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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讓人生不出半點反感。“季閣主真會開玩笑?!痹虑鍓m也跟著勾了勾唇角,“這本就是閣主的東西,閣主若不愿出讓,又何苦放在這供人競價挑選呢?”“咳咳,這位朋友這樣說,可真真是折煞在下了。什么閣主?鄙人不過一煙花柳巷尋歡客,有幾個閑錢,喜歡四處搜羅些合眼緣的東西回家,供我的小寶貝兒們賞玩擲響兒罷了。話說回來,既然你我二人同時看上這樣東西,不如按照這兒的規矩來公平競價,如何?”不如何……若論起斗富,只要是個人,無論是誰,都絕對比不上身后有一整座瑯軒閣閣庫撐著的季閣主季棣棠啊。只是不知道,這位連原著也沒有設定究竟活了多久的閣主跟原身之間,有沒有什么他這個只寫了半截的作者所不知道的淵源。“不過,我剛剛倒是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燒錢多沒意思,不如這樣吧,我看閣下跟我一個熟人長得頗有幾分相似,說起來我也很久沒有見他了,正好過幾天打算抽空去看望他一下。要說起我這位朋友,那還是有幾分意思。世人皆知他撫琴撫得極好,卻不知他連下棋也是一等一的妙。正好我這兒有半局珍瓏,是我上次和他下棋時剩了半截的,約好了下次繼續,不知怎的這興致忽然就來了,不如今日就以這局棋為賭注,誰贏了,這白團兒就歸誰,如何?”見月清塵沒有立即做出回應,二樓花廂中握著扇子的緋衣公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地一搖折扇,再次笑吟吟提議道。“好?!?/br>“那就請良宵姑娘幫個忙,在花臺之上搭個棋臺吧?!奔鹃μ娜允切σ饕鞯?。雖然被懷疑酒里摻了水,但花間酒的辦事效率依然是很高的,不一會兒,花臺中央原本放置玉臺的地方就被一方古樸棋臺所取代,白團暫時由良宵帶到臺下代為保管,臺上黑白棋子各占一方,局中陣勢也按照原本殘局陣勢擺放整齊,分毫不亂。只是對陣雙方,與預想的不太相同。“輪到你了?!睂γ鎰倓偨饬藘鼍土⒓瓷埢罨⒒畋膩y跳的小偶人灰桶笑嘻嘻一搖手中的迷你版折扇,落下手中黑子。他落的位置很妙,妙到剛好把棋盤上原本造了大半的三將破關勢生生折去一半,安到了一只出水潛龍的龍眼上。月清塵凝眉思索片刻,沒有理會被破掉的陣勢,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安下一枚白子。對面黑子立即跟上,繼續剛剛的攻陣。白。黑。白。…黑色漸漸連成一片,成合攏包圍之勢。一時間棋盤上白子方有些慘不忍睹。“哎呀呀,照這個勢頭下去,公子怕是要輸了,”小偶人笑得越發jian詐,“我是不是可以開始考慮該把白團放在家中哪個位置上了?”“啪”“不到最后一步,輸贏尚未可知?!痹虑鍓m在玉制棋盤上又落下一枚白子,抬頭看了對面那只有他巴掌大的小木頭人一眼,淡淡道:“此刻言及后果,未免太早了些?!?/br>“小白恐怕處于劣勢啊?!鄙n老的聲音在耳邊聒噪個不停,唉聲嘆氣道:“要是他輸了,你的前景怕是就堪憂嘍,唉,老朽還是早做打算找下家吧?!?/br>“從哪看出來的?”君長夜觀察了半天臺下擺出的棋局陣勢,又看了看臺上被隔絕在罩幕中對弈的一人一偶,不動聲色地問道。“這還不好看嗎?你看看,一開始白子那個開山勢沒開到一半就被人給移了,后來的咫尺難思,高祖困陽,獨飛天鵝又對上對面千里,整個接近死局啊。其實單看個人實力他們倆應該相差無幾,甚至云小子可能還要高那么一點點,因為他棋風雖然看似輕巧靈動,但其實中規中矩,穩扎穩打。然而,他們今回起的這個已經有了一半的局偏偏專行奇襲風,完全不走尋常路。季小子棋風華麗飄逸,喜歡用各種花里胡哨的技巧,正巧符合這個局的風格,所以走得會很輕松。唉,高手對弈勝負往往就在關鍵一子之間,可是小白的臉皮顯然沒有季小子厚,還不愿意死纏爛打,只能一退再退,所以,”他最終蓋棺定論道:“很難贏?!?/br>“哦,是嗎?可是我與前輩您觀點恰恰相反?!本L夜揉揉眉心,“我覺得那個姓季的一定會輸?!?/br>“喲,這么自信,你小子還懂圍棋呢?”老頭不屑道,“正好在賭坊里,就應景打個賭吧,小白要是輸了,你就跟我簽靈契,他要是贏了……”“我不懂圍棋,所以要是他贏了,您就教我下棋吧?!本L夜無比認真地說道。“你不是相信他不相信我嘛,怎么不讓他教你?”老頭兒打趣道。“因為,”君長夜眸光幽幽,“您先告訴我,您剛剛說要是他輸了我的前景堪憂,究竟是怎么回事?”驚覺自己走漏大秘密了的老頭兒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暗恨自己為何總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到處惹事的嘴。“……沒事,我什么都沒說,你什么都沒聽見,就這樣?!?/br>第18章兇煞邪(上)說完這句充當臺階下的經典臺詞,老頭兒當即閉上了那張一直喋喋不休的嘴,打定主意要沉寂一段時間。君長夜本想繼續追問下去,但因為此處人所眼雜不好立刻抓住墨玉逼他說,再加上被不遠處異樣一幕吸引了目光,便暫時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個距他所在桌前不遠的隱蔽處。因為大部分客人因都被臺上棋局吸引而紛紛涌向花臺希望占一個好位置,所以這位于后臺的桌椅處,倒忽然一下變得人影寥落起來。也正是因為如此,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一個身著花間酒小廝服飾的壯碩男子,轉瞬間消失,又轉瞬間再次出現在那個空無一人的角落里。月清塵在臨上臺前,將君小團領到了之前所在賭桌后方的一側桌椅上,因此從君長夜現在這個角度,恰巧可以將面前酒桌處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對方卻不會一下子就注意到他。“老大,得手了?!眽汛T男子咧嘴一笑,邊將手中層層包裹的物件遞給對面的錢老板,邊撓了撓頭憨聲道:“不過老大,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有什么不好的?滾一邊待著去,事成之后工錢少不了你的不就行了,啰嗦那么多干什么?”錢老板一把奪過包裹,一邊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