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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眨眨眼睛,“哦?!毕袷侵辣挥?,聲調有點低。江意致怕他等自己離開后,偷偷把垃圾桶里的糖撿出來吃掉,又說:“我明天過來,要看糖在不在的,你不許撿出來吃掉?!弊哉J是“恩威并施”,梁飛雨應該能聽進去。踮腳看看垃圾桶,又看看江意致板臉的樣子,梁飛雨咬咬嘴巴,“嗯”了一聲。下樓的時候,趙青正在吃午飯,梁家河正收車,仨人在門口碰個正著,人還是那副諂媚樣兒,見江意致在,熱切的拉梁飛雨到身邊,問他:“吃飯沒有?”梁飛雨搖頭,他朝趙青使了個眼色,又拉住要走的江意致,“老板吃飯沒有?”聽見這個人講話都嫌煩,江意致躲開他的手,冷臉站在門口,“他吃了點面條和糖,應該不會很餓,如果不想吃,不要逼他吃?!?/br>處理郵件沒花多少時間,剩下的時間曹伽都在無聊的看手機,見江意致出來,打開車門,叫了一聲。坐進車里,江意致沒說話,曹伽打量一番他的衣褲,沒忍住,笑出了聲。“開車開車!”江意致臉一熱,從鏡子里瞪他,“回來兩天,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開家里那輛甲殼蟲?!?/br>秋季,這個城市多雨,衣服隨下雨刮來的濕風搖晃在陽臺,江意致的衣褲也在其中,濕濕的,沒干。于是江意致剛進門,就看到梁飛雨在樓梯拐角探出一個頭,見是他,嗖的縮回去,往房間跑。江意致和趙青打了個照面,上了樓。被子隆起一團,江意致還沒掀,梁飛雨就從被子里出來,攬住江意致的腰,有點怯,看他一眼,腦門直接貼他衣服上,綿軟軟的聲調:“衣服沒干?!?/br>本就是一個由頭,可卻無意騙來梁飛雨的抱,江意致唇角忍不住上彎,掏出口袋里的軟糖,捏了一顆抵到梁飛雨嘴巴,“沒關系?!?/br>草莓味軟糖,梁飛雨下意識想張口,忽然想到昨天講不吃他的糖,緊緊閉上嘴巴。江意致垂眼看他的小動作,指腹一使力,軟糖就進了梁飛雨嘴巴,“口是心非?!?/br>圓溜溜的糖落進口腔里,梁飛雨瞪大眼睛,憋憋的小聲說:“沒有?!?/br>綿綿的雨,細細的撲窗,房間里一時都是江意致壓抑的悶笑。第5章附近沒有商業街,只有一個綜合商業廣場,倒也還熱鬧,兩人到的時候,天剛擦黑。不出所料,吃飯的地兒到處是人,江意致挑了個日式料理店,滿座,兩人只能在外面等等,怕梁飛雨等得無聊,他買了薯泥甜筒塞給梁飛雨。江意致不喜歡甜食,光是名字,他已經能想到薯泥甜筒的甜度,看梁飛雨一點點吃掉,眉頭皺起又松開,“要不要喝水?太甜了吧?!?/br>梁飛雨搖搖頭,掰了甜筒尾巴的脆角,讓江意致吃,“不甜?!苯庵逻t疑地張嘴,嗯淡淡的甜,還能接受,“還行?!?/br>輪到他們了,江意致把軟掉的脆角咽下,拉梁飛雨的手。主餐是店內招牌鰻魚飯,其余江意致沒給出太多意見,梁飛雨自己瞎選的,牡丹蝦、炭烤帝王蟹腳、醬烤牛舌,江意致掃了眼,加了份鵝肝壽司,他不太清楚菜品分量,不夠再加吧。鰻魚飯最先上,五樣小菜還有一碗豆腐味噌湯,江意致先嘗的鰻魚,傳統的蒲燒,魚rou綿軟,淡淡油脂香和微甜醬料融化在口腔,還不錯。