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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丞相?!痹S國公瞥一眼蓋著黃綢的長刀,有些感嘆道:“多少年寶器蒙塵,很多人應該都忘記了,否則又怎敢如此對待國公府!”何丞相“倏”的眼睛瞪大,眼神變幻莫測,只覺腦海一片空白,國公府怎么會有黃綢?這么明晃晃拿出來,堂而皇之的展示在眾人面前,何丞相知道不會是為了讓人看到國公府曾經的盛寵。“何丞相可以回稟皇上,查查這把刀的來歷?!痹S國公起身道:“從開國陛下賜下那一刻,這是第一回得見天日,本國公不希望這塊兒黃綢有真正掀起的那一刻?!?/br>“楊河,把何二少爺和那些侍衛交給何丞相?!痹S國公吩咐道:“至于其他人和口供,還是等何丞相兌現承諾再交回去吧?!?/br>他說著轉身回府,沒有看何丞相一眼,撕破臉皮無需再敬著,等到真是一發不可收拾那日,更沒必要多說一個字。只留下呆呆看著長刀,一臉懵逼的何丞相,他確實不知道國公府還有這柄長刀的事。但眼前那塊兒刺眼黃綢,已經昭示這柄長刀來由,只是為何他一點點印象沒有,開國,開國??!那時,他們何家還是寒門,何丞相苦笑,底蘊又怎是他們何家可比,可能滿朝連徐家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同樣是開國功勛之家,徐家這么多年安穩,是有后妃存在,讓皇家拿捏得以安心,國公府卻是尋不到任何拿捏的短處。無怪皇上處心積慮,想要拿回兵權,任何事都要警惕,沒有把柄錯處的功勛之家,必然不招皇家待見。何丞相思緒萬千,眼見兒子何飛文從國公府出來,他只是冷冷看一眼,轉身離開沒有一點關心問候。何飛文心里一寒,被那一眼看的遍體生寒,知道自己以后將是一名棄子,可他能如何呢!“畜生?!眲傄贿M府門,何丞相就忍不住大庭廣眾之下,一巴掌打在何飛文臉上,“你干的好事?!?/br>“啪?!焙物w文腦袋一歪,嘴角頓時流出一絲鮮血,可見何丞相力度多大。他默默承受何丞相怒火,不躲不閃的任由打罵,只為自己以后還能安全無虞的生活在丞相府。何丞相打罵一通出了氣,冰冷的眼神不像在看自己兒子,沉聲道:“來書房?!?/br>何飛文默默跟在他身后,剛一進書房還沒站穩,就被何丞相呵斥:“跪下?!?/br>何飛文乖乖跪下,沒有任何反駁與不愿,就像一只木偶任憑擺布,沒有一點活人的生氣。“說,怎么回事?”何丞相冷冷的看著他,語氣一點感情沒有,“一五一十,不許有半點遺漏?!?/br>“是?!焙物w文平靜的講述事情緣由,還有在國公府這些天的境遇,一字一句據實已報。原來,這事是二皇子授意,因為皇宮里許長峰與他針鋒相對,就指使何飛文以望海樓一事為借口找云長生麻煩。至于黑衣人的事,何飛文不知,但他曾經見過二皇子那些人,所以當他們出現,他毫不驚奇。何丞相眼神莫測,嘴唇逐漸抿緊,他沒想到一切都是二皇子主使,若是宣揚出去,儲君之位可能會異位。書房沉寂死靜,何飛文一直跪在那里沒有移動分毫,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何丞相目光才落在他身上,“以后不要再與二皇子接觸,此等荒唐之事你也能任他所為,真是朽木不可雕?!?/br>何飛文安靜的等待發落,他沒有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希望何丞相放過他,只要不是趕出府已經是謝天謝地。果然,何丞相再次開口,道:“在你自己院子好好反思,沒有我命令不許走出一步,這是給你的最后機會?!?/br>……“那把刀是什么?”晚上許長峰回來,云長生第一時間拉著他問。許長峰看他急迫期待,眉眼張揚可愛,含笑不語的先是一口親在他眼睛上,笑道:“這么急做什么?“想知道?!痹崎L生往后退一退,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他看眼司竹和秋四,道:“擺飯吧?!?/br>“是?!眱扇诵ξ南氯?,知道自己家少爺害羞了。許長峰卻是再進一步,把云長生拉到懷里,笑道:“我們是夫夫,你得習慣?!?/br>“哼?!痹崎L生扭動一下身體,沒有掙扎,白了許長峰一眼,道:“你的矜持,還有君子之風呢?”“那些與夫夫之間有何關系?!痹S長峰好笑道:“你若是疑惑,就當我就飯吃了吧?!?/br>“哈哈哈?!痹崎L生大笑,這是他經常與許長峰調侃的話,沒想到他學的很快,竟然用來揶揄自己。“刀刀刀?!痹崎L生提醒道。“不過是個交易罷了?!痹S長峰沒再賣關子,直言不諱的講述刀的由來。那是國公府向皇家展示誠意,表示國公府世代鎮守邊關,不參與政務不與皇家聯姻,以示忠誠。開國先帝則是投桃報李,御賜金刀一把,以示皇家恩寵,并以此作為保國公府代代傳承。“可是?”云長生疑惑,“為什么皇家還要緊緊相逼,這把刀難道沒有一點用處,不應該呀?”“因為它從沒出現過,興許很多人都不知道?!痹S長峰道:“可能當今皇上也不一定記得,畢竟快百年之前的事,興許皇家秘錄有記載,可誰無故會去查這些?!?/br>“祖父拿出這把刀,可是有什么用意?”云長生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有些不確定。“祖父不想再忍,一般官宦之家,也沒到我們國公府這種境遇?!痹S長峰道:“祖父可能想在他這一代,在他手里徹底解除隱患?!?/br>“這柄刀就這么一點作用嗎?”云長生道:“這和丹書鐵券,還要免死金牌沒什么兩樣呀?”“這柄刀可以殺人無罪?!痹S長峰道:“不是丹書鐵券那些可比,就是有那些東西,也可給國公府定下罪名,貶為庶民或是抄家流放,想要人死很容易?!?/br>“但這把刀,卻是可保國公府不遭受這些?!痹S長峰神色凝重,眼神透過虛空看向不知何處。“祖父一直忍耐,是不想這把刀顯世,這里關乎一個秘密,還有一個承諾,許家不能做無信無義之輩?!?/br>他捏捏云長生臉頰,抱歉的說道:“事關重大,這件事不能說。而且祖父還有其他顧慮,恐怕因為這把刀,更引皇室嫉恨,把怒火撒在別處,會牽累很多人。“可就這么不了了之,真是便宜二皇子?!痹崎L生道,他還想拉他下馬,再無法角逐太子之位。“你以為這么一點事,就能讓中宮所出嫡子一敗涂地?”許長峰好笑,“永遠不要小看皇家的無恥,還有不守信用這一點?!?/br>“可是,我豈不是白替三皇子聚焦火力?!痹崎L生還是不甘心,看著許長峰的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