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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舟,你再不乖乖吃藥,我要生氣了?!?/br>簡舟一愣,漂亮的眼睛陡然失了神采,滿腔憤怒突然就化成了酸酸澀澀的委屈,他瞥開目光,自暴自棄地說,“隨便你!”“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隨便我?!鄙蚩つ抗獬亮顺?,伸手拿過退燒藥,撕開包裝咬了顆白色藥片,猛地俯身吻住簡舟。簡舟猝不及防,驚訝地睜大眼睛,慌亂間甚至忘了側頭躲開,被沈郡用舌尖撬開唇齒,藥片頂到了口中,才后知后覺開始掙扎。苦澀的滋味迅速漫延開來,簡舟眉頭緊皺,拍打著沈郡肩膀想要將他推開,奈何身上軟軟的沒什么力氣,反而被他箍住了雙手動彈不得。沈郡緊扣著簡舟的后腦,在他口中肆虐,直到感覺藥片完全化開,才仰頭退開一點,濕潤的唇瓣輕蹭著簡舟嘴角,小聲抱怨,“好苦?!?/br>然后,他低下頭,再次吻住還在喘息中的簡舟,吻地他家小朋友目光迷離,漸漸放松了緊繃的身體,便開始貼著小朋友柔軟的唇磨蹭輕吮,若即若離地撩撥。簡舟漂亮的眼睛被撩得水光瀲滟,眼尾都泛著淡淡紅暈,他咬牙維持住最后的清明,踹了沈郡一腳,沒好氣地問,“你要不要臉?”“分人?!鄙蚩つ槻患t心不跳地起身,從桌子上摸了塊奶糖,拆開包裝扔進嘴里,濃郁的奶香瞬間掩蓋了苦澀,他沖簡舟晃了晃糖紙,問,“吃嗎?”簡舟冷哼,雙手撐著身體慢吞吞坐起來,向他伸出手。沈郡趁機握住簡舟的手,用力往懷里一帶,將還在生悶氣的小朋友攔腰抱起,側放在自己大腿上,故作苦惱地嘆了口氣,“我們家小笨蛋,怎么每次都被這招騙???”不等著簡舟反駁,沈郡把剝好的奶糖遞到他嘴邊,指腹點了點他的下唇,說,“來,張嘴,這次不騙你?!?/br>簡舟倔強地抿著唇,然而口中苦澀的藥味實在太強烈,他猶豫半晌,最終還是張開嘴,想要含住沈郡指尖的奶糖。舌尖才剛剛觸及一縷甜香,沈郡卻驀地動了下手指,飛快地將一粒藥片塞到他嘴里,隨即捂住了簡舟的唇,放緩聲音安撫他,“說明書上寫了,成人一次要吃兩片,先乖乖咽下去,再吃糖?!?/br>“唔!”簡舟拽不開沈郡的手,只好硬生生把藥片吞了下去,然后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目光中帶著點隱忍的委屈。從沈郡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小朋友睫毛輕抬,眼尾緩緩翹起好看的弧度,既可憐又很勾人。沈郡心神一蕩,下意識松開了手。緊接著,就見上一秒還又乖又軟像小奶貓似的簡舟,突然目光一凌,狠狠咬住了他的手。“嘶……”沈郡疼得倒吸了口涼氣,克制著本能反應沒把手縮回來,任由簡舟咬夠了才松口,他看看手上清晰的牙印,失笑,“解氣了?可以啊,小朋友,還學會使美人計了?!?/br>簡舟冷著臉撇開頭,“哼?!?/br>“吃藥還讓人哄,你丟不丟人?”沈郡屈指刮了下簡舟鼻梁,拿過桌上剛才準備好的水,試了試溫度,遞給他,“喝點水?!?/br>簡舟沒理他,雙手捧過水杯,抿了口,眼睛輕輕一眨,“……甜的?”“知道你不喜歡吃苦,所以加了點蜂蜜?!北O督著簡舟把一杯水都灌下去,沈郡拿走水杯放在旁邊,抱起他回了臥室,邊走邊說,“結果某個小朋友一點兒都不乖,非要自討苦吃?!?/br>沈郡把簡舟放在床上,去柜子里抱了床夏涼被回來,揉著他的黑發輕聲說,“好好睡一覺,如果不退燒的話,我再帶你去醫院?!?/br>聽到醫院這兩個字,簡舟立刻就很來氣,沈郡按住他想要掀被子的手,坐在床邊,認認真真叫了聲他的名字。簡舟不情愿地應了聲,“嗯?”“我剛才沒有騙你,我真的很生氣?!鄙蚩ご鬼粗喼?,嘴上說著生氣,神情和語氣卻一如既往地溫柔,“雖然說,我很喜歡我家小朋友沖我撒嬌,或者偶爾發脾氣的樣子,你不高興了,跟我吵架,打架,甚至冷戰,這些都可以,可是不能用自己的身體賭氣,知道嗎?”“看你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真的特別生氣?!鄙蚩で昧饲煤喼垲~頭,輕笑,“剛才差點沒忍住想打你了?!?/br>“所以?!焙喼鄄凰貑?,“你剛才想打我?”“這么不會聽重點,你語文是怎么及格的?”沈郡一臉無語,“是啊,想打你屁股,又舍不得,拼命忍住了?!?/br>“所以,果然還是想打我?”簡舟抿唇,憤憤踹了他一腳,冷漠地說,“你,出去,睡沙發?!?/br>沈郡,“……在屋里打地鋪行不行?”簡舟冷哼,“不行?!?/br>“小朋友,你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囂張了?!鄙蚩ぱ鄣撞亓四ń器?,悄悄靠近簡舟,出其不意地把人按到床上,在他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找打是不是?”簡舟身體猛然一僵,掙扎著推開沈郡,羞得從臉紅到了脖頸,整個人縮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撮黑發。沈郡差點笑出聲來,憋著笑起身去藥箱拿了溫度計,回來時順手將屋里大燈打開,走到床邊輕輕揪了揪小朋友沒藏好的頭發,說,“出來測**溫再睡?!?/br>沈郡也沒指望小烏龜能自己探出腦袋,直接把簡舟從被子里扯出來,臉上的笑容卻瞬間褪了個干凈。他盯著簡舟紅腫的臉頰,目光陰沉,差點爆了粗口,忍了忍才勉強心平氣和地問,“你mama又打你了?”簡舟臉上的難堪一閃而過,他拽起被子遮住自己大半張臉,搖頭,“沒事?!?/br>……怎么可能沒事!沈郡覺得自己心臟都快縮成了一團,心疼地要死,偏偏又憤怒且無力。他見過很多家庭紛爭,最是明白什么叫‘最親的人捅人最疼’,他能戳中你每一個死xue,而你卻捅不回去。或者說,捅不捅回去,都一樣可悲。沈郡沉默了一會兒,側身躺倒床邊,隔著被子將簡舟攬到懷里,悶聲說,“簡舟,你可不可以……”他說到一半,抱著簡舟糾結了很久,終于還是下定決心說了出來,“簡舟,我可以給你一個新的家,現在,未來,只要你需要,隨時都可以住進來,我永遠給你開著門,也永遠只給你開門?!?/br>“只是,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現在就住進來?”沈郡下意識收緊了抱在簡舟身上的手,他不會說什么太動人的情話,又怕說的簡單聽起來太隨便敷衍,只能用最直白的肢體語言試著表達心意,“我發誓,我會對你好?!?/br>說完,沈郡緊張地屏住呼吸,等待著簡舟的回答。一直以來,他的職業道德,甚至是整個社會的道德,都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不可以教唆一個未成年