江意致抬頭,梁飛雨也在吃,不過他吃得就隨意多了,可無論怎么樣,對食物持喜愛吃下,總是讓人開心,江意致喜歡看他這樣單純高興。因是飯點,店內人聲嘈雜,不時還有小嬰兒的哭鬧聲,菜品陸續在上,牡丹蝦鮮甜,碳烤蟹腳不干,微甜汁水在口腔擴散,足見食材的新鮮了。梁飛雨在他面前沒事可做時總有些怯,出店后躲江意致的手,不讓他牽,你逐我躲,心內熱鬧了一路。預定的安排并不多,趙青脾氣不好,厭惡一切麻煩事,命卻又擺在那兒,不得不做,如果回去太晚,讓她從床上起來開門,她當著江意致的面不發脾氣,關起門來也要的。梁飛雨很少去到人多的地方,路過游樂園被嬉笑的孩子聲吸引,卻不敢進去,江意致低頭看表,站在他身后,“進去玩一圈,很快的?!?/br>他搖頭,江意致看出他的怯,“我就在外面,哪里也不會去?!绷猴w雨低下頭,鞋尖碰江意致的鞋,碰到,又縮回去,昭示他躑躅的一顆心。“去吧,你不是喜歡和孩子玩嗎?”剛認識的時候,梁飛雨就是他們那片街的“孩子王”,孩子們喊他哥哥,并吃掉不少他的糖果,他的性子擺在那里,街坊四鄰都熟,放心自家孩子和他待在一起。江意致試探推他,朝右邊的售票員示意待會兒買票,“去不去?我就在外面?!遍T被刷成童趣的淺棕色,他被無邪的孩子聲吸引著走進去,慢吞吞的。孩子們忙著玩,沒人看他,但熱鬧場面還是下意識讓他害怕,喉嚨發緊僵僵轉身,他只想看見江意致的臉,呼吸都跟著急促,從里面跑出來。側面是淺綠網格,江意致一直在注視他,忍不住喊他:“梁飛雨?!?/br>梁飛雨看見他,一顆心緩緩下落,慢慢朝他走近,江意致揮手里的票,“你出來的話,浪費掉買票的好多錢,就是在浪費好多好多糖果?!?/br>腳步慢慢停下,梁飛雨咬住下唇,扭頭看熱鬧的孩子們,糾結萬分。江意致適當推波助瀾,“你要浪費糖果嗎?不行哦?!?/br>人終于慢吞吞往回走,江意致松了一口氣,背靠在半硬的網墻。做實業讓他變得耐心十足,梁飛雨一輩子都會是這樣,和他相處的是自己,那就不能怕麻煩,既然招他,就得有一種適合的相處模式,否則趁早滾蛋,他對自己說。是愧疚嗎?還是喜歡,江意致兩者都不能否認,但不妨礙愧疚藏在喜歡里,它們無法轉化。秋雨在夜里下大,江意致開車,分出一點心聽梁飛雨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話。“氣球好軟,好多好多?!?/br>“我還爬到最高的地方!”梁飛雨口中的場景就發生在一個多小時以前,所以他能準確復述,暖色燈光落在他眼睛上,融化的琥珀色在里頭淌。江意致還在開車,只能溫柔附和幾句,“是嗎?氣球有多軟???”梁飛雨哪里會形容多軟,含含糊糊說得不準確,耍賴:“就,就是軟,軟,嗯……”“像你的猴子坐墊那樣嗎?”梁飛雨在想他的猴子坐墊有多軟,眨眨眼睛,笑得有點傻,“嗯,跟墊子一樣軟?!?/br>“不不?!彼謸u頭,“氣球里面有水,嗯,像……像我肚子上的rou,軟綿綿的?!彼苌儆密浘d綿這個詞,幾乎逐字從嘴里擠出來,聲調軟噥噥。剎車聲響在雨夜里,到了。車燈照在湖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