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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其他鏡頭的時候,杜若站在旁邊,手里卻已經拿起了自己的小本子和筆,一邊觀察著亞歷山大的表演,一邊飛快地記錄下自己抓到的細節。艾絲翠得余光落在正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杜若,抿了抿唇,目光更加專注地重新投向了場內。詹姆斯也是一樣。杜若還不知道自己這一場戲和一個做筆記的舉動,竟然激起了同劇組其他演員的勝負心。將一切都收入眼中的彼得斯導演,摸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在杜若的刺激下面貌煥然一新的其他演員們,露出了狐貍般狡黠的笑容。等到晚上結束了拍攝的時候,杜若也沒有能夠拍完那段和亞歷山大的對手戲,就在杜若上車,但車還沒有啟動的時候,車窗忽然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敲響。車窗落下,露出亞歷山大溫和的笑容。“嘿,男孩,等會兒回到諾里斯小鎮,要出來喝一杯咖啡嗎?”杜若猶豫了一下,便暢快地答應了下來。***在拍攝期間,劇組所有人的住宿地點就在離拍攝地不遠的諾里斯小鎮上。杜若穿了身卡其色長款風衣,頭上壓了頂大地色系的貝雷帽,來到了諾里斯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咖啡館中。杜若到達咖啡館的時候,亞歷山大已經到了,正在座位上對著他笑著招了招手。悠揚的大提琴聲在咖啡館里輕輕地回蕩著,杜若抿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抬眼的那一刻,正好撞上了亞歷山大的眼睛。兩人同時一愣,隨即相視一笑。“杜,你喜歡喝咖啡嗎?”“還可以?!?/br>兩人閑聊了兩句,亞歷山大才開始說明他找杜若出來的用意。“我想,或者我們可以聊一聊,對于那段戲的看法?!?/br>亞歷山大放下咖啡杯,杯底磕在底盤上,發出清脆的一聲。而聽見這一句,杜若喝咖啡的動作也頓了一瞬,隨后他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放下咖啡杯,同樣是清脆的一聲。等他重新抬起頭,望向亞歷山大的時候,就看見白發的老人自在地輕笑了一下。“明天我可不想繼續NG了?!?/br>“當然?!倍湃糨p勾唇角,微微一笑。第152章第一百五十二章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沉,橘黃色在天邊涂抹開,映在窗戶上??Х瑞^里,大提琴的聲音低沉悠揚,咖啡的香氣在空氣中安靜地蔓延。亞歷山大喝了一口咖啡,很快進入正題:“NG其實是拍戲過程中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像今天這樣的NG,卻并不是尋常的事?!?/br>說到這里,亞歷山大略頓了頓,直視著杜若的眼睛:“我從成為演員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拍攝了上百部影視作品,但是越到后來,我越少遇到今天這樣NG的情況。我想我們需要好好地聊一聊,假如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明天我們還會繼續NG?!?/br>亞歷山大的話很直白,也很干脆。亞歷山大在L國演藝界的地位數一數二,即便放在整個世界上,也是最頂尖的那一批演員。能夠讓亞歷山大NG的對手戲演員,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假如在拍攝的時候,亞歷山大在和杜若的對手戲中NG了4次的消息傳出去,一定會激起廣大國外網友對杜若的強烈好奇心。在拍攝對手戲的時候,兩位演員都是相互影響的。亞歷山大會影響到杜若,而杜若對角色的理解,對這段戲的理解,以至于他因為這些理解而選擇的表演方法,都會反過來影響到亞歷山大。在今天白天NG的那段對手戲中,以兩人的演技水平來對付這場戲,顯然是綽綽有余的。但兩人之所以頻頻NG,顯然是在對角色的理解和把握上出了偏差。這也是亞歷山大為什么會用“不尋?!眮硇稳葸@次NG的原因。亞歷山大話中的意思,杜若也都明白。杜若抿了抿唇,微微蹙起眉頭,陷入了思考。良久,在咖啡杯中裊裊升起的白霧中,杜若輕聲開口道:“我認為在對峙的時候,佩恩對光明教皇還是有感情的?!?/br>這一點,亞歷山大顯然也認同,他略點了點頭。而杜若頓了頓,說出了下一句:“同樣,那時候,光明教皇對佩恩也是有感情的?!?/br>聽見這一句,亞歷山大下意識擰起了眉頭,下意識就否定了:“不,他沒有?!?/br>但杜若的態度同樣堅決:“是的,他有?!?/br>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后亞歷山大率先讓步:“或許,你可以說說你的想法嗎?”“在拍攝之前,我看完了的原著,還有一些書迷對角色的分析。我認為,在教廷里對峙的時候,光明教皇對自己的義子佩恩依然抱有父子之情?!?/br>看著亞歷山大始終沒有松開的眉心,杜若繼續道:“所以在面對佩恩的的‘冒犯’‘不敬’的時候,光明教皇即便嘴上強硬,心底里卻依然是將佩恩當成了自己的兒子看待。所以他對佩恩的態度,和面對其他下屬的時候,依然是不同的?!?/br>“但是他選擇了將佩恩關押進第一監獄中,72小時后處以極刑。假如光明教皇對佩恩真的還抱有父子之情,又為什么會選擇這樣做呢?”面對亞歷山大的反問,杜若眼神平靜,嘴角微微勾起:“但是佩恩……”“后來逃出監獄了,不是嗎?”“那是因為有同僚放過了他……”說到一半,亞歷山大猛地停住。亞歷山大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沉思、茫然、震驚……最后定格在恍然大悟上。杜若望著亞歷山大的表情,重新開口道:“在光明教廷內,光明教皇擁有絕對的掌控權?!?/br>這是中,作者的原話。“而第一監獄,顯然也在光明教皇的掌控范圍內……”亞歷山大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原著里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設定,與具體的劇情結合在一起的時候,隱藏在表面下的,沒有書寫的,卻并不是原著作者留下的“無用設定”,而恰恰是給予讀者,窺伺書中人物真實面貌的鑰匙。想通這一關節后,亞歷山大又和杜若聊了一會兒,直到咖啡杯里的咖啡不知不覺見了底,他們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和亞歷山大面對面交流的感覺,不管是對亞歷山大,還是對杜若來說,都是一種新鮮的體驗。他們面對的,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演戲方法,交流的也遠遠不是對于白天那段戲原本的理解,還有藏在對話中的,不同思維的碰撞。在咖啡館門口分開之前,亞歷山大在杜若身后喚住了他。杜若轉過身,就看見在昏黃的路燈下,頭發花白的亞歷山大微笑著看著他,“在演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