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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蕭紫垣被他這一番解釋哄的有些飄飄然,當下也不再計較不能去臥禪寺的事,拍著胸脯打包票道:“放心去吧,師兄我保證利用這段時間把扶搖峰各處摸個門兒清,把他們的秘訣也都偷回來,三年后的宗門大比打他們個措手不及?!?/br>洛青鸞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直感嘆怎么攤上這么一對活寶師兄弟,感嘆完立馬拉了拉君長夜的衣袖,道:“走啦,晚了師尊該不高興了?!?/br>君長夜點點頭,隨她一道走了。留下蕭紫垣一個人在原地躊躇滿志,暗暗盤算著怎么想辦法把扶搖峰的秘籍順過來。然而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待到月清塵給云琊傳完了信兒,這邊君長夜和洛青鸞已收拾妥當,二人皆著清一色的月白絕塵弟子服,又都容貌上佳氣韻絕俗,如今站在一處,當真是賞心悅目。“師尊,”洛青鸞見月清塵來了,忙歡歡喜喜地迎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邊走邊道:“我們待會御劍去嗎?”她在家里是被寵慣了的,門風雖規矩甚嚴但并不十分拘泥于小節,再加上心中對絕塵峰這位與自己叔叔并稱的望舒君自未見面時就有的敬佩親厚之情,這才不經意間表露出這份親昵之意。君長夜目光一凝,凝在洛青鸞挽著月清塵的手腕上,抿了抿唇,卻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了。他這點小動作自以為不會被發現,洛青鸞也確實發現不了,卻被正巧向他這邊望來的月清塵盡收眼底,后者目光隨著他的目光一轉,便瞬間了然,隨即不著痕跡地抽出手來,頷了頷首,淡淡道:“御劍?!?/br>當著正主的面離人家后宮太近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身份,確實不成體統。洛青鸞沒發覺有什么不對,扁扁嘴苦惱道:“可是君師弟如今沒有劍,該怎么辦呢?”月清塵聞言又望了君長夜一眼,默了一瞬,手指微微一動。天地間陡驟然冷了下來,周遭空氣似凝固一般,有了些比數九寒天更加蕭瑟肅殺的意味。但這種異狀只持續了一瞬,就隨著霜寒劍的長吟出世而恢復了原狀,只有劍身表面尚凝著一層薄薄的寒霜。其實要說該怎么辦,也好辦得很,看如今情形,既然君小同學已經開始對洛青鸞在意起來,那他這個做師尊的不如順水推一波舟,成全一下這對小兒女的隱秘心思。于是手握眾多上品靈劍的月師父就選擇了睜眼說瞎話,他一邊不經意間拭了拭霜寒本也無塵的劍身,一邊對身旁的洛青鸞道:“如今情況緊急不容耽擱,恐怕要委屈青鸞先帶你師弟一程?!?/br>“師尊,萬萬不可,”洛青鸞還沒接話,君長夜就率先嚴肅道,“師姐身家清白,怎能與弟子共御一劍?!?/br>“這有什么大不了的?”洛青鸞吐吐舌頭,“關愛師弟是身為師姐應該做的,談不上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問題?!?/br>“弟子還是覺得不妥,”君長夜搖搖頭,眉頭蹙得很緊,隨即望向月清塵,目光中帶了一絲小心翼翼,“弟子可否有幸替師尊御劍?”此話一出,洛青鸞眼珠一轉,拍手笑道:“師尊!師弟這個主意好,恰巧我還從未帶人御劍過,若是在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出什么叉子,趕不及就壞了?!?/br>“也好,”月清塵雖心中有些替君長夜干著急,但一想到他目前年紀尚小,感情的事倒也不急在這一時,況且這種時候推拒更能顯示其品行端正,便很快改了口:“準備出發吧?!?/br>雖說君長夜主動說要為月清塵御劍,但如今情況確實不太妙,再加上霜寒不是普通的劍,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月清塵便只當沒有聽過,示意君長夜上來后站穩,又看洛青鸞已經立于水鳶上準備妥當,便出發了。御劍不同于御獸或是御器,在空中飛著的時候并沒有其他可以借以抓扶的點,若非功力深厚或是精于此道很難穩住身形。“這個速度可還受得???”迎面而來的呼嘯風聲中,月清塵一邊望著前方判斷前進方向,一邊開口問道,裹了靈力的聲音絲毫沒有受到風聲影響地飄進君長夜的耳朵里,“不行就抓穩些?!?/br>“可以的師尊,”君長夜此時只能勉強不借助外力穩住身形,“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劇烈的顛簸打斷了,身形被這陣顛簸一晃,一頭撞在月清塵略顯清瘦的背上,雙手還下意識間緊緊抓住了后者隨風飄搖的月白衣擺。又一陣劇烈顛簸,這次不能僅僅是抓衣擺了,君長夜直接緊緊環上了身前人的腰,這才能保證不被甩出去。“到啟州城了,”月清塵一邊穩住劍身一邊淡淡解釋道,“我們如今從護城結界上掠過,狂暴氣流對沖可能會有些影響,抓緊些,很快就沒事了?!?/br>說完,他捏了個訣,在三人周遭造了一個巨大的護身結界,其內氣流平和安穩,絲毫不再受外界影響。君長夜方才沒有吭聲,如今也沒有吭聲,月清塵以為他是被嚇到了,便安撫性地道了句:“怕嗎?”感覺靠在自己背上的少年輕輕搖了搖頭,月清塵這才放下心來,又道了句“抓穩些,很快就到了”,便繼續專心控制起方向來。他對于御劍一途定然是趕不上原主熟悉,如今雖然還算順利,但也不能掉以輕心。然而身后少年此刻的心情卻遠比他復雜得多。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們離得這樣近,近到可以清晰地透過呼嘯著的風聲聽到那人平和的心跳聲,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冷香,甚至透過可稱單薄的衣料感受到他較常人偏低的體溫。君長夜感覺自己與那人背部相接觸的臉頰處有些燒,燒得他心中有些癢,卻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雖說此前幾乎從未與他人離得這樣近過,但好像即便與旁的什么人離近了也不會有這樣奇怪的感覺。譬如說老前輩。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安,似乎是有些什么已經不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圍之內了,這感覺并不美妙,卻又好像并沒有那么糟糕,雖然心中亂得有些異常。他明知道如果現在松了手,可能這種感覺就會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卻總有一種莫名的念頭叫他不要放。甚至想著如果可以,時間靜止在這一刻都好。只有他們兩個人啊。他不知道自己對自己師尊生出這種念頭實際已經大大地逾矩了,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只是懵懂地覺得眼前這個人對自己應該很重要,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他現在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