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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哪里不好,他偏偏不滿意,去外面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也就罷了,甚至連那良家女子都不放過,現在踢倒鐵板上,惹出這個毛病,怪誰!”宋老爺也是越說越氣,情緒逐漸激動起來。宋夫人這輩子最是受不了別人說她的寶貝疙瘩的半點不是,聽到這話臉色先是一白,隨后漲得通紅,她冷笑一聲:“好?哪里好,一個新婦,性子偏偏如此張狂,看著就不像是個守得住的!平日里我給她做規矩,也是那副憋著氣的死樣子,誰受得了?要不是她拴不住自己丈夫的心,我的豐兒又怎么會在苦悶之下去外面找樂子?”宋老爺聞言勃然大怒,一拍桌子,憤憤的說到:“那還是我這門親事找錯了?好好好,我不管了!他要是真的好不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命!怪不得別人!”說罷,他便怒氣沖沖的摔門離開了。宋夫人口不擇言之后也是有些后悔,見丈夫頭也不回的走了,心里一害怕,便大聲哭嚎起來。若是平日里,宋老爺說不定也就罷了,但他此時也正在氣頭上,任由宋夫人哭得厲害,自顧自地直奔妾室的小院子去了。還是玉婉最溫柔小意,只有她才能解自己心中苦悶。宋夫人獨自哭了一會兒,見宋老爺并沒有回來的意思,才抽抽噎噎的問道:“老爺呢,去書房睡了嗎?這可怎么才好,現在天氣這么冷,怕是要著涼?!?/br>說罷就招呼著丫鬟去尋人回來,誰想她的貼身丫鬟不過出去了片刻,便獨自回來了。宋夫人臉色有點不好看,捏著手帕又要哭:“他不肯回來?他怎么這么不能體諒我呢,我這也是著急豐兒啊。罷了,我自己去找他?!?/br>那丫鬟死死垂著頭,支支吾吾的攔住了要出門的宋夫人:“夫…夫人,老爺,老爺他去了孫姨娘那兒?!?/br>話音落下,屋子里靜默無聲。貼身丫鬟不敢抬頭,半天才聽到自家夫人吸著氣說道:“……那個賤人,又是她!”宋夫人臉色慘白,宛如幽魂一般的走了回去,口中還不住念叨:“沒了你,偌大一個江城,我還找不到其他人了嗎?你們都不盼著豐兒好,不肯救豐兒,我來救他……我來救他?!?/br>第47章王晟對宋家爆發的爭執一無所知,他昨夜睡得不安穩,今日便一不小心起晚了。這時候,姜洵理論上應該早就出門晨練去了。按照他的說法,他修煉的時候動靜比較大,所以每日一大早就會出發去城外。等王晟呵欠連天的走出房間,卻意外地發現李修遠也不在。不過他時常出去瞎逛,所以王晟也沒放在心上。就是獨自呆著有些無聊,外面的雨下了一夜,現在才轉小了些。王晟盯著從屋檐上落下來的雨滴,啪嗒啪嗒,一串串地砸在青石板上,聽起來倒是很有點催眠的效果。他就這么一個人趴在竹廊邊,幾乎要這么睡過去。直到面前忽然被一片陰影籠罩,王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正是姜洵站在自己面前。他出門前應該沒帶傘,渾身都濕了個徹底,剛剛修煉回來,身上都是蒸騰的熱氣。一滴透明的水滴,不知是雨還是汗,正順著他的下巴尖往下滑。然后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變成一個深色的小圓點。王晟還在盯著那片小小的痕跡發呆,對方見他不動,干脆拎著他的肩膀把他提回了房間。還沒等他開始掙扎,姜洵忽然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包栗子軟糕放到他手里。王晟一愣,認出這是他來到江城之后最喜歡吃的糕點,但是因為離自己住的地方幾乎要橫跨一個江城,所以總是念叨,但是從來懶得去買。他眼睛盯著那包糕點,傻乎乎的問道:“你干嘛給我買糕?!?/br>姜洵轉身打算回房間洗澡換套衣服,口中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br>胡說八道。出城的方向明明和糕點鋪子的位置是相反的。王晟心里還在吐槽,手卻很誠實的打開了紙包。唔,好甜好糯,他嘴里嘗到甜絲絲的味道,原本盤恒在心中的陰云似乎也隨著這股香甜一起消散了。外頭的雨聲漸稀,王晟含著軟糕,瞇著眼睛往外看。天光乍破,淺金色的光線透過層層云霧照在他的眼皮上,是太陽出來了。之后的日子便這么平順無波瀾的過了下去。李修遠還是動不動往外面跑,有時候幾天都見不到人影。姜洵日日過得比鐘擺還要規律,到點修煉,到點吃飯,到點睡覺。隨著天氣越來越冷,王晟也不愛跟著李修遠出去瞎晃悠了。他天天裹得像一個團子,除了吃就是睡,像是一只準備冬眠的松鼠。期間倒是又不少人上門,有人想請他們除妖,甚至還有些人邀請李修遠上門講道的。其中有一位造訪者,倒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冬天的太陽比黃金更珍貴,王晟貪戀這點熱度,立馬搬了張躺椅到院子里窩下了。陽光照到哪里,他就把椅子挪到哪里,按照李修遠的話來說,活像個修煉成精的向日葵。胡成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他進來的時候,王晟差點沒能認出來。短暫的牢獄生活似乎對他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上一次見到胡成的時候,他還是個神情活躍,眸光機靈的青年。這次再見到他,王晟發現對方的雙頰明顯的消瘦了下去,眼底像是籠罩著一層薄薄的灰霧,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暗淡又沉默。胡成一見到他便低頭要拜,被王晟慌忙拉住了:“胡大哥,你這是要干嘛?”胡成苦澀的笑了笑:“要不是你替我作證,只怕我現在還關在牢里,你對我有再造之恩?!?/br>王晟搖頭道:“我只是說了那天發生的真實情況罷了,算不得什么再造之恩。也多虧了縣令清正,不愿有冤假錯案發生。倒是你,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明明沒有殺人,又是哪里來的男尸?”胡成深深嘆了口氣,才將背后的真相徐徐訴說給他聽。原來胡成和馮安父輩相識,從小就認識,但其實兩個人的性格大相徑庭。胡成性格大大咧咧口無遮攔,馮安卻心思細膩容易較真。久而久之,兩人只見不但沒有結下什么深厚的情誼,馮安甚至已經在心里暗暗記恨上了他。甚至上次的酒后戲言也被對方當了真,也許在馮安心中,這個名存實亡的好友,的確是能做出殺人奪財之事的惡人。但實際上,那百兩銀子其實是胡成的妹夫鄭倫交給他的,想委托他在江城購置田產,誰想最后竟然鬧出這樣的烏龍來。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奇怪,感情似乎與結識的時間長短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