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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哪個毛賊偷走了,看來又要重新找了?!?/br>頓了一下,滄流卻又重新看向君長夜,玩味道:“對了,冒昧一問,你平日在王宮里,一定知道很多他們倆之間的故事吧?說幾個聽聽?”上流社會的人是閑的有多無聊,都這么八卦的嗎?八卦就算了,好像還是個精分。雖說男子之間生出情愛,初聽來確實有些驚世駭俗,但,何必去管世俗眼光?就像君長夜對月清塵,只要一想到這個人,便覺滿心歡喜,好像在可期許的將來里,沒有一日不是春暖花開。為了他,君長夜是可以低到塵埃里去的,若是師尊不喜歡他,他可以等,等一百年,一千年,總有一天,千年寒冰也是可以消解的。可是,在古越王與酈觴這兩人之間,卻從一開始,便注定會是個無解的相思局。是夜,古越王都。古越王睡得很不安穩,冥冥中,覺得似乎有腥澀的粘稠液體源源不斷地涌入口中,卻愈發覺得干渴得厲害,他想睜開眼睛,卻覺得整個人頭腦昏沉得厲害,像極了以往夢魘纏身的感覺。終于,他從這噩夢一般的感覺中驚醒,坐起身來,卻發現枕上被上,滿是層層浸濕的汗。這種近乎脫力的感覺對他而言早已習以為常,唯一與以往不同的,是那本該毫無知覺的雙腿上,竟傳來陣陣細微的癢痛感。那感覺雖細微,對于古越王卻像是放大了無數倍,他不敢相信似的一遍又一遍去掐,連指甲都深深陷入皮rou里,甚至拿頭發上挽的玉簪去扎,卻發現那本該枯槁如死木一般的肢體上,真的有鈍鈍的刺痛。他那自先天便有些殘缺的腿,似乎恢復了一點知覺。這不是夢。難以形容他那時的感覺,說狂喜也不是,只是覺得精神恍惚,好像人生只若浮梁一夢,他已經在其中兜兜轉轉一圈,等快要到了頭,只等做完分內之事然后安然閉眼,老天卻突然又要把欠他的那些盡數補回來。可真能補得回來嗎?帶著這種恍惚,連第二天上朝古越王都沒什么精神,只強撐著打架的眼皮聽朝臣們斗嘴皮子,中間好幾次差點會周公去,又強行把神魂給拉回來。酈觴照例沒有來。等到好不容易下了朝,古越王本想宣宮醫來探探,但想了想,到嘴邊的話卻又給咽了回去。恍惚過后細細思量,他總覺得事有蹊蹺。午間無事,古越王以想去御花園游廊上散心賞玩為由,讓小內侍把自己推到御花園一株千年古樹旁,又說想自己靜一靜,把小內侍支了出去,自己在樹蔭下歇了一會,隨意在宣紙上挑墨書了幾幅字,接著猶豫了一會,便嘗試著從座椅上站起來。一次,兩次,他試了很多次,卻都以失敗告終,只得頹然倒在椅上,不住地喘息著。雙腿依舊軟綿無力,用不上勁,根本無法支撐身體。就在這時,自□□深處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古越王形容正有些狼狽,以為是內侍回來了,便隨口吩咐了一聲:“小狄,去取些秋梨湯來?!?/br>來人腳步一頓,隨即依舊不緊不慢地向這邊走來,步伐與方才別無二致,好像沒有聽見吩咐一般。古越王以為他確實沒聽見,剛想重復一遍,扭頭一望,身形卻登時頓住。“好巧,”來人勾唇一笑,“王上真是好興致,也對,這天兒風和日麗的,可著實是個看花賞景的好日子?!?/br>“哦?上將軍也有這般興致?”古越王盡量把呼吸放平穩,不動聲色道,“看來你也并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是個只知殺戮不解風情之人?!?/br>他說這話本想諷刺一下酈觴,卻不成想對方并未介意。“風情這種東西,可解與不可解,就要看是跟誰了,”酈觴走到他身邊,視線在古越王身上逡巡一圈,終于定格在他清俊出塵的側臉上,“今日是乞巧節,宮外熱鬧得很,不知王上有無興趣,可愿屈尊與臣同去瞧瞧?”第81章古戰場(六)古越王一怔,定定看了他一眼,當下便要回絕:“不……”然而,不等他說完,酈觴卻突然做出了一個極為出格的舉動。他幾步湊上前來,彎腰一把將椅上的古越王抱了起來,然后大步流星地沿著□□向御花園外走去。古越王給他驚了一跳,當下般朝酈觴怒道:“你這是做什么!”“不做什么,”酈觴輕佻道,“只是臣一向心善,看您不太方便,想幫您一把?!?/br>一邊說,他還一邊步履不停地向外走,期間古越王看到他那倒霉內侍正以一種看似正常的姿勢躺在一處背陰的草坡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但古越王一看就知道,這應該是給人劈暈了。“放孤下來,”古越王一張俊臉徹底沉了下來,“現在放的話,孤可以不治你的罪?!?/br>“臣的罪過可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兩個,”酈觴毫不在意道,“再說如果臣現在放的話,受苦的可是您?!?/br>說完,他挑釁似地松了松手,引得懷中人猛的向下一墜,且條件反射之下,不得不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酈觴登時得意地笑起來:“你看,是你自己不想讓我放的?!?/br>古越王自小長在深宮之中,接觸的都是再正直不過的閣老朝臣,修習的都是帝王之術、圣人之言,在耍無賴方面,哪能斗得過酈觴這樣長年混跡兵營的無賴老流氓?可是身為一國之君,如今和他手下最臭名昭著的將軍作出這般荒唐之事,若是被人看見,像什么樣子?有道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氣急之下,古越王也忘了那些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教誨,當即用上手頭正好拿著的武器毛筆,照著酈觴近在眼前的側臉就是一筆,狠狠戳了上去。那筆頭是由上好的狼毫所制,戳在臉上并不是很疼,酈觴久經沙場,受過的傷數不勝數,哪會在乎這個,當下連躲都不躲,只是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了古越王一會,好像想說點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前方不遠處,一匹精神抖擻的棗紅馬沖酈觴噴了個響鼻,還很不耐煩地甩了甩尾巴,好像在埋怨無良主人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慢。酈觴輕輕踹了那馬一腳,示意它放老實點,接著將懷中古越王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