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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rld組合的四個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過私生的sao擾,從打電話、發短信,到追車、跟私人行程。“他當時是什么反應?”聞戚壓著憤怒,竭力保持冷靜地問道。“貌似,沒有太多的反應?!睂γ嬉晃逡皇鼗卮?,“之后對著工作人員也是微笑的,似乎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F在正在拍最后一場殺青戲,如果沒有意外,應該今天可以拍完?!?/br>雖然收到了這樣的回答,在掛斷電話后,聞戚還是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桌上。該死!在房間里焦急地踱了半天步后,聞戚終于耐不住給經紀人打了電話,“給我定一張機票,今天出發,越早越好……”***[溫言氣喘吁吁地跑上天臺,猛地推開門,沐浴在暖陽里的女生和之前一樣向他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對著他比出一個嘴型——你來啦。]杜若保持著抱住林子昕的姿勢,努力地揚起嘴角,帶著哽咽輕聲和她說話,淚水不斷地漫出眼眶,滴落在地上。而當手下徹底空空蕩蕩的那一刻,強撐著的堅強瞬間決堤,他只能孤獨地哭嚎著,像失去了同伴的小獸。“卡!”在不知道第幾次NG之后,在全劇組的注視下,宋正青微紅著眼眶,嘴角微微上揚,“這一條——”“通過了!”杜若的最后一場戲正式通過,也意味著正式殺青。在宋導說出這一句的時候,全劇組都陷入了一片歡呼的海洋。當晚,在劇組的殺青宴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白酒的宋導已經徹底醉醺醺了,他直接拉著杜若的手,“我一開始都沒想到這部電影真的能拍成……當時我本來已經想著,如果實在湊不足錢,我就拉上老胡一起把房子賣了……”宋導剛剛說出這句話,邊上喝了個大紅臉的大胡子攝影師就瞪起了眼,“好你個老宋,當時拉著我說要拍電影,感情是想著我房子的錢???”“也就這么一說,”宋導即便是醉了,還是下意識回了一句,“幸虧后來有投資商看上了我們這部電影,又有這么多人愿意加入進來……”杜若看著宋導,眼鏡片上滿是水霧,遮掩住了那雙淚眼。“能接到這個劇本,也是我的幸運?!倍湃粽媲閷嵰獾卣f了一句。劇組是非常純粹的劇組,在劇組里,沒有勾心斗角,在劇組外,也沒有拉踩營銷。整個劇組里的所有人,都在想著同一件事,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聽到這句話,已經徹底醉了的宋導下意識地流出了眼淚,他猛地站起來,舉起酒杯,大聲道,“來!大家一起,為了這部電影,干杯!”在這樣鬧哄哄的場面下,即便杜若有意控制著自己喝酒的量,還是不免喝了好幾杯。酒過三巡的時候,包廂的門忽然被敲響。杜若感覺自己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臉頰似乎有點燒,桌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在杜若默默地朝著邊上歪了歪腦袋的時候,一只手輕柔地托住了他的肩膀,同時耳邊傳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你的酒量有多少,心里沒點譜的嗎……”聽到熟悉的聲音,杜若原本下意識抬起想要推開來人的手一時間僵在了空中,像是在代替著已經一片混沌的大腦思考著自己究竟應不應該推開。就在杜若迷迷糊糊猶豫的時候,那道聲音又一次響起,“那我就先帶他離開了?!?/br>第105章第一百零五章杜若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腦袋上傳來陣陣痛感,杜若忍不住從喉嚨里發出“嘶”的一聲。杜若稍微動了動,伸出被子里的手摸到了柔軟的被面,陌生的觸感讓杜若瞬間清醒過來。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借著窗簾縫漏進房間那一線微弱的光,打量著這個房間。從杜若的方向看去,床的對面是沙發,大約是深藍色,光線延伸的盡頭,是狹窄的走廊,和兩側不知通往哪個房間的門。再過去,便是一片分不清的漆黑。很好,他完全沒有印象。杜若剛想要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余光瞄到對面沙發上突然傳來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一道黑影從沙發上拱起身,單腳落在地上。杜若剛往被窩外探出一點的腳瞬間縮了回來,手臂肌rou瞬間繃緊,同時握住拳頭,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道黑影,隨時防備著黑影的動作。沙發上的人影似乎察覺到杜若的警惕,立刻便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杜若握緊的拳頭立刻松開。是聞戚。“嗯?!?/br>聞戚朝著開關的方向走去,杜若的視線跟著他動,“你怎么會在這里?”“咔噠”一聲,聞戚抬頭打開了杜若床頭的燈。杜若這時候才注意到聞戚嘴角的淤青,“你的嘴角怎么了?”聞戚垂眸,掩飾住自己眼底的堂皇,他看著杜若似乎真的全不記得的模樣,不知是遺憾還是慶幸地松了口氣,“沒什么?!?/br>醉酒后的頭疼又一次襲來,杜若忍不住咬了咬牙,皺了下眉頭。“你稍微等一會?!?/br>聞戚急匆匆地離開,等杜若坐到床邊的時候,聞戚正好捧了一杯水回來。“喝點?!?/br>“嗯?!?/br>杜若低頭喝水,蜂蜜在水里稀釋后的淡淡甜味在嘴里散開,溫熱的水溫撫平了正在抗議的干燥喉嚨。聞戚注視著杜若眉心慢慢舒展開來,嘴角輕勾,“我喊了早點服務,應該馬上就會送上來。你先去洗漱一下?”杜若沒有拒絕,應了下來。喝完杯里的蜂蜜水,杜若將白瓷杯放在床頭柜上,找到浴室。杜若鞠起溫水洗了把臉,又隨手拿了塊酒店的白色毛巾抹了臉上的水珠,這才看見自己現在鏡子里的模樣。除了頭發亂了點,身上的衣服有些皺巴,還能聞到淡淡的酒氣,白色衛衣上的卡通貓頭看起來有點蠢之外,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杜若對著鏡頭抓了下自己的頭發,短路的大腦重新啟動。嗯?卡通貓頭?杜若抓著頭發的手猛地一個用力,頭皮上傳來的痛感讓他忍不住咧了咧牙,卻抵不過瞬間斷裂的神經線。即便杜若對昨晚自己究竟是怎么從飯館里出來的,怎么來到酒店,又是怎么遇見聞戚,怎么發展到今天早上醒來時看到的情況,完全沒有記憶。但他至少能夠確定,自己昨天在殺青宴上穿的是一件襯衫。杜若低頭,視線在衛衣上咧開嘴笑得開心的白□□頭上頓了兩秒,大腦已經自動幫他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