄然握緊了身側的手,搖頭道:“沒有?!?/br>要說一點沒有,其實是假的。Omega一旦被標記,身體就會不自覺的想念Alpha的氣息,渴望他的信息素,想要與他親近。而阮云溪則更為特殊,原本他就是一名異類Omega,身體中有著一顆隨時隨地都會發情的種子,以往是靠他強大的意志力與以毒攻毒的方式去強制抑制,而在受到龍舌蘭的注入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得到了一口清澈的泉水,長期干旱的土地灌溉了一場清涼的甘露。“那這是怎么回事?”傅晟按在了那片赤紅上,輕輕的揉過,繾倦溫柔。阮云溪咬緊了牙,不知是疼的還是別的,蹙著眉頭沒有說話。就在他以為傅晟不會善罷甘休的時候,傅晟卻從后面摟住了他,溫暖的懷抱、干干凈凈的不帶一絲欲情。“云溪,你收苦了。很痛很累吧,是不是以前的每一天都是這樣的。疼痛無法述說,沒人傾訴,只能自己忍著憋著,一個人受著?!?/br>“以前都是我不好,老和你作對,還處處惹你討厭。怪我太笨,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心。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你嫌棄我,我會那么難受,所以才總是和你作對,想引起你的關注,想讓你回頭看看我?!?/br>傅晟依在阮云溪的肩頭,氣息掠過他的側臉,身體都有些抖:“對不起....是我不好...”阮云溪沒想到傅晟會說這些,原本看他剛剛的架勢,還以為他會一口咬上去。結果,卻是說這些。或許別人不了解傅晟,但是阮云溪知道,當他知道自己是Omega時,帶給他的沖擊力有多大。他一直討厭Omega,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柔弱、順從、容易依附于**,而是因為他深埋在心底,難以說出口的真正原因------害怕。他遠離Omega是因為害怕,害怕有一天他會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暴戾因子,占有欲、侵略欲、破壞欲、以及毫無理智的嗜血欲、他怕他會重蹈他爸的覆轍-----親手害死自己最愛最在乎的人。而自己身為Omega對他造成的誘惑,更是足矣致命。阮云溪不知道為什么傅晟會喜歡自己,也不知道他說的喜歡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他知道的是傅晟沉迷于他的信息素,渴望他的信息素,亦如阮云溪曾經那樣。AO之間靠信息素吸引,正是因為有信息素的存在他們才會走到一起,也正是因為有信息素的存在,讓他們看不清彼此的心,不知道他們走到一起的真正原因到底是因為情感,還是生理上的欲/望。傅晟體內的A值很高,相應的應激反應與易感癥狀都要比其他的Alpha多的多。相對一般的Alpha來說,若有Omega在面前他們發情,他們很難忍得住,幾乎做不到保持理性,不去觸碰、吸食、掠奪。而對于傅晟來說,這種癥狀尤其明顯。擁抱、親吻、臨時標記....對他來說都只是望梅止渴,治標不治本,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可即使作用不大,傅晟在做這些的時候仍舊在發抖。哪怕嘴上輕佻、行為有時沒有分寸,看上去活像個吊兒郎當的浪蕩子,可是他每一次對自己嘗試的觸碰都在發抖。每一次每一回都是,就像是一個從未得到過玩具的小孩子,第一次獲得了一個心愛的玩具,他不敢過多的觸碰,不敢過多的流連、不敢過多的擁有。怕玩具碎、怕玩具受傷、怕玩具不喜歡他。亦如現在阮云溪能感覺到到傅晟心跳的聲音有多重,呼吸有多急、身上有多熱...他在想妄他,渴望他、沉迷他到發抖,可卻仍無所動。“阿晟”“嗯?”傅晟抬起了頭對上了阮云溪回頭的視線,阮云溪看著傅晟因為燥熱而泛紅的鳳目,伸手輕輕地摩挲而過。傅晟錯愕的閉上了眼,任阮云溪細膩柔軟的指腹磨礪而過,在自己的眼眶留下一片旖旎。阮云溪看著鳳目朦朧泛紅,仍舊強忍的傅晟,心尖隱隱有些解釋不清的發軟。未曾細想,便環手摟住了傅晟脖子,靠在他的肩膀,淺笑的呢喃:“阿晟,咬我吧?!?/br>傅晟心頭一震,聽到這聲輕若蚊吟的呼喚,下意識的摟緊了懷里的阮云溪,顫栗的問道:“云溪,你..剛剛說什么?”阮云溪抬起了頭,溫柔的摸過傅晟的臉,發出了一聲柔軟的氣音,像貓一樣:“我說..咬..我..”甜馨的玫瑰在夜色中盛開,旖旎而夢幻,花非花霧非霧。少年的臉像暈染的山水,霧靄間層巒疊嶂、山清水秀,嘴角的一抹弧度悠然的上調,如新月如彩虹,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